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像许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舍得给你穿小鞋呀?”呵呵!以为你长得漂亮,老子就不生气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明明不想吃了,却有人强行塞了一口肥肉进你的嘴里,憋屈得慌。
这口气要不是出,他心里不舒服。
许若萱一笑,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说道:“舍不舍得,我不知道。不过我是一双‘双脚’,不管是再小的鞋子,到了我脚上,它就只能变成大鞋子。”
“那是,有谁能够像许大小姐这样傍上那么粗的一大条大腿,别人想要给你穿小鞋,也得掂量点。免得自己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木楠已经断定,这是一条美女蛇。
看上去跟仙女似的,其实是一条蛇精化的,还带巨毒,一不小心要人命的那种。
许若萱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秀丽起来,她没有回答木楠的话,反而是将视线转向了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江诺身上。
“江哥,实在是不好意思,一跟导演聊起来,就差点把你给忘记了。你可是顶顶大名的国际巨星,我还是你的粉丝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跟我一起合个影?”
若是这个女人望向他的目光有点温度,或许江诺还会真信她的话。
可惜,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那种看到他就跟看到蚂蚁似的神情,带着某种不为人所知的不屑与自傲,却是骗不了人的。
何况江诺还是影帝,对于解读别人微表情这种事情,不要太容易。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她是他粉丝的模样?难道,他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
“我老婆现在不在,不如等下午她过来的时候,我们夫妻俩一起和你合影。”虽然他老婆不像爱吃醋的人,但也要以防万一不是。
“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江哥很爱你的老婆。”许若萱微笑着,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一天的拍摄工作,很快就开始了。因为韦蔓蔓的故事,他们已经停了一段时间,再加上白娘子这个角色十分重要,若是在电影中途换人,对电影效果影响有点大。
因此,木楠考虑,白娘子的场景是不是要重新拍摄?
当然,到底要不要重新拍,最终还是要看许若萱的演技,若是她真只是光有外表的花瓶,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大量删减白娘子的戏,反正这部电影的主角是法海,不是女娘子和许仙。
而此时,一向跟江诺形影不离的慕秋娘在哪里呢?
原来,她答应给展敬书看病的事情,展敬文已经通知了他在国外的父母展正晓、傅春雪二人,他俩得到消息,立即订了当天的飞机票,就赶了回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们刚刚被那位脾气怪异,不愿意出山的大师拒绝,说什么也不肯出山。
他们十分绝望,到处打电话托关系,想要找到能够打动那位大师的人,不惜许下重诺,也要“救”小儿子。
然而,他们都知道,这种希望十分渺茫。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动用了不少关系,尽最大可能的打听了这位大师能够打听到的东西,甚至还带上了重礼。
但可惜,人家见都不见一面,几次上门,都被扫地出门。
要不是有求别人,身居高位多年的展正晓哪里受得了,早就调头就走了。可是为了小儿子,他只能忍下,耐着性子安抚焦急、绝望的妻子,并且想办法。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却接到了大儿子展敬文的电话,说小儿子的病有救了,是一位不出世的大师,展敬书之前不过在她那里住了几天,怪病就被稳定了。
不过可惜,因为那位大师太年轻了,他当时不怎么相信,得罪了那位大师。要不是后来曾老检查了展敬书的身体,确定那位大师真材实料,他差点就错过了。
为了防止父母在觉得自己胡闹,展敬文没敢直接说出慕秋娘的年纪和性别,他怕他们不相信自己,不肯回来。
不管怎么说,先把父母“忽悠”回来,任何结果由他自己承担。
“敬文,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以貌取人不要以貌取人,你怎么就不听呢?”电话里,展正晓一听,就急了,“许多有真本事的大师都是不可貌相的,越是有本事越平凡。你看你,你弟弟的病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也不好好感谢人家,还怪人家多管闲事,人家能不生气吗?你赶紧带上重礼,亲自主门道歉。”
“对对对,一定要带上重礼,亲自上门道歉,求得大师的原谅。”傅春雪一听,也是紧张得不行,“这可关系到你弟弟的后半辈子,很重要,你的面子再重要,也没有弟弟的命重要,明白吗?”
展敬文在电话里表示,他也十分后悔,所以已经亲自上门道过歉了。对方也松了口,就是……
“就是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只要他能救你弟弟的命,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你都必须答应。”傅春雪道。
“对,必须答应。敬文,听我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再多的钱也没有家人重要。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家人要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这个世界上没的后悔药……”展正晓还透露了他们这段时间,在外面求大师出山的经历。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们,为了求大师出山给展敬书治病,他们可谓是煞费苦心,连脸皮都不要了,都跟人家跪下了,就想要人家出山。
“敬文,在这个世界上,钱不是万能的。我们展家,或许在某些人眼里,是不可一世的人上人,可是在另一些人眼里,就跟地下的蝼蚁似的,人家想不理你,就是不理你,你就是当着人家的面跪下,人家也只觉得你碍眼……”
展敬文握住手机的手一紧。他爸妈不会真的为了求人,给人家跪下了吧?
他心头有些酸涩。这辈子,除了小弟的病,别说跪了,就算是面露难色,他也没见他父母为难过。
他也一直知道小弟的病很难治,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的爸妈居然能够为了求人,给人家跪下?!这是多么在意家人,才抛得下脸色,跪得下去?
可偏偏,人家还不在意。
做为儿子,他上不能替父母解忧;做为兄长,他下不能做好指导二弟的灯塔,亦可能解决小弟的病痛,他无用呀!
展敬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