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阳拔掉银针抬头望去。
大殿门口站着那戴着白色狐狸面具身穿白衣的天山圣主,冰蝶这时才脱离初见的手向他飞去,安然的落在天山圣主的手上。
“天山圣主?”大殿里很多人都知道天山圣主住进了行宫,有些人还拜访过他,自然认出了来人。
事实上天山圣主来这边已经有一会儿了,一直在殿外没有现身,景沐阳与初见相认的过程他全看见了,初见说的话也全听到了。
怪不得刚才过来时看到匆忙离开的景沐昊,还以为他有要事,自己紧张圣女与冰蝶便没去追他,现在看来,原来是着急跑路。
天山圣主走到大殿上,朝着两位皇帝一江湖行礼。
“天山圣主白离殇见过凌音圣上、南邦圣上!”
“天山圣主?你这?这蝴蝶是你的?”凌音皇帝指着落在他手上的冰蝶。
“是的。给大家造成了恐慌实在不应该,冰蝶虽然有剧毒,但这种程度的接触是不会中毒的。”天山圣主微微一笑又望向初见,“而且它最是不会伤害你,呃……初阳?初见?”
初见觉得他盯着她的眼神很奇怪。
“所以,你到底是谁的妃子?”天山圣主眯着眼又追问了一句。
“初见是我的妻子。”天山圣主的功力深不可测,景沐阳护着初见退后了些。
“昨日扶桑还说是他的太子妃呢,若早知道是你景沐阳的妃子,本座昨日就不会放她走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景沐阳,本座非常感激你前两年给天山圣地提供的便利,但是你暗度陈仓抢别人的未婚妻,这不妥吧?”
“暗度陈仓?未婚妻?我抢谁的未婚妻?初见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王妃,丞相府嫡长女,在我之前她不是谁的未婚妻!”
“是吗?景沐阳,需要本座提醒你一下吗?”
“不用!本王只有初见一个女人,从未抢过任何人的未婚妻!你不要张口就胡言乱语。”
两人有点剑拔弩张。
“呵,扶桑,你说,她是谁的妃子?若是你的妃子,本座昨日给你的选择依旧有效,若是景沐阳的妃子,那本座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人我是一定会带走的。”天山圣主转头问向了扶桑。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跟你走!”初见有点怒,景沐阳不知道昨日这白离殇给的扶桑两个什么选择,但是初见知道啊,现在他这话是说要掳走她咯。
“你不认识我?那你刚才说你身上中的什么毒?”白离殇啪的一下打开扇子扇了两下。
“冰蚕豆蔻?”景沐阳经他一提醒,猛的想起刚才初见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冰蚕豆蔻,可是初见怎么会中冰蚕豆蔻,那可是天山圣地的圣药!
难道初见是天山圣女?
“冰蚕豆蔻?”高位上的凌音皇帝也知道这个东西,“圣主休要胡说,初见是本朝丞相家嫡长女,怎么会中冰蚕豆蔻之毒?!”
皇帝瞟了眼丞相,丞相比他还要疑惑,初见出事之前他们怀疑初见的身份,有在查她的底细,可是什么都没查到,那还活着唯一见过丞相嫡长女的大夫始终没找到。
“此事怎么可能胡说,战王景沐阳的王妃初见就是我天山圣地的圣女蜜萝,蝶舞已经确认过了,绝对不会有错。”
“不可能,初见从小长在于州乡下,是我朝丞相嫡长女,与天山圣地没有任何瓜葛!”凌音皇帝一甩手袖,那皇帝的威压倾泻而出。
这天山圣主在江湖的地位确实让人忌惮,但对于他这个皇帝来说,还没有忌惮到害怕的程度,最多就是觉得非常麻烦。
“白离殇,朕知道你满天下找圣女,但也不能凭一只蝴蝶和一堆我们都无从验证的说辞就一口咬定初见是天山的圣女。
初见是我凌音皇家的儿媳,与小九情投意合还育有我皇家的血脉,你作为江湖共主,怎能夺人妻子,又岂是你一口胡言就能带走的!”
南邦皇帝听闻讪笑了一声,“呵,景泰,你当年掳走锦绣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觉悟?”
“朱元,朕最后一次警告你,锦绣是朕的皇后,她生的是朕的儿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凌音皇帝真的是要被南邦皇帝气死了。
“没有任何关系?呵,那我问你,你凌音太子妃头上那只玉蝴蝶可是锦绣的遗物?”
南邦皇帝的质问让众人纷纷望了过去,凌音太子妃头上确实有一只白玉蝴蝶簪,造型精美栩栩如生。
那确实是先皇后的遗物,是在太子大婚之时皇帝私下替先皇后赐给太子妃的。
先皇后婚前的私人遗物不多,全都完完整整的被保留在永明宫中,而这玉蝴蝶是先皇后死前交待一定要留给儿媳的,也是皇帝给出去的唯一一件先皇后的东西。
而且这玉蝴蝶先皇后是一次都没戴过,甚至连皇帝都是在她临死前才第一次看到这个簪子,他南邦皇帝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而准确。
“怎么,你不敢承认那蝴蝶玉簪是锦绣之物?”南邦皇帝紧逼反问。
“有什么不敢,我皇后的东西赐予儿媳太子妃有何不妥?”凌音皇帝瞪向他,“倒是你,朱元,你瞧瞧你都偏执到了什么程度,连女人家的东西都打听得这么清楚,怪不得你教出个夺人妻儿的皇子来!”
凌音皇帝被南邦皇帝说了二十来年了,这次算是抓住了扶桑的把柄,不怼回去还真不心甘。
“景泰,这可是跟你学的。”这俩皇帝又怼起来了,完全把天山那圣主晾在了一边。
“哼,我用不着打听,那蝴蝶玉簪是锦绣的母亲给她的及笄之礼,她与我在一起时就最爱这支发簪,每日都是我亲手给她戴上,岂会搞错!
景泰,你刚才的话正好证实了就是你掳走了我的皇后,不然你又怎么会有她的私人之物在手!”
“你这疯子!疯狗!”凌音皇帝气到无以形容,“来人!将南邦皇帝抓起来!”
“你都说了两遍了,你敢吗?”南邦皇帝还在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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