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瓦特与顾凡商量着家族技斗的细节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瓦特少爷,不好了,塞西莉亚夫人忽然昏迷不醒。”一道声音传入屋内。
“什么?”瓦特脸色顿时一变,一遍苍白涌出,“进来!”
一名身穿士兵制式铠甲的男子迅速走进来禀报道:“塞西莉亚夫人从早上开始就忽然昏迷不醒,面色发黑,疑是暗能者的暗能诅咒。”
“那些巫医也不能解决吗?”瓦特厉声道。
“是......是的。”士兵声音艰难地说道:“早在半个小时前,公爵大人就已经派出了旗下最好的巫医钱去给塞西莉亚夫人看病,但最多也只能做到缓解,根本无法救治,巫医大人说,如果没有其他方法的话,最多一周就救无可救了。”
“救无可救?”瓦特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随后又变得狰狞之色,“是谁?到底是谁做的?”
塞西莉亚夫人。
是他父亲的妹妹。
在瓦特母亲死于家族斗争之后,相比他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父亲,平时对他照顾最多的,也是跟他最亲的,就是他的塞西莉亚夫人。
这也是他昨晚匆匆用过餐后,还带了一份礼物专程拜访她的缘故。
可以说,他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就是他塞西莉亚夫人无疑。
不管是他那个他名义上、血缘上的父亲,还是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通通都不能跟塞西莉亚夫人相比。
可是,在他回到比法丘城的第二天,他小姨能被暗能者下了诅咒,这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那背后之人很有可能是针对他的。
毕竟,在家族中,瓦特跟塞西莉亚夫人关系最亲近,这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只不过,瓦特那些兄弟姐妹即便会对他下手,却不敢对塞西莉亚夫人下手。
毕竟她小姨说到也是他们父亲的亲妹妹,同样也是他们的小姨,即便她府上的保护力量并不强,但一般也没有谁会专门找一个可怜的孤寡女子麻烦。
“现在立刻准备好马车,我要亲自去那边看看。”瓦特吩咐道。
士兵立即转身离去。
“格雷圣子。”瓦特忽然目露恳求地看向顾凡,“塞西莉亚夫人是我父亲的妹妹,同时也是我最亲近的人,能不能请您跟我一同去看看?”
他对顾凡的称呼不自觉地由你变成您。
“好。”顾凡并没有多加思考。
对于士兵口中所描述的暗能者诅咒,顾凡多少也有些兴趣,哪怕没有人请他帮忙,他也会趁机上去看一看。
毕竟早在顾凡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第一次出手面对的就是暗能者的诅咒。
而且刚才听那个士兵说连巫医也不能搞定,这就更让顾凡有些好奇了。
巫医并非那些装神弄鬼的职业,而是由暗能者中一些专精医疗之术的人组成。
虽然那些巫医的医术,远远无法跟他们的诡异攻击能力相比,但却胜过普通人许多,并且对于同属根源的暗能诅咒,也只有他们可以破解。
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可以破解暗能诅咒的职业,牧师。
光明教会的牧师。
而作为一名公爵的最强巫医,实力和医术绝对不弱,可即便这样,也依然无法清除塞西莉亚夫人身上的诅咒,这让顾凡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半晌。
马车载着顾凡、瓦特几人来到了塞西莉亚夫人的庭院。
一行人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很快来到了塞西莉亚夫人房门前不远处。
此时在那间房门前,正站着数名衣着华丽、举止得体的人。
顾凡一看,发现共有五名男性以及一名女性。
随后顾凡要注意到,正在前方的瓦特脚步稍稍慢了一些,似乎是认识前面那几人。
“瓦特二哥,好久不见。”
忽然,一个莫约十五六岁,长相俊美的少年对瓦特迎了上来。
虽然师太的关系比较恶劣,但这是在其他兄弟姐妹面前多好瓦特却不好似的风范,面对着小姨极有可能遭遇危险的情况,瓦特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好久不见,韦尔斯。”
韦尔斯?
顾凡心中一动,看向了那名俊美少年。
刚才在书房时,瓦特给顾凡介绍过他的兄弟姐妹,韦尔斯就是其中一人,
作为厄特罗公爵的第五个儿子,韦尔斯虽然出生靠后了一些,但在三年前那场家族技斗上,却异军突起,获得最后的胜利。
可谓是一下子就打了瓦特一个措手不及。
“瓦特,这么紧急的情况,你可是来晚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了出来。
“艾伯特,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要在这个地方乱说话。”瓦特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冷声道。
艾伯特?
顾凡转头看了过去。
艾伯特是瓦特的大哥,原本一开始也是瓦特与他大哥两人在竞争着最后的继承权,直到三年前冒出了韦尔斯。
本来按照正常规矩继承权来说,作为长子的艾伯特享有最优先的爵位以及领地继承权,其他后出生的人,顶多只能在他们父辈还活的时候获得一小部分的遣散资金罢了。
可惜他出生的是厄特罗家族,家族传承已久的习俗并没有所谓长子继承权的规则,而是能者上,庸者下。
除非当代公爵只有一名后代,否则继承权将从他下面所有儿子中进行筛选,而这也是厄特罗家族为何每隔三年就要举行一次家族技斗的缘故。
资源上的倾斜虽然是真的,但也只是一种幌子,真正的目的是通过技斗决定出家族的继承人。
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包括家族产业经营和家族技斗排名,都将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谁是厄特罗家族的继承人。
而在这中间,除了第一名之外,其他任何一个位置都无足挂齿。
毕竟相比整个厄特罗公国和世袭的爵位而言,其他人最多也不过获得一些边角料,也就一根腿毛的程度。
这也是大部分贵族家族,为了保证家族的实力不被分散削弱,而做出的举动。
一边是一头牛,一边是几根牛毛,这中间的差距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