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完,暗中对宋语柔递了个会心的眼色。
小姐对霍慎修的心意,她是知道的。
所以,她才故意只借一把伞回来。
这样,小姐就能和霍二爷一起举着伞回去了。
伞下空间有限,两人也能更亲密接触。
雨中漫步,更是情调满满。
宋语柔立刻心领神会,望向霍慎修,环抱住双臂,瑟瑟:
“慎修……那我们先回去吧。看这样子,雨会越下越大,也越来越冷了。”
霍慎修凝视屋檐外的雨:“你先回去。”
宋语柔忙说:“那怎么行?这里风太大了,你留在这里,会感冒的。”
宋家秘书也帮腔:“是啊,霍二爷,你先跟我们小姐先一起回去吧。”
霍慎修沉吟,终于抬手:“行吧。”
拿过宋家秘书手上的伞,伸出屋檐外,砰一声,打开,举起。
雨水落在伞布上,激荡出水花。
宋语柔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走进伞里,却听男人波澜不惊的声音飘来:
“我先一个人回去。然后差人过来接你们。”
宋语柔:“???”
宋家秘书:“??”
他继续:“一把伞,两人撑,都会淋湿。”
宋语柔:“……”
眼睁睁看着他撑着伞,朗月清风地走进雨里离开。
……
霍慎修回了下榻的楼房,对工作人员吩咐了下去,便上了楼,回了房间。
风雨太大,虽然撑伞,却还是淋湿了半边袖子。
他进浴室去冲了个澡。
洗完,披了个浴巾出来,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托盘。
上面放着一个古雅的翡翠酒壶,还有个与之匹配的碧绿酒杯。
内线电话响起。
工作人员打电话过来,说这壶酒是刚送进来的。
是良市本地有名的黄酒。
看见霍慎修和宋语柔在外面淋了雨,就给霍慎修与宋语柔的房间一人烫了一壶,分别送过来了。
可以暖暖身子,行气活血,避免风寒感冒。
因为知道霍慎修不喜见外人,工作人员悄然进来,放下酒就先离开了。并没惊动他,与他打照面。
挂了电话,霍慎修倒了半杯酒,闻了闻。
黄酒特有的浓郁香气袭来。
他不太喝酒,却还是入乡随俗,呷了两口,然后丢在一边。
正这时,门被敲响。
他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宋语柔,全身竟淋得透湿,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地站着:
“慎修……”
霍慎修眉一蹙:“我不是让工作人员给你们送伞去了吗。”
“我看雨太大了,心急,没等工作人员过去,就先冒着雨跑回来了……结果发现……我们的房卡在路上可能不小心掉了,秘书现在去找人拿房卡了,”宋语柔轻抿了抿唇,“慎修,不好意思,我不想打扰你,不过我好冷,能进去借你的洗手间一下下吗……”
霍慎修沉吟片刻,手滑下。
宋语柔欣喜不已,忙走进去,进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她走出来,头发擦干了,但衣服被水淋透,一时半刻却没那么容易干。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粉绿色雪纺衫,本就轻薄,若隐若现。
被水淋湿,更是能凸显出曲线。
还隐隐能看得出里面内衣的轮廓。
霍慎修眉心微紧,错开眼神:“你要是冷,洗手间里有新浴巾,可以披上。”
她却没动,盯着他,唇瓣微启,终于,鼓起勇气:“慎修,你能抱抱我吗?你抱住我,我就不冷了……”
房间内的空气,霎时沉淀。
安静地针落可闻。
终于,男人冷冷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天知道她向他袒露心迹花了多少胆量。
既然开了口,就豁出去了。
宋语柔一咬唇:“我当然知道!有些话,我很后悔在你结婚前没对你说,现在,我不想再错过了……慎修,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我们本来应该在一起的,明明,我应该才是你的妻子啊,为什么会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霍慎修眸色流转,并无太多波动:“看在霍宋两家交情的份上,我可以当今天没听你说过这些话。出去。”
宋语柔却根本不在意他为自己保留面子,红了眼圈:“我不出去。”
“你想怎么样。”
宋语柔银牙咬住下唇瓣,虽羞涩,却还是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霍慎修唇际露出一抹讽刺:“你很清楚,我是有妇之夫。”
“你只是为了应付霍老爷子才娶苏蜜的。你和她离婚就好了,在此之前,我可以等你,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妇之夫……就算你一时离不成婚,我也愿意一直等下去。”
男人唇边讽刺越盛:“你父亲知道你这么自轻自贱,甘愿做一个已婚男人的情妇吗?还有,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没想过离婚。”
宋语柔冲过去便不顾一切抱住他腰身,将头埋在他凹下的腰线处:
“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苏蜜,你就是碍着你父亲的情面,才和苏蜜维持婚姻关系,你这个人,我还不清楚吗?心里最重要的是事业,感情的事可以放在最末位,又不想损了和老爷子的关系,才答应。你放心,这个罪人,由我来做!我们要是在一起被老爷子怪罪,我会承担一切,就当是我勾引你的,好吗?”
霍慎修脸色垮下来,手掌顺势滑下来,扣住自己窄腰上的玉手,想要拉下来。
碰触到那软绵玉臂的一刹,后背却是震颤出一身热汗。
一股男性都不会陌生的冲动感,席卷全身。
这不是此刻该有的正常的反应。
他顿时就眸色阴郁,想到什么,望向那一壶喝了两口的黄酒。
酒,有问题。
宋语柔察觉到他的反应,似乎意识到什么,更加卖力地搂住他,嘤声哭泣着:
“慎修,我不比苏蜜差……你要了我吧……我会比她更好,更温柔。我知道,我们从小就认识,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是不是……”
女人纤软的手指在他快要爆炸的钢躯上游移舞动。
努力挑逗着他欲崩的细胞!
他热汗炸裂,在皮肤上滚落。
体内仿佛有一头凶兽,嗷嗷要破闸而出!
“宋语柔,那壶黄酒,你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