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踏风而来,阳光甚好,汩汩的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浅浅的彩虹。
可是,宋姜梨看着面前乔莉娜的姿态和神情却感觉到从头到脚的寒意。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乔莉娜说道:“婶婶放心,不管我以前和阿泽有过什么。以后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她目光坦然,神情坦荡。
倒是显得乔莉娜有些小人之心来着。
“普通朋友?我看你现在不还是想脚踏两条船,一边勾着阿宴不放,一边又想跟阿泽不清不楚。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我可见多了。宋姜梨,这里是盛家,不是你钓鱼的地方!他们兄弟二人也不是任你玩弄于鼓掌的玩物。”
乔莉娜的话十分难听。
宋姜梨不想跟她计较,但是被人如此羞辱,心里总归是气的。
而且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和盛意泽怎样。
她已经三番五次地拒绝了他。
“他们兄弟二人怎么会是玩物。又怎会是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可以肆意掌控的?如果真是,那不显得他们兄弟二人智商欠缺?”
“你——”乔莉娜听得出宋姜梨是在噎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姜梨继续说道:“婶婶如果不放心,那就好好看紧您的儿子,以免不小心他成了我鱼钩上的鱼儿。”
如果说彼时她对盛意泽还有那么一丝愧疚或者不舍的话,乔莉娜绝对是砍断这一丝愧疚和不舍的那把刀。
爱过,念过,终究有缘无分。
宋姜梨身侧微屈的手指渐渐收起,握进了拳头里。
“妈?”盛意泽的声音响起。
乔莉娜看到盛意泽出来,瞪了宋姜梨一眼,而后连忙迎上前去。
宋姜梨微微扭头,目光与盛意泽不期而遇。
她抿了抿唇,转身走向花园。
一个人在楼下的花园坐了很久很久,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半眯着眸子,用手遮住直刺在眼眸的光。
回到楼上房间的时候,盛司宴还在进行跨国线上会议。
他们的房间是自带书房的套间,书房和卧室仅隔一道门墙。
盛司宴手旁的水已经凉透,宋姜梨便取回了杯子重新帮他倒了一杯,放回在原位。
她尽量贴边走,以免进入他的视频画面。
不知是不是会议进入了中场休息,还是会议尾声,隔着屏幕大家居然开始聊一些私事。
“Simon,刚刚那位是你太太?”
还是有人看到了她。
宋姜梨听到屏幕上有人用英语在问盛司宴。
盛司宴回答得干脆,“恩,是我太太。”
“你太太长得好漂亮啊!”
“Simon,以前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什么时候带她一起过来玩,我们很想认识她。”
“……”
大家似乎对他的太太十分感兴趣。
宋姜梨就听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讨论着她。
最后,盛司宴说了一句,“恩,有机会的。下次来,我一定带她来跟你们见面,她很好,你们肯定也会喜欢她。”
“好了,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各位,拜拜!”
“拜拜!”
随着笔记本关上的声音,盛司宴结束了一上午的会议。
他起身走了出来,就看到宋姜梨站在窗边,她将窗户推开,有细细的风吹了进来,并不冷。
盛司宴走了过来,顺手拉过她在身后的床边坐下。
却被他拉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动了一下,想要挣开,却被他控制得死死的。
她眼睛看着窗外,却被他捧着小脸硬是转过来与他对视。
“受委屈了?”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问道。
或者说,他把方才楼下发生的一切都看得真切,她和盛意泽的以及她和乔莉娜的。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
盛司宴轻叹了一口气,揽着她细腰的手臂微微收紧。
“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方才楼下院子里,婶婶跟你说了什么?”
宋姜梨扭头,目光与盛司宴相撞,瞳孔微微放大。
原来,他知道,她方才跟乔莉娜对峙了。
“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她轻声说道。
盛司宴倒也不揭穿他,狎笑一声,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精致的下巴,“我早就说过了,就算你喜欢盛意泽也没那么简单。他的父母是不会同意你跟他在一起的。”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对你好?你以为离开了我,盛意泽真的会不惜与家人反目,冲破一切阻碍跟你在一起?”
他说着戳她心窝子的话,可是声音却意外的温柔,让宋姜梨觉得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她水润明亮的眸在他俊美的脸上辗转流连。
末了,发出淡淡的抗议声,“没有……”
“什么?”他问。
“我没有想过要和盛意泽在一起。上次看展,真的是偶遇,他原本是跟陈意欢一起的,我们只是中途遇上。那天早上你看到他从我家出来,我承认他是因为担心我,但没有待一整夜……”
盛司宴有些意外,也有些震惊。
心中忽然流过一丝润湿的暖流,让他整个人都觉得舒展起来。
“你是在跟我解释?”他抱着她问。
“宋姜梨,看着我说。”
盛司宴捧住她的脸颊,硬是让她和他对视。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她点了点头。
“是在解释,我不想你一直误会我。我从来没想过要脚踏两条船。即使我们分手了,我也不可能再和阿泽在一起。盛司宴,求你以后别那么说我,好不好?”
他是说了很多次那样的话,可是那也是心有不甘的气话。
心里的暖流开始渐渐填满心房,渐渐溢出。
盛司宴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滚烫的唇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
心火,如同遇到了干柴烈火,迅速升温,而后熊熊燃烧起来。
盛司宴将宋姜梨压在床上,情动间,他已经不满足简单的亲吻,想要向她索取更多。
“盛司宴!”她心中总有芥蒂,却又不好直接拒绝,“医生说了,你身上伤还没好,不能做过于激烈的动作。”
“是么?”他却笑的浪荡,俯身咬住了她的耳垂,蛊惑道:“你在上面,我就不需要做过于激烈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