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还没死。”
阎野恭敬的上前,表情肃然。
谢渊北望向叶晚棠。
那意思很明显,一切都看她的意思行动。
“带上灵儿,咱们在外面解决。”
本来叶晚棠打算弄一出正当防卫的戏码,现在又有了新点子。
谢渊北没有意见,反正有他们在,谢灵儿的安全不会有一点问题。
阎野找来一根两指粗的麻绳,动作粗鲁的把陈弧和孙思巧五花大绑起来,跟捆野猪一样。
力道之大,勒得两人手臂上脖子上立马浮现一片青紫。
而且他手法特殊,弄出来的青紫乍一看,还像是经过情事留下的痕迹。
效果刚好符合叶晚棠的预期,她不由向阎野投以一个赞赏的笑容。
谢渊北看到她冲阎野笑,心里莫名的有一丝丝不舒服的滋味。
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这个绳结是从前我教给阎野的,你若是想学,回头找个时间我教你。”
阎野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主子。
他怎么感觉空气中的气氛变了味?
叶晚棠还没意识到什么,笑道,“我是说阎野手法好,替我省事了。”
接下来,主仆三人,阎野扛着两个死猪,叶晚棠背着谢灵儿,谢渊北内伤还没好,自然不能让他负重。
往外走去。
孙长策已经不再伪装,挺直腰杆坐在桌边,站如松坐如钟,一举一动都带着军人的气质。
显然从战场上下来那么多年了,刻在他骨子里那份信仰还没被京城的花团锦簇乌烟瘴气磨灭。
这份纯粹的心性,也实属难得。
“公子,叶娘子。”
孙长策见几人出来,立马站了起来。
当目光落在孙思巧那张丑陋的脸上时,孙长策不由一顿。
“她?”
“叶娘子,你们打算去哪动手?”
对于孙家人,孙长策已经不存有任何期待了。
很早很早之前,还没被流放的时候,他心中那点子亲情就被他们耗干净了。
更别提流放路上,长房三房的种种恶毒行径,恨不得逼得他们三房全部死绝了。
孙长策早已经将他们视为陌生人了。
如今他心里要效忠的,只有谢家人和叶晚棠。
单凭叶晚棠救过他儿子的命,他就会死心塌地的为她卖命。
“孙大哥,你想替她求情吗?”叶晚棠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问了一句。
孙长策毫不犹豫摇头,“孙家嫡系那帮人,我早已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盟友只有叶娘子和公子。”
谢渊北深邃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孙大哥,既是盟友,唤我渊北即可,就如同曾经在军中那样。”
“好。”孙长策眼神动容,“渊北,叶娘子,你们想做任何事,我都无条件支持!我说过,我夫妻二人的命都是你们的。”
够绝情,她就喜欢这种是非分明,果断的性格。
叶晚棠心里升起几分欣赏,“孙大哥,这件事你只需要当做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即可,再过半个时辰,你可以演一出戏,就说灵儿被人掳走了。”
“好,那谢姑娘和谢小兄弟他们……”
“先不用告诉她们,你到时候叫醒官差,领着人往西边的树林去,就说看见绑匪往那边跑了。”
“我明白了。”
孙长策已经隐隐猜到什么。
叶晚棠带着谢渊北和阎野一路飞奔,来到了树林里。
刚把人丢下,孙思巧和陈弧脑袋撞到一起,被那股钝痛刺激醒来。
“啊……”孙思巧睁开眼,看到三个如同鬼魅般,散发着森森杀气的身影,顿时吓得什么都忘了。
“叶晚棠,谢渊北……你们,你们想干嘛?”
“干什么?”叶晚棠唇边的笑冰冷且残忍,“这一路上我忍你们两个脑残很久了,本来过了青州府,一时忘了对付你们,给了你们点好日子过,可你们俩的不知死活倒是提醒我了,是时候该了结一下咱们之间的恩怨了。”
身后两人一言不发。
但那守护的姿态很明显。
只要叶晚棠一声令下,他们立即出手,扭断两人的脖子。
“不,不要……”孙思巧双手被反捆在身后,眼神惊恐的用脚不断蹬着土地。
“叶晚棠,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过很多矛盾,但是……但是你不能杀我!”
孙思巧明明已经抖若筛糠,嘴巴却还是硬邦邦的。
“是吗?阎野,拿刀来,我要一片一片割下她的肉,再把舌头切下来。”叶晚棠蹲下身子,笑容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样渗人,“放心,你不想死的话,那我就让你好好活着享受,我是个医者,知道该切哪里最疼又不会让人死,我能把你的身子切成一千片,又留着你一口气。”
孙思巧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痛快!
不,她不想死!
“你不能杀我,否则你们一个都不得好死,因为,因为我是五皇子的人!”
“你们要是杀了我,五皇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谢渊北,你别忘了,你谢家沦落至今,都是五皇子的手段,你就不怕他……”
唰!
一道寒光飞快闪过。
下一刻,滴滴鲜血落在地上,画成一条蜿蜒的红色小蛇。
寒凉的月光下,一块红色的舌头躺在血水里。
“唔!!!”
孙思巧疼得额头布满汗珠,直接倒在地上,痛苦扭曲身体。
“我发现你嘴巴挺贱的。”
叶晚棠摘下一片树叶,慢慢擦干净刀刃上的血迹,眼尾没有一丝温度。
“五皇子,算个什么东西?不怕告诉你,你们之后,下一个就是他。”
说着,她转过头,“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问的话,直接解决掉。
一旁的陈弧瞪大眼眶,眼珠子都快从里面掉下来了。
他害怕的呜呜大叫,想跑却又跑不掉。
这种被死亡笼罩的感觉,太窒息了!
谢渊北脸上没有丝毫起伏,递给阎野一个眼神。
叶晚棠提着刀往旁边退了两步。
只见阎野抓着陈弧的脑袋,砰砰砰的往树干上撞,那力道就跟撞碎他脑浆一样,没几下就血肉模糊。
经过一番拷问,得到一点信息,但是用处不大。
陈弧他们知道的,还没谢渊北自己查到的多。
“问完了?”
谢渊北拉过她的手腕揉了揉,“注意力道,别弄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