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不知道的是去年从碧桃谷回京醒来后无数个夜里景沐阳又掉了多少的眼泪呢。
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景沐阳被抱在初见颈窝里,满满的都是初见身上的香气,混杂着奶呼呼的味道充斥着他整个鼻腔,那坚挺的两团紧贴着他胸膛,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手不自觉的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沐阳……”初见止住他游向她胸前的手。
景沐阳这泰迪的属性真是一点没变,他到底怎么做到明明那么重欲又那么禁欲的?
景沐阳停住手,压下心底的冲动,缓了一缓。
接而继续去脱她的衣服,“先把衣服换了,晚些青叶会回来你身边,还会给你派几个丫鬟和嬷嬷,专门照顾你和思明。”
景沐阳一边说着一边脱去她身上的衣物,再一件一件的给她穿着准备好的衣物。
一根一根系带系得那么好看,一个一个盘扣扣得那么仔细,衣襟衣袖被整理得顺顺当当,最后拿过腰衿给她绑好,连角袜与鞋都是他亲手给她穿上的,接着洗手净面又拉她到妆奁前坐下,仔细的给她梳着头发。
初见有一丝恍惚,就在前日,扶桑也有给她更衣束发,虽然只给她穿了外衣,但也如景沐阳一般,温柔又仔细。
初见摇了摇脑袋,这脑袋里怎么又闪出扶桑来了,难道自己真的对扶桑也产生了感情?
这疑问一出让初见不由得吓了一跳。
“怎么?扯到头发了?”景沐阳摸了摸她的头,“我再轻一点。”
“没有,没扯到。”初见不自在的捋过一把头发,“我……我自己梳吧。”
“我想给你梳。”景沐阳亲吻她头顶,又慢慢梳起来。
以往他也是经常给她梳头的,不一会儿就绾了个发髻,插上她以前经常戴的白玉珠钗,再画上淡淡的妆,清新脱俗又俏皮可爱,跟以前一样。
初见表面一声不吭的任由景沐阳摆弄,实际她心里翻江倒海,一遍一遍的抽着自己。
渣女,渣女!怎么可以同时对两个人有感情!
渣女,渣女!怎么可以这样对景沐阳!怎么可以!!
“王妃?”景沐阳觉得初见很不对劲。
“嗯?”初见思绪被唤回来,手不自在的在腿上擦了两下,往铜镜里照了几下,又试探着起身,“好看好看,我们……我们去看思明吧。”
“好。”景沐阳虽然感受到了初见的不自然,但也没有追问,这一年多她肯定发生了很多不方便说的事情,他想知道又不敢去多想。
不管怎么说,初见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他不会也不想再与她分开。
景沐阳拾起他那件与之同色系月牙白的外衣递给她,微笑着,“想让王妃给本王更衣。”
初见红着脸接过来好生给他穿上,最后绑好腰衿,顺好衣摆。
“好了,我们走吧。”初见低低道。
景沐阳一直直勾勾的望着她,初见都不敢抬头望他,一给他穿好就收手想要转身,被景沐阳一把搂住,“没好,还有玉佩没戴上。”
说罢从桌上的盒子里取出他的令牌,那绥带上面挂着两块玉,一大一小,一块刻着战,是景沐阳的令牌,另一块无字牌,温润光泽。
“璞玉?”初见接过来仔细检查,虽然有点不一样了,但那质地纹路是与战王令同出一块原石,她是认得出的,之前她还以为她的璞玉在那场大火中碎了呢。
“来,给你戴上。”景沐阳将璞玉从他的玉佩上取下来小心的佩戴在初见的腰间,又将自己的也佩戴好,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初见是他的王妃,自然是要戴战王府的青玉凤佩。
初见摸着这璞玉,心里非常难受,这景沐阳大概一直这样佩戴在身边吧,他每天都在想念她。
“沐阳……”初见不由得眼泪花花,景沐阳对她的爱一直比她对景沐阳的爱要多很多。
“不哭不哭,刚画好的妆别花了。”景沐阳连忙给她擦去眼泪又亲上一口,“走吧,先去看思明,然后去找蝶依,青木早上说找到芳林先生了,还有很多大夫,都在来王府的路上,今日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别担心,你跟在我身边就好。”
“嗯。”初见应下,他们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首中之重是先解决思明与她身上的毒,不然像个炸弹一样,随时会爆发。
*
战王府的花园里聚集了很多人,都在找那只冰蝶。
早晨景沐阳起床的时候在秀园也粗略的望了一遍,平常会飞到他身边绕上一会儿的冰蝶今日没有出现,他让人扩大范围,寻整个战王府。
就在初见刚喂完思明之时,芳林先生回府了。
“丫头。”芳林先生一身露重,看来是连夜从外地回京的。
“师父!”初见迎上去,“师父你去哪了?”
“去了趟于州。”芳林先生简单回答后转头向景沐阳行礼,“战王殿下。”
“芳林先生。”景沐阳起身回礼,“不知芳林先生于州之行可有收获?”
“战王殿下,初见是天山圣地的圣女这点你我都知了,眼下丫头与思明危在旦夕,初见在于州流落街头之时是怎样的情况还请战王殿下不要有所隐瞒。”
芳林先生直入主题,他去于州就是去打听初见的身世的。
既然初见是天山的圣女,那么她又是如何到于州,又是如何成为战王的陪葬王妃的呢?
尤其是他推算出当时初见身上的冰蚕豆蔻可能发作过一次,可是为何莫名其妙的控制住了而且还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这就非常耐人寻味。
景沐阳挥手示意下人都退下。
“芳林先生想多了,初见确实不是丞相家嫡长女,但我也确实不知道她是天山的圣女,至于她是如何去到于州的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的只是丞相嫡长女年初死了,丞相问奶娘要人他们给不出就从大街上随便找了个快要死了的流浪乞丐凑数。
本王为了不让那该死的一家坏了王妃的名声才杀了他们,也为了初见有个合理又合适的出身才让她顶替丞相嫡长女的身份。
至于其他,本王确实一概不知,也查不到她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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