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谦说完,就将手里拎着的一袋东西往上提了提。
“爷爷——”
听到顾长谦的声音,沈轻轻立马站起身,朝客厅飞奔而来。
“爷爷,爷爷——”
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疾步走到顾长谦面前,动作利索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袋子是密封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袋子不算特别大,却很沉,沈轻轻掂了掂,禁不住好奇问:“爷爷,这是啥东东呢?”
“打开看!”
顾长谦笑眯眯回答。
“嗯,好的!”
沈轻轻赶忙将袋子放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小心翼翼打开。
出于好奇心,顾祁森也跟着凑上来。
不一会儿,沈轻轻便打开了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光。
好闪!
沈轻轻嘴巴惊讶得张成一个o型。
好漂亮的翡翠喔,雕琢得十分通透,而且至少得几斤重,这是送给她的?
她眨眨眼,澄澈的杏眸尽是不可思议。
“爷爷——”
“怎样,喜欢吗?”
顾长谦笑着看她,“这是一个朋友最近开采的,我觉得可以给你没事打造一些首饰物件玩一玩,就买下来了。”
“但爷爷,这个一定很贵?”
虽然对这些价格不算了解,但沈轻轻并不无知,她知道,像这种顶级的翡翠,光是一小块就价值连城,何况是好几斤
天,她要发达了吗?
“你喜欢就行,何必在意这么点钱!”
瞧她两眼发光,顾长谦就知道自己带来这件珍宝,算是带对了,瞬时笑得格外开心。
他摸摸灰白的胡子,挑衅般看了顾祁森一眼,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看,这才是哄女孩子开心的正确打开方式。
顾祁森:“”
————
欣赏完那一大块翡翠之后,沈轻轻亲昵地挽着顾长谦的胳膊,关心问:“爷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吃晚饭了吗?”
“没有!”
顾长谦立刻应声,接着故意说,“还是我们家轻轻丫头善良,有爷爷的心,知道关心爷爷。不像某个不孝顺的小子,刚刚还差点把我这老头子赶出门呢。”
未料到自家爷爷搬弄是非的能力这般强大,顾祁森拧拧眉,有些无语。
若不是看他已经七老八十,敢情他还以为自己多了一个情敌
沈轻轻则是扑哧一笑:“是么?那他也太坏了点。”
“嗯,所以你得负责教育他!”
顾长谦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沈轻轻点点头:“会的会的,爷爷!对了,正好顾祁森亲自下厨做了好多菜喔,我们三个人吃,足够的。爷爷,我们到饭厅?”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顾长谦往饭厅走。
“原来这小子还会下厨?我真是长见识了!”
顾长谦有些意外。
看着他们一老一小有说有笑地往饭厅走,被遗忘在后边的顾祁森禁不住摇摇头,再一次深深觉得,自家爷爷是故意来当电灯泡的。于是乎,顾祁森精心准备的浪漫晚餐,最后华丽丽变成其乐融融的家庭聚会,虽说心底有那么些许的落差,但见爷爷和沈轻轻都笑得那么开心,他也不自觉勾起了唇。
晚饭过后,沈轻轻自告奋勇去收拾碗筷。
顾祁森想帮她,但顾长谦却以有事找他为由,直接把他叫到书房。
关上书房的门,顾长谦便开门见山对他说:“你们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其实,你会遭这一劫,早在我的预料当中。我之前就有帮你算过,这几年是你人生当中最艰难的时期!”
顾祁森闻言,眉头拧了拧,沉思一会儿便如实告诉他:“国庆期间在香港,我有求过签,也遇过看得懂面相的老人家,他们的说辞跟您差不多。”
“喔?他们怎么说?”
顾长谦对此来了兴趣。
“那位解签的大师说,家宅要谨防小人及意外,夫妻、情侣之间,疑云重重,要坦诚相对。流年不利,勿被假象所引诱。”
原本,顾祁森还不当一回事,可经爷爷这么一提,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道理。
别的不说,意外,他发生了,还差点丧命,而假象呢?林希雅的出现不就验证了他所求的那支签么?
思及此,顾祁森心里咯噔一下,陡然划过一缕不安。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荒谬的感觉,仿佛自己身处于一张巨大的网中,而收网之人,正躲在暗处窥视着这一切,似乎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将网收起
顾长谦认真琢磨顾祁森所说的那些话,突然语重心长告诫他:“你要好好记住我的话,轻轻是你的福星,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放开她,否则,她一离开,你必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爷爷您放心,就算她不是我的福星,我也不可能会放开她!”
顾祁森信誓旦旦说道。
他打心眼里排斥这种迷信的说法,他对沈轻轻的爱是单纯的,他不希望这份纯真的情感,被任何其他因素所干扰,因为,那就不纯粹了
“那就好!”
见他俨然已经爱上沈轻轻,顾长谦这才悄悄放下心头的大石。
然而,顾祁森却忍不住问:“爷爷,你之所以这么喜欢轻轻,难道就因为她是我的福星?这也是您当初逼我娶她的原因?”
“”
顾长谦沉默,咽了咽口水正想回答,就听顾祁森冷冷开口,“如果她知道您是这么功利的人,约莫会很难过?”
其实,不止她会难过,就连他,在得知这个所谓的真相时,心口处亦是闷得慌。
“我不说,你不说,哪会有人知道我让你娶她的目的?”
顾长谦不以为然。
顾祁森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间潋滟层层不屑。
顾长谦见状,不由得补充:“撇开这些,我还是很喜欢轻轻这丫头的。”
“好了,这件事情就止于我们两人这儿,以后都不用再提了!”
顾祁森不想继续纠结下去,干脆终止话题。
两人从书房出来,沈轻轻已切好了水果,笑着招呼他们入座。
兴许是自知理亏,顾长谦摆摆手拒绝,当下找借口离开。
他走后,偌大的屋里,只剩顾祁森与沈轻轻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