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本王又有何干?”苏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的景物。
此刻马车已经徐徐前行,只不过下了一夜的暴雨,路面泥泞不好走罢了,所以马车也就跟着摇摇晃晃。
放下帘子,苏宴看向凌若:“本王不管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的,离那对母女远点。”
凌若撇嘴:“就你最小气,人家正常男人,哪一个不是怜香惜玉的,反倒你这离王,榆木脑袋,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
“谁朽木不可雕?”额头被人敲了一指头,凌若抬起头便见着苏宴一双凤目深幽地看着她,“分明是你,整日的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凌若摇了摇头,“我可没发觉我身边有一个好人!”
苏宴顿时抿了唇没说话,看着她的目光一脸嫌恶。
凌若顿时就笑了,索性就凑到他身旁去坐了,捧着脸颊看他:“王爷,与我说说你从前的趣事呗?咱俩也算相识一场,反正马车里无聊,咱们来聊聊天!”
“没有。”苏宴盯着她闪着亮光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移开视线。
“怎么可能会没有?”凌若再接再厉,“昨儿我还问过承九,他就说了几件王爷的趣事,比如王爷还只有十几岁的时候……”
“凌若,你想死!”男人的声音忽然凉了几度,凛然生威,可听在凌若耳中,不但不惧怕,反而是分外开心的笑了起来。
“真有趣事啊!那王爷说说呗,你放心,我会是最好的听众的!”
说着,她还伸出手来做发誓状。
苏宴盯着她看了会儿,终于是忍不住朝外面大声喊了一句,“停车!”
“爷,有何吩咐?”承九的声音立刻响在马车外,然而随承九话音落的,却是苏宴快步走出马车的身影。
凌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哎,不要这么小气啊,我就开个玩笑!”
苏宴偏过头来:“松手!”
凌若瞅了瞅他的脸,又瞅了瞅自己拽着他手腕的手指,最终是嘴一撇,手一松:“小气!”
苏宴听了这句话分明是没理会,可下马车之后却直接下令,不准任何人上凌若的马车,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她都得自个儿坐马车上了,这让凌若大呼过分。
这男人公报私仇的样子,怎么就这么遭人恨呢!
当天晚上,车队便到达了陵县,一行人包了一家客栈歇下,谢朝林那边便差人去南林送信了。
只是此去南林,路途遥远,就算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得四五日时间,没那么好等。
“公子、夫人,睡了吗?”
夜间,正当凌若准备休息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她看了一眼刚刚铺好的地铺,咬了咬牙,将被子抱起丢到了床里面,然后拉起苏宴,“找你的!”
苏宴眉一拧,她已经快速爬上了床,走到里侧裹好了被子,偏过头来看他:“妙龄少女夜半敲门,不是找你的还是找我不成?快去!”
说着,她又推了苏宴一把,推得他眉心直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