加上她提起厉承勋,让他莫名烦躁,一个忍不住,竟俯下身就含住。
她始料未及,瞪大瞳仁。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就上手……哦不,上嘴了呢?
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因为她也好想他。
想了好久。
她身子往后倾去,纤臂撑在身后的床上,尽可能给他腾出更多的空间。
他的吻有着一贯的霸道,占有欲横流,没有太多温柔。
更多的是一种肆意的纾解,此刻更有一种近乎凌虐的意味。
仿佛积压了太久。
她感觉唇瓣传递来的疼痛感,肿了。
却不想打断他,忍住。
直到禁不住发出雪雪呼痛的轻喃:
“二叔……”
意乱情迷,一个不小心,还是喊成了原本的称呼。
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她这么叫自己了,还更增添了几分悸动。
没阻止她。由她叫。
指尖掐住她下颌愈发用力。
任由她像一块糖果,在自己怀里融化。
正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伴随着小酥宝和金蔚莱道晚安的声音。
两人知道小酥宝回来了,伴着最大的意志力,生生拉回,分开。
他站直,看见她娇容上清潮未退,红扑扑的,唇瓣明显红肿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忍痛了半天,眼角还有几点泪渍。
面前人羸弱楚楚的模样儿,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
他避开眼神,生怕多看她一眼忍不住就会继续下去。
哪怕儿子回来了,也会顾不得。
与此同时,小酥宝已经刷开门,蹦蹦跳跳进来了:
“麻麻,我肥来了~~”
话音未落,看见霍慎修也在,热情顿消了大半,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
“你也在啊。”
霍慎修被这小子打乱了节奏,本来就有点不太舒坦,这会听了,更是蹙了蹙眉:“什么叫我也在?”
小酥宝看在今年的生日宴会是他帮自己办的,给他几分颜面,没反驳。
苏蜜忙打圆场,过去弯下腰,给儿子拍去裤腿上的沙子:“和蔚蔚跑哪去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小酥宝余光瞅一眼旁边的某人,哪晚了?有人只怕还嫌他回来太早了吧。
霍慎修见她要给小酥宝去洗澡,也就说:“早点休息。”
转身朝门口走去。
关上门,顺着走廊,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走几步,却看见一道清美身影正站在走廊一边,一只手臂撑在栏杆上,另一只手则拿着根香烟。
看似在欣赏夜色,实则是等他。
看见霍慎修出来,顾倾若转身,纤背抵在栏杆上,吸了一口烟,语气带着几分侃:
“这么快就出来了?这个速度,不太行啊。”
褪去医生白袍,清冷亦是一并散去,私底下,颇有几分烟视媚行之态。
霍慎修看出她语气里的嘲弄,也不在意:“还没睡?”
“时差。加上惦记着老师的病情。睡不着。”
“让酒店工作人员给你拿点安眠药?”
“倒也不至于,我在外面站会儿,吹吹风,等会儿应该就能睡了。”顾倾若做了个手势:“想陪我一起在外面欣赏一下夜景么?我看你现在也睡不着吧。”
霍慎修确实睡不着。
刚尝了点甜头,此刻浑身星火燎原,后背都还沁着热汗。
他走过去,从顾倾若搁在栏杆台子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打火。
顾倾若将他的样子尽收眼底,亦能猜到房间里两人发生了什么,凝视夜景:
“你和你这个前妻发展得还是很快的。你是记起关于她的事了吗?”
霍慎修吐出一口白色云雾:“没有。”
“那么,看来你是丝毫不介意你这位前妻以前的事,又对她产生好感了?”顾倾若吸了口烟,冲着夜色吐出,唇勾起:“我知道苏小姐是个有魅力的人,却没想到有魅力到这个程度,居然能让你完全不计较她对你的伤害与背叛。”
他双目在夜色中一凝,修长手指一动,烟灰落下去,转过头,直勾勾盯着女子:
“她真的伤害和背叛过我?”
顾倾若叼着烟,手肘撑在栏杆上:“怎么,难道觉得我骗了你,捏造事实?”
霍慎修眯眸看着她:“以前我不会这么觉得。但现在,我和她越相处下来,越觉得她不是那种人。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
顾倾若转过身,声音平添几分清冷与嘲讽:
“那么二爷的意思是,我告诉你关于她过去的事,是骗了你?”
“请问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和你这位前妻,无仇无怨。当初你手术清醒后,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些事与人,让我帮你查,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都告诉你了。现在你自己被你这位迷人的前妻撩动春心,又怀疑我骗了你?”
霍慎修没再出声,只长吸了口烟,将烟头掐灭,压在台子上供客人使用的烟灰缸里,转身:
“行了,不早了。晚安。”
……
在海岛上的这晚,苏蜜睡得不算太安稳。
不知是因为太累了,大脑皮层太兴奋,还是因为临睡前,被他一记亲吻弄得心潮起伏,太激动了。
毕竟,这是改变他命运后,第一次与他做出这般亲热的举动。
因为睡得不太连贯,第二天早上,反而是小酥宝比她更早起来。
她揉着睡眼起床时,小酥宝早就自己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又跑去跟金蔚莱出去玩了。
傍晚退房后,一行人会一起离岛,坐游艇回市区。
所以在岛上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消磨。
她懒懒伸了个懒腰,清理梳妆完,先去看了看奶奶和妈妈,陪她们吃了早餐,离开后,经过韩飞的房间,驻足,想了想,敲门。
傍晚才离岛,今天白天也没什么事,韩飞刚刚起来,上身套着个背心,哪里想到苏蜜会过来,一打开就条件反射护住半裸的酥胸,脸红耳赤:
“苏、苏小姐,早啊,你找我?”
“嗯,能进去说吗?”
“当然。”韩飞赶紧提前进去找了件衣服,套上。
两人坐下,苏蜜才说:“我想知道,五年前,二爷手术后失忆了,是不是你对他提过一些关于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