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车站和皇城比起来又小又破,但陆宇却从中感受些许温馨。
“队长,老许,这边。”刘能朝两人用力挥舞着双手。
陆宇与许经年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刘能,不是因为这货大喊,主要是刘能的体型与周围格格不入,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卧槽,老许,你有没有感觉小能子长得更高更壮了?”陆宇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以前的刘能可不算高大,绝对做不到现在一般独树一帜。
许经年笑笑,“他觉醒的是巨大化天赋,有点变化很正常吧?”
陆宇走到刘能跟前,用力拍拍他肩膀,瞬间有点发愣,这厚实的肌肉是不是有点太发达了?
“可以呀小能子,你这体型往那一站,估计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刘能憨笑,他也没想到自己这学期体型变化这么大,衣服都增大三个号了。
陆宇与许经年二人身高并不矮,虽谈不上强壮,但也十分健硕,但和身边的刘能一比,活脱脱像营养不良似的。
“走吧,我在市中心淮南餐馆订了个位置,给你们两人接风洗尘。”
刘能带着陆宇二人上了一辆奔驰,一路疾驰朝市中心赶去。
“你什么时候放假的?”许经年问道。
刘能一边专注开车,一边回道:“我也刚放假两天,不过我就在淮南相隔不远的不归城,因为离得近,倒是经常回来。”
他身上的气息赫然已经踏进武将中阶,刘能的天赋不弱,自身也不是那种纨绔,境界自然不会太拉垮。
陆宇和他之间的那点小九九早就烟消云散,一来本来也没有深仇大恨,之前刘能针对陆宇,纯粹是初中他和方向阳因为受不了刘能嘲讽的臭嘴,放学后合伙将他毒打了一顿。
二来也是因为刘能这人非常识时务,后面看着陆宇一步一步强大后,主动低头道歉。
刘能这人心肠不算坏,但确实不太会说话,这点和他姑班主任刘云静倒是挺像,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到了,可惜其他人都还有几天才回来,不过没关系,等他们回来,我们再聚。”
他们三人是最先回淮南的,陆宇也有点可惜,不过寒假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机会见面。
打开包间门,冯悠悠和和关诃正坐在桌子旁笑着望向几人。
陆宇也咧嘴一笑,他都忘记了,这两人原本就在淮南上大学,这次聚会怎么能少得了他们。
“好久不见。”冯悠悠主动打招呼道。
关诃也挠头笑道:“队长,老许,等你们都半天了,人都要饿死了。”
刘能无语,“就你饿得快,人都到齐了,我直接让服务员上菜吧。”
冯悠悠和关诃的变化倒是不大,女生一如既往美丽,男生嘛,一如既往猥琐。
不过两人的境界相差有点大,冯悠悠已经武将中阶,看气息似乎比刘能还要强一点点。
但关诃才刚刚突破武将不久的模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相对而言,关诃的潜力天赋确实差了很多。
见着陆宇几人,关诃大吐苦水,“兄弟们,我跟你们说,这半年我真的承受了太多。”
“你们没在厕所里见过凌晨五点钟的太阳吧?但我见过。”
“你们没饿三天不吃饭,眼冒金星吧?但我被饿了四天。”
“你们没被全校男生追着打过吧?”
“没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嫌弃过吧?”
“兄弟不才,这些正是本人的亲身经历,呜呜呜……”
望着偷偷抹泪的关诃,几人齐刷刷愣住,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为什么过的这么惨?”许经年不解。
关诃一脸痛心疾首的看向冯悠悠,“此事都拜身边这位女士所赐,你们是不知道,这一切的来源都来自于一群傻逼的脑补。”
几人明白了,原来这是被当成护花使者了,花没护上,人差点被打残了。
冯悠悠扑哧笑道:“你们别听他胡说,我证明刚开始确实像他说的一样惨,但后来随着境界的提升,也没有多少人敢随意欺负他了。”
陆宇笑笑,“要哥给你报仇吗?”
“我现在已经武宗了,打你们学校那群小崽子,一拳一个小朋友。”
听到这话,刘能三人都睁大眼睛,知道你强,但你这境界是不是蹦的太快了?
许经年没什么反应,他和陆宇一个班,早就被震惊过了。
陆宇拍了拍许经年的肩膀,“不止我,你们许哥也灵海境了。”
“小关,你要不明白把那些欺负你的同学约出来,我和你许哥给你报仇?”
三人面面相觑,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曙光大学当真恐怖如斯?
“那个……曙光都是这样的怪胎吗?”刘能好奇。
陆宇摸着下巴,沉默片刻道:“也不全是我们这样的,我和老许是例外,其他人跟你们相差不大。”
刘能三人稍稍松口气,明明才一个学期,之前还在一个队伍狩猎,现在境界已经天差地别了。
“你们去过战场吗?”陆宇有些好奇,按照划分来看,三人应该都归属南部战场。
冯悠悠和关诃摇头,刘能倒是轻声道:“去过一次,但只待了三天。”
陆宇目光悠远,“战场是个好地方,但危险系数太大,你们能晚点上战场就晚点去。”
“千万不要逞强,战场很残酷,不是我们之前狩猎能比的。”
陆宇认真嘱咐,同学一场,几人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自然不忍心几人白白殒命。
战场对三人目前的境界来说还是太遥远了,就连他如今都只能算战场的炮灰。
“不说这些了,来,吃菜。”眼见气氛凝重,刘能赶忙圆场道。
淮南餐馆里都是一些淮南的特色菜,陆宇虽然对这些菜无感,但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挑食。
吃完饭后,大家各回各家,约定过几日等人都回来了,再聚一次。
陆宇拿着钥匙打开小出租屋,这里还保存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只是多了一层灰层。
望着这狭小且灰扑扑的房间,陆宇很是心安,竟有种漂泊在外的游子归家一般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