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还有几间教室，如果按照每间教室都是十到二十几人的标准来算，再加上这高额的费用，顾凡不禁有种“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的想法。
随后，女销售以为顾凡相信了，又乘胜追击道：“量子力学的玄妙，大人一般是无法理解的，只有小孩才能清晰感受到！”
“小孩？大人不能来上课吗？”顾凡这时才注意到培训班里全都是一群在上小学和初中的小孩，刚才实在被他们那惊为天人的行为给震惊住了，一时忽略他们的年龄。
“是的，顾先生您觉得怎么样？需不需要为您的家人和亲戚的孩子购买一些课程，我们现在正好有一个团购的优惠......”女销售以为顾凡已经被自己忽悠住了，脸上笑容越来越浓了。
等下忽悠他为亲戚朋友家的孩子买一些课，甚至转介绍，应该会很轻松。
也不枉费自己睁眼说瞎话，终于忽悠到一个优质顾客了，只要有一个人买课，自己最少也能拿三个点的提成，四万块的培训费，自己就有一万二千。
而如果这个月的业绩达到最高目标，五个点甚至六个点的提成也不是没有可能。
顾凡自然不可能买课，不说他的熟人不多，即便多，他也不可能花这种冤枉钱。
又聊了几句，顾凡便找了一个借口准备离开这家培训营，而女销售还劝着顾凡，让他为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的孩子买一些课程。
意识到自己不留下点什么，有可能很难脱身，顾凡便表明要先回去与亲朋好友商量商量，最后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才得以脱身。
他自然不会那么傻不拉叽的真的商量商量，而留下的电话号码，则是前几天顾凡接到的电话，一个专门电话推销的电话号码。
下到一楼，顾凡抬头看了看二楼那个醒目的招牌“量子波动速度”，不由擦了一把冷汗。
终于脱身了。
想到过段时间，女销售就会打那个电话，顾凡就不禁有些想笑。
到时，就让他们两个销售互相比比，看谁更厉害，谁能把对方给忽悠到吧。
随即，顾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后，顾凡又上网搜索了一下，发现量子波动速度还是来自日本的什么什么专家创造的，网上还有不少人煞有其词说自己的孩子报了培训班之后，阅读速度快了N倍不止。
关上电脑，顾凡叹了口气：“有这么多钱给骗子骗，还不如捐希望小学，起码不会像这样打水漂。”
翌日。
顾凡专程一早起床，赶往了数百米之外一家早餐铺。
蔡记包子铺，这是一家拥有几十年历史的老字号，据说是由现在的店主老夫妇在他们两人新婚时开的。
如今，伴随着时光的流逝，数十年过去了，那一对年轻夫妇，如今也已经显得得老态，而这家店也承载了附近很多人的回忆。
因为这里用料十足，味道好，价格也不贵，深受附近的居民、甚至是年轻人的追捧。
而顾凡也不例外，近几年来他虽然经常东跑西跑，但一但回到家休息时，总会有几天特意早起来这边买早餐。
看着在店门口依次向后排出了十来个人，顾凡径直地走向最后面。
站在顾凡前面的是一位身着短裙西装制服的都市丽人，她比时正低头玩着手机。
现在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像这种上班班并不少见。
在顾凡站到了后面时，前方的西装妹子似乎有所察觉，抬头向后望去。
“你好。”见到制服妹子下意识地回头看来，顾凡微笑着点点头。
“嗯？啊……你……你好……”制服妹子见到顾凡的笑容后，顿时迟疑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急忙回了句话，然后回过头去。
她手机也不玩了，微低着头，耳朵染上一丝红霞。
此时，制服妹子的心情很是忐忑。
我为什么会这样？他长得也不是很帅啊？可我怎么觉得他比我的偶像伟良还要帅气呢？伟良可是华国最帅的人，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随即，，很是忐忑抬起来悄悄地往后看了一眼，却发现顾凡的目光早已在那里等着她。
“啊！”她立马如一只受尽的兔子般害羞地回过头去。
对此，顾凡也有些无奈。
他自然看得出，对方并不是害怕他，而是有些害羞。
或许是因为在上个位面中笑得太多了，不自觉地就会把最温和的笑容展露给别人，连顾凡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笑容杀伤力这么大。
是以，他跟一些陌生人打招呼的时候，最多也只不过是点点头，哪会像现在前面这名女子这样，害羞的转过头去，甚至都不敢与他对视。
见制服妹子始终不敢说话，顾凡也乐得清静，默默地排着队。
排队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很快顾凡前面便只剩下两人了，他也掏出手机切换到支付应用上，准备轮到他的时候直接付款，
这时，顾凡身前突然闪入一道身影，站在顾凡和制服妹子的中间。
顾凡一看，发现是一名染着黄发，打着耳钉，身上还纹着纹身，身形有些吊儿郎当的瘦弱青年。
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坏人，黄毛男子还刻意把自己的短袖T恤的袖子撸上来，露出了胳膊。
“插队？”顾凡双眼眯了起来，自己这是有多久没有遇到过这种人了？
黄毛男子似乎并不在意顾凡介不介意，一双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前面的制服妹子。
看着对方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顾凡拍了拍黄毛男子的肩膀。
“你拍老子做什么？”黄毛男子凶神恶煞地回头道。
这种插队还很嚣张的人，顾凡虽然很少见，但却没少在新闻和影视剧中看见。
面对这种排队时有人插队的情形，大部分人为了避免麻烦，都会选择忍气吞声。
比如现在排在顾凡身后的十几人，虽然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但没有有站出来的意思，最多也不过是眼神有些恨恨地看着黄毛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