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来介绍吧。”瘦脸男子咳嗽了一声,便说道:“你应该知道光明教会吧?”
金发年轻人点了点头道:“这一路上略有所闻。”
“目前我们鹰扬帝国大部分中坚力量和顶级战力皆是出自光明教会,而这其中实力最为顶尖的则是五人,一皇四使。”
“光明教会教皇,‘圣教皇’明,据说实力达至八阶巅峰,拥有着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能量,曾翻手之间就解决了上千名邪神信徒。”
“而后四人都是光明教会的神之使徒,‘神鬼剑士’狄龙,一身剑术以达巅峰,举手投足之间犹如雷霆降临,鬼神避退,曾单人深入敌营灭杀了邪神教三大祭司之一。
“‘奇迹之女’戴安娜,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她面前就死不了,一名普通的士兵在她手下也能拥有强大的战力,曾率领一支百人小队,在陷入包围、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连战一天一夜,斩敌首数千余人。”
“‘光暗双子’歌迪芙、歌迪雅,从来没有人见过她们出手,见过的都已经死了,正是因为她们的存在,让白辉帝国人心惶惶,不敢举兵压境。”
“原来如此。”金发年轻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阴影之神的教会现在势力很大吗?”
“很大,比我们鹰扬帝国还要厉害很多。”另一旁的胡须大汉突然紧握了酒杯,手背上青筋暴现,面带怒意地说道:“这些年死于阴影之神邪神的无辜之人,多得数不胜数,就连我一家相熟的亲戚,也全家被害。”
“他们既然势力很大,为什么不发展正途?”金发年轻人皱了皱眉。
“这就是阴影之神在我们国内人人喊打的原因,他们邪教的信徒每每提升实力,都要残杀无辜之人,上至垂垂老矣的老人,下至嗷嗷待哺的婴儿,都不会留手,屠家、屠镇,甚至屠城都不少见,都是一些丧心病狂的疯子。”胡须壮汉一双眼赤红的看向金发年轻人,“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确实该死。”金发年轻人点了点头,喝了口酒又道:“不知现在帝国的战事如何?”
“唉,一言难尽啊。”胡须大汉叹了口气道:“自从数年前白辉帝国突然举国投靠阴影邪神之后,邪神的势力越发地庞大,我们国家还算好的,有光明教会的保护,一旦有什么邪神信徒冒头,瞬间会被以雷霆之势灭杀,但跟我们临近的圣凡尼帝国就没那么好运了,可以说是生灵涂炭,内外纠纷不断。”
“而且在邪神教彻底掌握了白辉帝国后,第一指令就是向圣凡尼帝国发起战争,虽然我们白辉帝国也派了援军上去支持,但我们大部分的主力都被牵扯在国家边境,根本无法大举帮忙,在苦苦支撑的数年之后,圣凡尼帝国首都于一月前被攻破,圣凡尼灭国。”
说着,胡须大汉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对着自己口中灌了起来,直到酒瓶中仅剩的大半酒液都流入口中,他才把酒瓶放在桌上继续说道:“在数天之前,我一个位于军中的兄弟告诉我,在我们帝国的边境已经集齐了大量白辉帝国的军队和邪神信徒。据说他们主要目标便是光明教会的圣城“光之域”。恐怕现在战争已经发生了。”
“光明圣城在哪里?”金发年轻人忽然问道。
“光明圣城所在的地方为原为里拉镇,本是我们帝国一个附属公国的小镇,但因为光明教会是在那里起源的,所以那里也逐渐晋升成光明教会的圣城。”瘦脸男子插话道,身为光明教会的虔诚信徒,对于教会的历史他大多知道一些。
“光之域。”金发年轻人默念了一句,随即他笑着对两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两位老哥,今天相逢即是有缘,小弟跟你们干一杯。”
“好,相逢即是有缘,我喜欢你这句话。”胡须大汉豪爽地笑道。
瘦脸男子也笑着举起了酒杯。
虽然两人的笑容下都隐藏着不少的愁容,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眼前金发年轻人的祝福。
他们之所以没去参加战争,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家庭,只是一位帝国现在并缺少基层的士兵,缺的是那些能影响战局的超凡之人。
不过他们却也捐出了自己大半的身家,尽了自己一份微薄之力,他们谁也不想眼前这个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一阵畅饮后,金发年轻人依然一脸微笑,黝黑黑的面孔上根本看不出到底有没有染红,但身为老酒鬼的须须大汉和瘦脸男子此刻却满脸通红地扶着桌子,口中喃喃自语着还能喝,不要阻止我......
“两位老哥,战争不等人,小弟也得提前出发,就先走了,有缘再见。”金发年轻人说着站起身来,往桌上放下一枚银币。
“等等。”胡须大汉突然叫了金发年轻人一声,眼色迷茫,口中满是酒气地问道,“小兄弟,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呢?”
“我名格雷。”一道悠远的声音倒到胡须大汉耳中,原本已经醉醺醺的他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立马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只见那名自称格雷的年轻人已经戴上了帽兜走出了酒馆大门,从大门忽然关闭而双弹起的微小缝隙中,他发现对方的身影飘渺而又不可琢磨,眨眼间似乎又消失了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白雪。
“格雷?那不是光明圣子的名字吗?难道他是......”瘦脸男子此刻清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大门。
“不可能。”胡须大汉摇了摇头,“同名同姓的太多了,就我所知道叫格雷的就有五位,更何况整个帝国中的人?”
“也是。”瘦脸男子脸上满愁然之色,他知道这确实是自己魔怔了,在这种生死危机关头,一丁点小动静就足以让他胡思乱想。
两人叹了口气,却是站了起来准备回家。
明明酒馆中坐满了饮酒的酒客,但两人却都没一醉方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