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嫂子,是我看错了。”
华子良早已经一溜烟跑开。
早饭后,华子良坐堂接诊。
武照菊也来正式学习了,跟着美娟,认识常见的基础药物,了解药性。
美娟给武照菊当老师,也算是温故而知新。
丁长琴又来,进行最后一次疝气治疗。
前面好几次,这家伙都是一分钱不给,每次赖账!
在治疗室里,华子良伸出手:“大姐,给钱啊,老是不给钱,你想饿死我?”
抠抠搜搜的,丁长琴掏出五百块钱,拉着华子良的手,一脸讨好:
“子良啊,你要的也太多了,你看我身上这几两肉,能卖到那么多钱吗?先给你五百,过年再给你一千,行不?”
意外之喜,居然有五百块?
本来以为,能收个一两百就算不错了!
华子良收了五百块钱,故意阴着脸:
“一共一千五,你还好意思跟我赊账?前一段日子,县城里来一个治疗疝气的,我收了三千,一分钱也不打折。而且那人病情不严重,比你的好治,三次针灸就搞定了。”
丁长琴哭丧着脸,又抠出两百块:“真的没了子良,剩下八百,到年底吧。到时候不给你,我就是畜生。”
“算了算了,躺下,我给你治!”
华子良又收两百,心里窃笑。
针灸治疗,对于华子良来说,就是个手艺活,没有成本。给丁长琴配的药,也不值钱。
这七百块,都可以算作纯利润。
丁长琴躺了下去,也心里窃笑。
她带了一千二呢,打算抵不过就全部给了。
现在少给五百,占了大便宜啊。
二十分钟,治疗彻底结束。
丁长琴坐起来,不急着穿衣服,却低声说道:“子良,我男人回来了。”
“你男人回来,关我屁事啊,我和你干干净净的,又没让你怀孕。”华子良收拾银针。
“拉倒吧,我想给你怀个孩子,就怕你不敢。”
丁长琴发起了攻击,在华子良身上掏了一把:“来,我给你怀孩子,就在这里,谁不敢做谁就是孬种。”
“喂喂喂,别动手啊。”
华子良慌忙转身,躲避袭击。
“孬种!”丁长琴呸了一声,低声说道:
“说正经话,我男人回来了,到了晚上,我能和他干那种事吗?会不会把疝气再搞出来?”
“哪种事?”华子良装糊涂。
“就是**的事,麻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故意叫我说出来?我说出了,你听得快活了?”
丁长琴是真敢说。
“你才麻痹的。”华子良回骂了一句,瞪眼道:
“不能做。做了以后,疝气肯定复发。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忍一忍会死啊。这种事又不是每天吃饭,不吃没力气。”
其实,丁长琴也就二十大几岁啊,一把年纪,还早着呢。
丁长琴瞪眼:“我当然可以忍,可是我男人他……”
华子良比划了一个剪刀手:“回家把你男人剪了,一了百了。”
“说正经话,到底行不行?”
“不行,三年之内,绝对不行。”
华子良不松口。
三年,憋死你个家伙!
“看你不像正经话,我也不管了,如果蛋气复发,就来找你退钱!”
丁长琴气呼呼的,穿好衣服,夺门而去。
美娟皱眉,看了看丁长琴的背影,问道:“怎么了子良,长琴发什么脾气?”
“我收了她七百块,她肉痛呢。”
华子良指了指账本:“嫂子记个账,她还欠我八百,说好了年底给我。年底我去讨账,不给钱,我扒了她家房子,拉她家的牛。”
美娟翻白眼:“嘴上说的很,你真能狠得下心,这样逼债?”
华子良一笑:“先记上呗,人不死,债不烂。”
“我看记了也是白记,丁长琴就是个赖账大王。”
美娟拿起账本记账,忽然又停笔,询问一边的武照菊:“照菊,疝气的疝,怎么写?”
武照菊捂嘴笑道:“丁长琴说蛋气,你就记个蛋气好了。”
“死丫头,你是大学生了,也说这些俗话。”美娟打了武照菊一巴掌。
武照菊这才接过纸笔,写给美娟看。
华子良拿出两张大图,是人体穴位图。
包括正面侧面和背面。
还有面部和足部的特写。
“照菊,把图挂在墙上,每天和我嫂子一起认穴道。我嫂子不认识的字,你教她。”
“咦——这么难看的图,也能挂?”
美娟一脸嫌弃。
武照菊却很自然:“美娟嫂子,这个图还好啦,我以后读医科大,还要解剖死人的。你看城里的医生,身边放一个骷髅架,比这个厉害多了。”
华子良点头奸笑:“对,明天买一个真人骷髅架回来,摆在医疗室里,就放在我嫂子身边。”
“那我辞职,不进医疗室,别把我吓出毛病来。”
美娟瞪眼,转身去带囡囡,准备做饭:“照菊,你中午别走了,在这里吃饭。皇家不出饿兵,好歹你也是帮忙的,不能没饭吃。”
“不了嫂子,我回家吃,你别管我。”武照菊自然不好意思。
还没等到午饭时间,武照菊就跑了。
饭后。
华子良提来几小包中药,给了嫂子药方:
“嫂子,你昨天说一个病人的痔疮,我请了一个医生开了药方,照方服药吧。一个星期后,叫那个病人拍张照片,我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放屁,这还有拍照片的?”
美娟噗地一笑,看过药方,红着脸说道:“我代表那个病人,谢谢了。医药费记账。”
“记账可以,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算。”
华子良耸耸肩,回房间休息。
午睡起来,又接待了两个病人,华子良收拾药箱,去给常雪珊治疗。
想到常雪珊即将痊愈,华子良也很开心。
药浴过后,华子良给常雪珊涂抹药膏。
今天加了一副药,主攻重点位置,都是华子良亲自动手,一点点深入。
常雪珊也不害羞,痴痴说道:“老公,真是为难了你,每天跟我在一起,都很辛苦,看得着……却不能……”
“没事的,我不辛苦。”华子良一笑。
幸好昨晚上和袁慧在一起,身体现在还虚着。
要不,此刻真不好说。
常雪珊闭上了眼睛:“老公,我以后会补偿你的,一千倍一万倍补偿你……”
华子良拍了拍珊珊:“起来,换后面。”
砰!
砰砰砰!
房门外,却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华子良吃惊,喝道:“谁呀?”
“华子良,我都听见了,你给我开门!”
袁慧愤怒的声音传来,随后,又是猛烈踹门。
“慧慧?”
华子良一呆,抓起床单,盖住了常雪珊!
砰!
不太结实的门锁,也在同时被袁慧踹开。
房间里,雾气弥漫。
华子良穿着大裤衩,打着赤膊,张开手说道:“慧慧,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每次给常雪珊药浴,华子良都是赤膊的,否则太热,受不了,衣服也会被药汁沾染。
“你滚!”
袁慧推开华子良,冲到床边,扯开了常雪珊身上的床单。
常雪珊捂着脸,叫道:“我是病人,我是来治病的,华子良是医生,再给我治病……”
“医生治病,叫老公老婆的吗?你骗鬼!”
袁慧愤怒到了极点,一巴掌抽在华子良的脸上:“华子良,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我恨你——!”
华子良没有躲闪,伸手扯住袁慧:“慧慧,你听我解释!”
“王八蛋,我不听,我永远也不要再见你!”
嚎啕大哭中,袁慧奔了出去。
华子良想去追,却又退回,将衣服穿好。
再出门,恰好遇上旅馆老板。
华子良没好气,忍不住抱怨:“我在给病人看病,你怎么随便放人上来?”
老板叹气:“这姑娘说来找你们,早就约好的,我也没想到啊……现在怎么办?要不,你带我去找刚才的姑娘,我帮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