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杭州站,刘长东亲自把周潜和萍露送到档案室,周潜这么着急是担心毛森一旦接管了杭州站,他想查什么就困难了。
刘长东去忙他的事情,在档案室中,周潜和萍露查看日谍相关档案,结果非常少,于是周潜对萍露说道:“萍露姐,你在这里找,我回去把柳穆宏和柳穆青写的人员名单拿来,我们先从他们查起。”
“还是我回去叫他们吧,你在这里继续查。”虽然戴雨农让萍露盯着周潜,但她实际上从来没有怀疑过周潜身份,因为自己和特务处调查他没有任何问题。
“行吧,如果他们没写完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萍露离开档案室,周潜就立即来到红党档案区,迅速找到范明举的档案,打开看了发现上面只写了他是红党,掩饰身份欣欣书店老板,二月十七日在警察局侦缉队抓捕中拘捕反抗被击毙。
还不是杭州站去抓的老范,是警察局的侦缉队干的,档案里再也没有其他记录。
侦缉队的警察怎么会知道老范是地下党同志,知道老范同志身份的应该只有杭州地下组织的重要人物,什么记录都没有这怎么继续查!
hZ市警察局侦缉队,他们是如何知道老范同志身份的,看来是需要找机会问问警察局局长博之献。
还是要想办法联系上组织才行,必须把老范同志的情况上报,一定要找出这个出卖老范同志的叛徒,不然组织可能还会继续损失。
周潜又看了看其他关于红党的档案,这里基本都是已经结案的,被捕的同志大多数已经牺牲,目前杭州站没有近期的怀疑调查目标。
想一想也对,三五年可是我党最艰难的一年,红军主力这时候还在长征途中,大多数同志恐怕都保持静默了。
周潜把档案全都规整好,继续查有关日谍的档案,这些档案简直是少的可怜,周潜什么收获都没有就到外面等萍露。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萍露回来,这一次她带来了两份名单,是柳穆宏和柳穆青分别写的,上面的名字有重叠,周潜按照名单查阅了档案,最后按照他们的描述圈出了几个杭州影响力比较大的人物给毛森送过去,只是周潜把最有可能被暗杀的两个人自己留了下来。
这二人正是乔维梁和青帮大佬关旗胜,为什么关旗胜是主要目标之一,周潜对这方面还是有些了解,因为日本人知道在中国帮会非常重要,很多日本高级间谍都会加入帮会,尤其是青帮,而且这些日谍在帮会中的辈分都很高。
日本人知道帮会在中国的重要性,几百年来帮会在中国历史上都可以呼风唤雨,更是在近代改变了政治格局和国家走向,所以掌控中国的帮会是日本人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
关旗胜别看是帮会大佬,但他也非常爱国,否则也不会跟乔维梁成为至交好友。
乔维梁本来就是小鬼子的刺杀目标,关旗胜也成了他们的主要目标之一,根据柳穆宏和柳穆青的回忆,谢友林曾多次拜访过这二人,刚开始谈的还挺融洽,但时间长了谢友林对他们逐渐疏远,说是经商理念不同,现在看是谢友林发现这两个都是爱国人士,对日本人的态度是极其反感甚至是仇恨。
乔维梁在谢友林的刺杀计划之内,那关旗胜必然也在其中,因为青帮在杭州也有众多码头,大佬也是有不少,只是关旗胜的威望和实力在杭州最大,他的辈分也是最高,他不倒,杭州的青帮就不可能被日谍控制利用。
“周潜,接下来你什么打算?”
“刘站长已经准备好,我们先去审审那个鲁二愣子,审完之后我们去找乔维梁和关旗胜。”周潜说道,
来到审讯室,这里的刑具非常全,有不少周潜都不认识,被绑在木桩上的一个膘肥体胖的青年男子,上身穿着个坎肩敞着怀,露出胸前一巴掌宽护心毛,脸上的肉横长,看上去挺凶挺唬人。
周潜走到近前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鲁二愣子抬眼皮了了周潜一眼,哼了一声撇着嘴很不耐烦的说道:“滚开!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小子没资格跟我对话!叫周炳良来!”
周潜笑了笑没说话往左移了两步,缓缓的举起右拳放在嘴边,哈了哈气之后抡圆了对准鲁二愣子的小腹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旁边人看的都疼,鲁二愣子看到对方是有多大劲是使了多大劲,这一拳差点把他打的腹内翻江倒海差点背过气去,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和干呕,一张大脸憋的通红,太阳穴周围的青筋暴起,这一拳把他眼泪都打了出来。
“卧……槽……尼玛”鲁二愣子挨了一拳暴了粗口。
“青帮鲁二愣子是吧!在我面前你敢这么嚣张,这一拳好受吗?”周潜继续不紧不慢微笑语气柔和的问,
鲁二愣子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周潜恨声说道:“你特么今天要是不打死我,你就是我儿子!来!来!来!打死我,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在审讯室内敢这么嚣张,既然敢对你用刑,就敢在这里弄死你,你不好好配合居然还跟我耍横!原来你就是个找死的傻逼!那我成全你!”
周潜左右找找就看到了一个白蜡杆,这种棍子非常韧性还特别结识,过去的人都拿它当武器用。
周潜拿起棍子站在鲁二愣子的侧面,然后抡起棍子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五棍子,把这小子打的哇哇吐血。
“你想死还不简单,我现在就活活把你打死,你放心,青帮没有任何人会帮你,因为你会被安上一个汉奸罪名,我保证连帮你收尸的人都没有,你的尸体还会被国人唾弃!你的家人也会受连累被人骂成狗汉奸。”
说完周潜再次抡起白蜡杆,鲁二愣子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木桩上,他奋力摇了摇头求饶道:“这位爷,我鲁二服了!我不是汉奸,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