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几天我来研制,让你妈妈年轻十岁。”
华子良打个响指,起身告辞。
让刁德霞年轻十岁,那应该蛮好看的,嘿嘿……
“子良,我送你,晚上月色好,我们一起走走。”
丽丽牵着他的手,在月色下相送。
这一刻,丽丽的端庄温柔,几乎可以比肩美娟了。
美娟还没睡,正在堂屋里练功。
看见华子良的新发型,笑道:“小叔,这是丽丽给你拾掇的呀,不错嘛,改天我也让丽丽帮我修一修头发!”
“那还用说,人家原本就是城里的高级理发师,有金牌营业证书。”
“真好看……”
美娟揉了揉华子良的头发,“出门小心点,别让人家姑娘抢回家做老公了。这么帅的小叔,嫂子看了都动心。”
“既然动心,那你为什么不抢我做老公?”
“过几天来抢,你当心点。”
美娟扯了扯华子良的耳朵:“别臭美了,陪我练功。虎戏我还不够熟练,你再指导指导。”
华子良点头,脱了外罩褂子,和嫂子一起练功。
美娟的虎戏,的确不熟练。
尤其是猛虎甩尾的动作,总是不到位,不标准。
华子良从后面,扶着美娟的腰,在关键时候助力。
却不想美娟用力过猛,一下子把华子良也撞倒在地!
“哎呀……嫂子!”
华子良坐在地上,捂着脸叫苦:“嫂子,这个动作叫做猛虎甩尾,不叫屁股撞人,你怎么用屁股撞我的脸?”
“小王八蛋,我撕了你的嘴。”
美娟害臊,又笑得忍不住,伏在华子良的肩膀上,两手捶打:“你再笑话嫂子,我就不练功了,一辈子都不练了……”
“好了好了,不笑话你了。”
华子良捂着脸:“可是我的脸被你撞肿了,明天怎么见人?”
“还说不笑话我!”
美娟掐着华子良的脸皮:“就你这脸皮,火车撞上也没事……好了别闹了,再陪我练一会儿。”
“那你亲我一口,算是赔礼了。”
“想得美,咬你一口还差不多。”
“唔……嘶……你真的咬啊……”
“坏蛋,你也咬我了……唔!”
练功结束,已经是深夜。
还是在后院里,陪着老妈和囡囡,乘凉消暑。
第二天一早,余主任带着上次的高级轿车,来接华子良。
今天花溪村开集,华子良想留下来看热闹的,真不想出门啊。
可是没办法,挣钱嘛。
八点不到,就到了县医院的特护病房。
位于医院的最顶层,条件最好,两室一厅,还带着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的遮阳伞下,老戴已经久等,眉宇之间一片焦虑。
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贵妇,更是面带泪痕。
余主任的舅舅戚老,也在一边陪着。
还有两个专家,一个是省城心内科郭主任,一个是省中医院赵副院长。
至于本县的医生,都插不上手,只是鞍前马后,提供服务,听从郭主任和赵副院长的安排。
“华神医!”
看见华子良,老戴立刻起身,抢上前来,双手握住了他的手,点头弯腰:
“实在冒犯,我本想带孩子登门拜访的,但是郭主任和赵院长的意见,还是在医院里好一些,可以随时抢救。所以我就……”
“没事的,只是我忙了一些,家乡也有病人。”
华子良点点头,问道:“医院的检查诊断,是个什么情况?”
老戴扭头,让郭主任介绍病情。
郭主任上前:
“经过我们省内两大医院和中医院的诊断,又从都城聘请了国内顶级心内科专家进行会诊,我们认为病情非常严重,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怪病,发病率不足百万分之一,叫做——心肌淀粉样变。”
华子良微微皱眉,示意继续。
郭主任又说道:
“我们进行了心肌活检,骨髓穿刺和肾脏穿刺,病人的各项指标,都指向这个绝症。国内目前对这个病研究不足,没有任何治疗方案,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对症治疗。
根据国际统计,这种病的一年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二十。三年存活率,为零。
小戴的情况很糟糕,几乎没有预后,我们预计……三个月内。”
华子良皱眉不语。
“华医生,只要你能救活我儿子,我倾家荡产也愿意!”一边的贵妇人,已经泪流满面,上前就要下跪。
“使不得。”
华子良伸手扶住,问道:“你是天赐的母亲?”
老戴急忙介绍:“是的,这是我的妻子。”
“挺好的……”
华子良在太阳伞下坐了下来,招手道:“你们夫妻俩过来,我给你们把个脉看看。”
老戴点头,在华子良对面坐下,各自伸手。
华子良伸出左右手,同时给老戴夫妻把脉。
鸦雀无声。
半晌,华子良松开手,还在思索。
“咳咳……”
郭主任实在忍不住,提醒华子良:
“这位神医,医学是一门非常严谨的科学学科,需要科学理论和精准的数据支撑,需要临床验证,不能有丝毫差错。虽然中医里面,有些偏方验方可以治病,但是我觉得……没有科学逻辑支持的东西,一定要慎重啊。”
一边的赵副院长,也紧锁眉头,很不客气地说道:
“老戴,我们是老同学,说话就不客气了。你兴师动众的,从省城跑过来,找个乡下赤脚医生,这……我感觉不靠谱啊。”
华子良一笑,提起腿说道:“我没有赤脚啊,我也穿皮鞋。”
老赵呵呵一笑。
老戴也微微一笑:
“老赵啊,我那个怪病,找你看了几年,你又是针灸又是熬药,又请来老中医会诊,就差没请神婆跳大神了,也没给我看好。倒是这个华神医,一筷子鹿肉,三只馋猫给我治好了。”
“老戴,这么说咱就不说了。”
老赵脸皮一红:“你那个,其实是心病,被人变魔术弄出个所谓的馋虫安慰一下,心病好了,就以为真的有馋虫的存在。”
“看看,我就说有人认为我玩魔术吧。”
华子良冲着老戴一笑,又看着老赵:“赵院长,各师父各传教,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请不要污蔑我玩魔术。”
老赵冲着华子良抱拳:“小兄弟,你要是当面露一手,让我服气,我就信你。”
“那太简单了。”
华子良毫不为难,起身拿出银针:
“古代医术中,有针灸止血术,针灸镇痛术,还有三针定身术。我可以当面测试,三针定住你。”
老赵来了兴趣,脱去外罩,在椅子上坐下:“来试试,我见识一下你的三针定身术。”
华子良也不废话,走过去啪啪啪连下三针。
老赵笑道:“这就完了?”
“对,完了,你起来试试。”
“哎呀……我勒个去,真的、真的起不来了……”
老赵奋力提气,却无法起身,只能在椅子上微微扭动。
华子良笑道:“老赵,我这也是玩魔术,你是我请来的托吧?”
老戴哈哈大笑。
老赵不服,又挣扎片刻,终于放弃,脸色通红:“小兄弟,你这一手我算是服了……我收回刚才的话,我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华子良起了银针,指着病房:“看看天赐吧。”
病房里,小戴半靠在床上,脸色如土,嘴唇发白,呼吸急促,似乎随时一口气接不上就要蹬腿。
看见华子良,小戴眼神一亮,泪流两行:
“华医生救救我,我才二十二岁,我真的不想死啊!”
上次还是个不可一世的高衙内,现在变成了求人救命的垂死之人!
“我是医生,我也不想你死。”
华子良淡淡一笑,给小戴把了脉,回头看着郭主任:
“你们给病人用了利尿强心的药物吧,还控制了病人的饮水量,是不是?”
郭主任点头:“这是心衰的常规治疗,也是都城专家的指导意见。”
“还行,从对症治疗的角度来说,药物不错,就是治标不治本。”
华子良点点头,看着老戴夫妇:“这个病人我接手了,但是以后的治疗,要严格遵循我的意见。”
老戴激动了,握住华子良的手:“华兄弟,你有多少把握?”
“还是那句话,我可以治病,但是不能救命。”
华子良抽出手,淡淡说道:“治病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至于你儿子可以活多久,要看他自己了。”
老戴闻言,面露微笑连连点头。
老戴的妻子却不解,追问道:“华医生,你觉得我儿子能活……多久?”
华子良拔了小戴身上的仪器,拔了盐水针头,只留下氧气管,回头道:
“我会修复他的心脉,治疗他的心衰。以后不抽烟不喝酒,小心低调,不出车祸,不得艾滋病,不干为非作歹的事……活到八十岁,应该没问题的。”
“八十岁?”
老戴妻子惊喜,回头抱着儿子大哭:“天赐,你有救了!”
“八十岁?”郭主任也大吃一惊,点头道:
“华医生,请你尽力救治病人,我会关注这个病例,看看我们的中医和西医,究竟谁更高明。”
“我只想治好病人,不打擂台。”
华子良一笑:“你可以关注,但是千万不要插手。你一插手,出现任何问题,我就怪你。”
郭主任举手后退:“你放心,我绝不插手,只是旁观。”
华子良点点头,现场开了药方,叫人立刻抓药,并且提供熬药的炉子罐子。
本县也有中医院,很快药物送到。
华子良检查了药性,确定药量,安排老戴妻子当场熬药。
然后,华子良握着小戴的双手,引导他心中存想,以玄功修复他的心脉。
一个小时后,老戴妻子汗流满面,终于熬好了中药。
华子良招呼老戴夫妻:
“此病极为难治,差不多要以命换命。若要你儿子不死,需要父亲母亲心头血,各自一小碗。主治医生的心头血,一小碗。就是说,我们三个都要大出血,你们怕不怕?”
老戴想了想:“我们夫妇为了救活儿子,当然不怕,可是连累了华医生,叫我如何……”
那边的小戴就哭了,大叫:
“爸爸妈妈,一定要救我呀,华医生为我出血,为我冒险,我好了以后,给他、给他做干儿子!”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为了救命,跪下认个干爹又何妨?
“瞧你这怕死的样子!”
老戴都被儿子气笑了,骂道:“平时飞扬跋扈,怎么现在要认干爹了?也好,你就叫华医生干爹吧,要不,对不起人家一碗心头血!”
小戴泪水涟涟:“干爹,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