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片乱石丛中是默认的公共厕所,大家都在这里方便!
“不好意思,我啥也没看见……”
华子良急忙转身。
“死流氓!”
金珠低声骂了一句,又忽然偷笑。
华子良郁闷,回身隔着巨石,低声说道:“你笑什么?只是凑巧,无意中遇到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还隔着这块大石头,能看见啥?”
巨石有三尺高,站在这边,只能看见金珠的腰部,再向下,可就看不见了。
“没啥……”
金珠摇摇头,低声说道:“你要上厕所,你上吧,我去那边。”
华子良一笑,转身尿了起来:“原来你还没办完事啊?那就别客气了,继续办事吧,我不看,咱们各办各的。”
“流氓师父!”
金珠骂了一句,扭头跑开了。
华子良泄洪完毕,走出乱石丛等着金珠。
不多久,金珠扭扭捏捏走来。
“怎么样,二便还正常吧?”华子良问道。
“师父,你别这么无聊好不好?”金珠哭笑不得。
“我是医生,这是日常问诊,也是对你负责任。明天小便的时候,注意观察,告诉我什么颜色、是否浑浊,这些,都是看病治病的对照指标。”
华子良奸笑。
本来在花溪村过得好好的,却被这女徒弟叫来了这鬼地方,所以,可不能便宜了金珠!
“师父,你真想调戏我呀?”
金珠看看四处无人,挺胸说道:“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嫁给你,以后一起走江湖,做一对神仙眷属。”
“啥,你说我不敢?”
华子良看着金珠高耸的胸前,有些不服!
呼呼……
忽然间,远处的湖面上,传来呼呼声响。
扭头一看,只见乌云压顶,顺着湖面,向着岸边的营地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华子良手里的真刚剑,也铮铮作响!
真刚剑没有剑鞘,这次带出来,华子良只是在上面裹了布条。
“师父,水妖来了!”
金珠见状,也一声惊叫。
“别怕,先看看再说!”
华子良带着金珠,站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盯着湖面上的旋风黑雾。
旋风来势很快,眨眼间从湖面从上了营地。
哗啦啦——!
营地上的十几顶帐篷,顷刻间被掀上了天空。
帐篷里面的道士高人们,一个个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华子良和金珠,站在百米之外,也能感觉到妖风阵阵。
须臾之间,旋风清洗了营地,随即又是一阵倾盆大雨,浇在了营地原址上。
“是龙旋风,带上去的湖水……”
金珠蹲下来,躲在了大石头后面。
华子良挥动真刚剑,在头顶挥舞,形成了一道剑圈屏障,遮挡雨水。
一两分钟之后,风平浪静。
可是,营地上却一片狼藉,电也停了,道士高人们都打着电筒,喊师父师兄师弟,互相询问有没有受伤。
有人大叫,说是脑袋被砸破了。
有人说,腿扭伤了。
华子良摇摇头,带着金珠过去看热闹。
现场的道士们,都被淋成了落汤鸡,一个个惊魂未定,议论纷纷。
有几个道士,受了轻伤。
好在道士们大多都是兼职医生,也随身带着药膏丹丸,小伤小痛都可以自己搞定。
华子良站在人群里,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关注。
只有一个白胡子老道,无意中看见华子良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被淋湿,便好奇地问道:“这位道友很面生啊,怎么你身上,一点水都没有?”
“哦,我……刚才在那边撒尿,没赶上这阵大雨大风。”
华子良嘻嘻一笑。
金珠闻言,咬牙瞪了华子良一眼。
老道士点点头,又去到处巡查,检查大家的伤势。
金珠低声说道:“刚才这位,是阁皂山的掌门人,无涯道长。”
华子良点点头:“原来是无牙道长,怪不得他说话有些漏风。不过,这么一大把年纪,牙齿掉了也很正常……”
“是学海无涯的无涯!”
金珠哭笑不得。
“是什么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忽然间,身后走来一人,绕到华子良的身前,皱眉打量。
来人是个美少妇,三十多岁,穿着太极练功服,身背宝剑,英姿飒爽,一看就是所谓的高人了。
不过,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半,高人风范打折不少。
“韦姐,是你啊。”
金珠神色尴尬,抱拳赔礼:“这是我……朋友,华医生,他刚才听错了,无心之言,还请你原谅。”
华子良心里冷笑。
金珠这死丫头,原来在他人面前,不承认自己是师父啊!
金珠转过身,又对华子良介绍:“华医生,这位是阁皂山的高道,韦姐,术派之中很有名气,也是刚才无涯道长的得意弟子。”
华子良微微摇头:“我只是个小村医,可不敢结识道门高人。走了,去车上睡觉。”
说罢,华子良转身就走。
“韦姐,对不起,华医生也是道家高手,我特意请来除妖的,明天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金珠再次赔礼,匆匆追上华子良。
华子良回头笑道:“我去找周力,在车上睡觉,你打算怎么办?一起挤一挤?”
金珠抱住了华子良的胳膊:“夜深了,懒得去找地方,只好挤一挤了。”
“死丫头,你刚才说我是朋友,不是师父,对吧?”
“师父,你无门无派,叫我怎么跟人说你是我师父?别人问起门派,我怎么回答?”
“那好办,我自立门派,以后就叫……”
华子良想了想,自己继承了左慈三千道,就算是左慈的亲传弟子,而左慈在三国演义里面,又是个疯疯癫癫的形象,便笑道:“我们就叫疯癫派。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都什么名字啊?”金珠直撇嘴:“那别人问起祖师爷,叫我怎么说?”
“三国时期的左慈,就是我的师父,你的祖师爷。”
“啊,左慈?为什么是他?他为什么是你师父?”
“难道左慈不行吗?他托梦给我,传授我道法,自然就是我的师父了。”
“师父,你就骗鬼吧。”
金珠被打败了,无语摇头。
走了半里路,来到路边,找到了周力的越野车。
车上有睡袋。
华子良让金珠在睡袋里休息,自己上了车,在后座将就一下。
一夜过去。
华子良睡得浑身酸痛。
金珠也起来了,用车上的矿泉水洗漱,然后说道:“师父,湖边的营地上,有人负责送早饭,我们过去吃一点,看大家今天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