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姜梨澄澈的目光和盛司宴浅笑却深邃的眸光相撞。
她双臂勾在盛司宴的脖子里,沉默了半晌,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没感觉是骗人的。盛司宴,我就是吃醋了。”
盛司宴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低头嗤笑一声。
他伸手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那你现在也知道你次次在我面前维护盛意泽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多么难受了吧……”
这句话,戳到了宋姜梨的内心深处。
她脸色微微变了变,红唇微动间发出轻声的呢喃。
“盛司宴……”
“恩?”
“以后不会了……”
盛司宴微微瞪大眸子,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姜梨真切的眸底。
宋姜梨微微收了一下手臂的力道,抱着盛司宴,将下巴抵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今天在医院的时候遇到了阿泽,我跟他说清楚了,以后只是亲朋关系。盛司宴,从我选择了你的时候我就没有打算再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从始至终,她都有明确拒绝盛意泽的。
盛司宴自然知道她不是那样朝清暮楚的人,大年初一那天,他站在楼梯口将她和盛意泽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也将他们之间的动作看得明明白白。
盛司宴暗自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儿,“恩,我都知道的。我和你一样!”
一样是在做出选择之后,坚定不移地认定对方的。
宋姜梨听着这样的回答,心中的疑团并未消散。
抱了一会之后,她推开他,认真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关于你和那位任小姐的?”
他点点头,表情坦荡,“当然可以!”
“圣诞节,也就是你上次去国外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的那次,你和她是不是见面了,你们一起吃饭,一起漫步,一起看圣诞烟火……”这些日子,这个事情一直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个障碍,让她对他免不了猜忌和不信任。
海瑞的陈总说得对,既然选择了对方,就要相信对方,有什么可以当面直接问出来。
盛司宴看着他,眸光微微暗了一下。
忽然想起,那次出国之前,她和他明明关系已经更近一步了,他回国之后,她却对他很有敌意,爱搭不理。
后来,他反思,是不是因为那时候他不知道她就是自己媳妇,还让律师去找她签订离婚协议……
“所以,当初是因为这件事,在我回来之后才不理我的?”盛司宴带着疑惑轻声询问。
宋姜梨沉默了几秒,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全是。”
“因为你让律师找我签字离婚,还有就是这件事……盛司宴,你能理解吗?我当时的感觉。”
“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你控诉我没有早点告诉你我的身份。其实,在奶奶寿宴那天路上车祸的时候我就想要告诉你我是宋姜梨,在我们发生那样的关系的早晨我也想告诉你我的身份……可是意外总是发生,天不遂人愿,让误会一直延续到后来不可调和……”
盛司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捧着她的脸,如同抚摸着稀世珍宝,眼中都是温柔和宠爱。
“你的律师找我签字的时候,我其实挣扎过,也想过给我们一个机会。可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一个女人接的,是她吧……”
她好似笃定,又好似将问题抛出,让他正面回答。
对于这件事情,盛司宴想了想,好像并没有深刻的记忆。
任嘉禾接了他的电话?
她好像并没有提到这件事?
甚至于他都没有见到宋姜梨的通话记录。
那段时间,他在国外的公司忙得焦头烂额,但是Sully的电话他一直都在关注的,甚至于后来的一段时间她断了跟他的联系,他一直会重复去看和她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
盛司宴心里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任嘉禾在接了他的电话之后,将通话记录一同删除。
只是,嘉禾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宋姜梨看着盛司宴思考的眼神和微微拧起的眉头,接着说道:“接电话的时候,她说你在洗澡,后来我果真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就挂了电话……”
宋姜梨如是说道。
经过她的一番提醒,盛司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眸光从黯然变得明亮起来,声音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他说:“我想起了,那天我确实和她在一起,在场的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林启也在。”
见宋姜梨半信半疑,他继续说道:“国外的公司跟她有合作关系。那天我们刚从实验室出来……冲淋的时候?”
这样一解释也就说得通了。
但是聪明如盛司宴,任嘉禾模棱两可的话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他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猜测。
“你知道的,那时候,我的魂就已经被你勾了去,又怎会去招惹别的女人。”盛司宴笑着揶揄道,大手故意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让她耐不住瘙痒在他怀里胡乱躲闪。
“这样解释,满不满意?”打闹了一会,盛司宴停下来,一脸认真地问。
宋姜梨睨了他一眼,红红的唇微微嘟起,“谁知道?我不知道。她也不是别的女人,她曾经是你的女人……”
盛司宴佯装委屈地扶了扶额头,语气里带着求放过的抗议,“老婆,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什么叫做她是我曾经的女人……”
“不是吗?你们从高中开始就在一起了,那么多年……”
他修长的指尖忽然压在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上。
“是在一起那么多年。就算你说的她曾经是我的女人。但是那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我可连碰都没有碰过她……”
盛司宴注视着她那双委屈的眸子,忽然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我的第一次给你了,准确的说,你才是我唯一的女人。老婆,你这一辈子都要对我负责……”
宋姜梨简直无语。
论口水仗,她确实打不过盛总。
不过,既然他如此说了,她也愿意相信他。
他和任嘉禾只是工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