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顾凡直接越过了数百米的距离,来到了峡谷之上。
“陈国。”他面色平静地看向东面,静静沉思着。
此方世界地域庞大,不缺基础资源,再加上一部分修仙者热衷于造福平民,凡人的生活上也远远比其他普通世界中的古代要好得多地多。
修仙世界,宗门为上,各大宗门几乎掌握了整个世界九层的地域,凡人的国度只有臣服这一条路。
无涯宗在整个修仙世界位于二流顶尖之列,掌握着数个人口近亿的国家。
这些国家得到无涯宗的许可,在此建立国家,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需像无涯宗供奉一些珍惜之物以作报答。
当然,如果这些国家发生了与修仙者有关,而他们又无法解决的事情,无涯宗也会给予他们帮助。
而原主之所以会来到阵国,就是以为陈国国君汇报假消息,说他们在境内遇到了疑是鬼荡门的数名金丹强者。
鬼荡门作为无涯宗的死敌,双方有着不可或缺的仇恨,两方都有着无数门人弟子死于对方手中,至于从何开始的仇恨,却早已不可查。
在得知消息后,无涯宗宗主考虑万分后,绝对让原主亲自率领门人前去探查情况,必要时可直接进行捕捉。
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以原主元婴期的修为,再加上旗下门人数名金丹期,这这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可谁想陈国的皇室早已不知何时判变了,最后等顾凡带领门人弟子来到这边时,不多时,就陷入了天罗地网的包围之中。
足足三名元婴期强者带队,旁边还有着大大小小十数名金丹期之人,以及更多的筑基期。
原主身为天才,在战斗上有不俗的造诣,但这仅仅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可占得上风。
一对二的情况下,就要准备考虑后路。
而一对三的情况下,只有“跑”这一个字。
丹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原主消耗了无数底牌,自曝元婴后才终于得以脱身。
现在虽然已过了数周之久,但在原主逃跑时曾经看到由他打开的缺口处,似乎有他的几名亲传弟子逃出,但不知现在可还尚存。
遥遥看向陈国皇城的,顾凡掐指一算。
“尚有生息,但恐命不久矣。”
得出结果后,顾凡没有迟疑,如在平地行走般凌空踏出一步,一道波纹从虚空中传出,他的身影消失了。
……
陈国皇城,天牢。
陈国的人民皆知天牢中关押罪大恶极、罪无可恕之人,还有一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不管防守力量,还是天牢的隐秘和坚固性,都远远胜过平常监狱。
一入天牢,半命毕亡!
这就是陈国天牢的恐怖,令陈国境内所有作奸犯科之人闻风丧胆。
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天牢共分四层,其中地上一层,地下三层。
地上一层天牢虽然防备也很森严,但却远远无法地下三层相比,它们一层比一层恐怖,防备力量更强。
基本上,但凡有犯事的修仙者被抓都是关入了地下第一层,而某些罪孽较深、实力较强地则关于地下第二层。
而地下第三层最为戒备森严,同时造价也是最高,任何罪犯被抓到这里,就再也翻不出什么天。
此时,地下第三层,审讯室。
这里面正有两名身穿着破烂囚服的男子,他们的身体被死死地固定在一人漆黑十字铁架上,铁架上不时闪过的乌光,隐隐预视着不凡。
两人身上的囚服满是血迹,透过上面的破洞,甚至连隐隐看见其中满是伤痕的身体。
而就在这两名囚犯前方,正站着一名锦衣玉服,身上有些鬼气森森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手持一条乌黑的铁鞭,脸上满是同情地看着两名囚犯,劝道:“你说你们乖乖地说出她的下落不就行了吗?受这些苦又是何必呢?”
两名囚犯中较为年长的那名男孑,神色冷冷地看着鬼气森森的男子,一言不发。
但另一边仅仅只有十多岁了少年囚犯却是忍不住了,他用尽全力地向鬼气森森的男子吐出了一口唾沫,愤怒地说道:“任子成,做你的春秋大梦,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大师姐的下落!”
任子成身体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唾沫,他脸上依然维持着笑意,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恼怒之色。
“这又是何必呢?你们的师傅顾凡与数周前是自曝元婴而逃,再加上使用禁忌法术的缘故,绝无生还的可能,而在我们三家联合的情况下,你们无涯宗的落败也只是时间的转换问题罢了,又有什么值得你们坚持得吗?”任子成眯着眼睛说道。
听到任子成的话后,少年囚犯愤怒地反驳道:“我师傅一定不会有事的,待他回来,不管是你还是鬼荡门,还是陈国皇室,所有背叛之人都要死!”
“师傅和大师姐会替我们报仇的。”另一旁的年轻囚犯也说道,与他惨白的脸色有些不同,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之色,似乎自己说的话就是事实。
“冥顽不灵。”任子成轻轻地摇晃下脑袋,随即脸色一变,手中的被长鞭狠狠地想他们两人甩去。
叭!
两人身上皆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处还隐隐闪耀一丝乌黑的光芒。
随即年轻囚犯和少年囚犯两人皆是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他们在新出现的伤口上感受到了十倍于以往的痛苦,这比在伤口上撒盐还要疼痛十数倍不止。
“啊!!!”
两人面露狰狞地惨叫着。
“你们不是很能忍吗?这是这些天特意为你们学习的法术‘鬼诅之痛’。”任子成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人痛苦的惨叫,眼神中满是享受之色。
“以你们筑基期的实力,这种低阶法术哪怕是你们自己不主动清除,也绝不可能对你们起动作用。”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失去了灵气的保护,以你们的肉体凡胎又能抵得了多久呢?”
“我可是有些拭目以待啊!”任子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