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前几天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电话里,林启的声音传来。
盛司宴静静地听着。
“那段时间,除了离婚律师找过太太之外,白洛也找过她。监狱那边我也托人问了,白洛去找太太主要是给她看您和任小姐在美国拍的照片。待会儿我发到您手机上。”
“白洛怎么会有我们在国外的照片?她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国外去的。”盛司宴狐疑地紧了紧眸光。
林启沉默了一下,职业的声音继续响起,“是有人特意给她的……匿名……白洛说,当时她就想拿照片刺激太太离开您,所以并没有对照片的源头进行细思深究。
“另外,律师说,中途的时候,太太确实走开去打了一通电话,我也帮您调取了那几天的通话记录,发现太太的确在离婚律师找她签离婚协议的那个时间段给您打过电话,有几秒的通话时间记录。您的手机上并未显示,应该是有人主动删除了……”
跟了盛司宴这么多年,林启自然知道查出的那么多信息中,盛司宴重点想要知道的内容。
“好,我知道了。”盛司宴挂断电话,思绪万千起来。
他那双清冷又深邃的眸染上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紧接着,手机又震动了几下。
是林启发来的微信。
盛司宴点开,便看到了方才电话里林启说的那些照片。
不得不说,这些照片拍得水准超乎寻常。明明是几个人工作交谈和吃饭的场景,偏偏拍出来成了他和任嘉禾的两人暧昧……
盛司宴按灭了手机,随手塞进了裤袋,而后提步快速往别墅里走去。
宋妈还站在客厅的楼梯口向上张望,局促地搓着掌心。
“宋妈?”盛司宴走近,一脸疑惑地开口,“阿梨上去了吗?”
宋妈更加紧张和不安起来,“上……上去了。盛总,你赶紧去看看。宋太太也在楼上!好像在吵架……”
盛司宴自然知道宋妈口中的宋太太是指苏晴。
“什么?!”盛司宴低吼一声,他风一般地闪过,两步并作一步快速上楼。
书房里,苏晴一把夺过宋姜梨手中的文件袋。
“还给我!”宋姜梨上前就要夺回。
可是苏晴并不想放过她,除了她撞破了她的奸情,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宋俊山把所有之前的东西都给了宋姜梨,她和莹儿这些年白折腾了一番,合着都给宋姜梨这个贱人做了嫁衣。
“还给你?”苏晴冷笑,“宋姜梨,宋俊山那个老不死的,卖了自己所有的股份给盛世集团,剩下的又全部给了你。就连这栋房子,都被他抵押给了盛司宴。宋姜梨,你还真是贪得无厌,一边是你的,一边是你老公的,整个宋氏和宋家到最后全都落到了你的手里!我不甘心!”
苏晴气得低吼。
宋姜梨不想与她理论。她的股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产,至于宋俊山抵给盛司宴的东西,那也是商业收购或者抵债还款的正常手段和合法程序。
她从来不觉得,盛司宴收购宋氏集团有什么问题所在,反而是让宋氏的员工还能继续保住一份体面的工作。
“我再说一遍,还给我!”宋姜梨冷着一张脸冷厉地说道。她眸光冷冽,带着刺骨的寒意。
苏晴的情夫就倚在一旁,好似笃定,苏晴一定是这场对峙的赢家。
毕竟苏晴的泼辣怎会敌不过宋姜梨的稚嫩。
“还给你?呵呵……”苏晴摇了摇被她抢到手的文件袋,一边嗤笑一边就顺手撕开了文件袋,“我倒要看看,那个老不死还留了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
宋姜梨气得不行,连忙上去揪住苏晴,“苏晴,你还给我!”
两个人就差拧作一团相互拉扯了。
苏晴的情夫却趁着两个女人扭打的间隙上前一步,夺过了宋姜梨的包包,并且迅速从她包里拿出了手机,直接将手机扔进了窗外楼下的池塘里。
“我的手机!”
宋姜梨意识到自己被双面夹击之后,一时间慌了神,脸上被苏晴抓了三道口子。
当然,宋姜梨也丝毫不让,薅了一把苏晴的头发,直接将人抓秃头了。
就在这时,盛司宴如神降临,一把就扯过了苏晴的头发,将她从宋姜梨身上扯下,往后拖拽几步后,手臂用力,将苏晴被重重地甩在地上,头部更是“砰——”地一声直接撞在了墙壁上,脑勺开了花。
可见,力气到底有多大。
“简直找死!”盛司宴低喝一声。
赶紧走上前来双手抓住宋姜梨的手臂,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没事吧……”
“没事……”
“脸上都花了,出血了,还没事……”
宋姜梨用手摸了一把,确实见血了。不过方才扭打得太过激烈,她竟是未曾发觉。
见到盛司宴的出现,站在窗边的男人顿时吓傻,颤抖着双腿,支支吾吾地唤道:“盛……盛总……”
和苏晴躺在地上哼哼的声音简直相得益彰……
盛司宴睨他一眼,进来时他就看到了他,也认出了这个人便是上次林启查到的苏晴的“表哥”。
不过此刻的盛司宴可没有时间跟他招呼,他心疼他的小媳妇。
他只是接听了一个电话,晚上了几分钟,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俯身间满眼心疼。
“是不是很疼?”他皱眉问道。
宋姜梨摇摇头,“我们走吧,还要去医院找爸爸呢。”
“好!,顺便去看一下脸上的伤口。”盛司宴看到那三道往外溢血的口子就是心疼和愤怒。
他捡起地上已经被拆封的牛皮袋,揽着宋姜梨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微微停了一下,但是没有回头,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门外的视线。
“你最好主动去找财务部和人事部把你所犯的事情说清楚,如果等到我亲自动手,惩戒会比你想象的要严苛许多。”
谁都听得出来,盛司宴这话是对身后的男人说的。
男人已然没有了方才淡然自若的气势,像只丧家之犬,可怜兮兮道:“是是……盛总……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