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果然是装傻……”
田晓月笑了,在华子良身上乱掐:“居然跟我要好处,你说,我身上哪里有好处,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看你身上,都是好处,每一寸皮肤都是。”
华子良有了些可耻的想法。
“好啊秃蛋。”
田晓月附在华子良的耳边,咬耳朵道:“到县城下车以后,我们找个宾馆,你给我好好看看,究竟有哪些好处。只要我高兴了,就把好处给你……”
说话间,客车到了隔壁的桃源镇车站。
呼啦一下,涌上来十几个乘客。
桃源镇是个大地方,千年古镇,有皖江从境内穿过,水旱码头贸易繁华,人口众多,堪比县城。
华子良和田晓月只好打住话题,停止暧昧的互动。
却不想,有三五个中青年,眼神犀利,上车以后就分散开来,饿狼一般寻找猎物。
有个长发青年看见田晓月戴着金项链,直接挤了过来,口中大叫:“让开让开,我晕车,我要靠窗户坐!”
财不露白。
田晓月的高调,金项链和手机,终于引来了麻烦。
田晓月知道不妙,急忙收起手机,捂住胸口,护住金项链。
华子良早已经一伸手,抓住前座的后背,将长发青年挡在走廊上,淡淡说道:
“兄弟,这就是两个人的座位,坐不了三个人。你晕车,干脆去坐驾驶员的位置,让驾驶员把车给你开算了。”
“你特么打我?”
长发青年趁机碰瓷,冲着车上的同伴大叫:“兄弟们,我被打了!”
另外四个人面带冷笑,一起走来。
田晓月慌了,扯了扯华子良的衣袖:“子良,别搭理他们……”
“你放手,我有安排。”
华子良将脚下的药箱,向田晓月那边踢了踢,腾出空间,准备应对。
几个扒手而已,华子良还没放在心上。
“是你打我兄弟吗?”
为首的扒手是个中年人,伸手就来抓扯华子良的衣服。
他们想把华子良拖离座位,再趁乱抢夺田晓月的金项链和手机。
“是我!”
华子良坐着不动,乘势叼住来人的手腕,左脚踢出!
“哎呀!”
中年扒手一声惨叫,腿梁上中招,剧痛难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华子良单手擒拿,抬腿勾住了中年人的脖子,将他死死压住,冷笑道:“不过年不过节的,你跪着磕头干什么,我可没有红包给你!”
先前的长发青年,这时候让开位置,站在华子良的身后,见势不妙,立刻从后方伸手,来抓华子良的头发。
华子良好像身后长眼,右手向后反接,叼住长发的手腕,一扯一带,再向后一推一送:“去吧!”
“啊……”
长发青年惨叫着,右臂关节已经脱落,吊了下来。
还有三个扒手,被中年男子堵在身后,难以近前,见状直接亮家伙,掏出小刀大喝:“狗东西放手,再不放手,我放了你的血!”
“好,放手。”
华子良终于松开左手,也同时收回左腿,弹踢在中年扒手的胸前。
砰!
中年男子从地上飞起,撞翻了身后的三个同伙。
这几招说起来要半天,其实都发生在一分钟之内。
田晓月在一边都看傻了。
她没想到,华子良还有这个本事!
“你麻痹的,老子杀了你!”
几个家伙从地板上爬起来,原形毕露,挥刀上前。
“找死!”
华子良也站了起来,见招拆招,独斗扒手团伙。
咔吧、咔吧、咔吧!
“咿呀——啊!”
几声脆响,三个持刀扒手的手腕,都被华子良折断。
三个扒手痛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杀猪一般惨叫。
驾驶员也不开车了,停在路边,回头看着华子良,满脸敬佩,又满面紧张。
“还不滚!”
华子良眼神如刀。
“走,今天遇上大侠了,我们认栽!”
中年男子一挥手,带着几个兄弟,踉跄下车。
客车再次启动,乘客们集体站起来,面向华子良,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
这条路线上,这几个扒手为祸已久,坑蒙拐骗,偷抢扒拿。
乘客们苦不堪言,每次上车,都要在在家里烧高香求祖宗保佑。
今天有大侠从天而降替天行道,痛打几个扒手,真的是大快人心!
“谢谢各位,谢谢大家。”
华子良倒是不好意思了,站起身团团抱拳。
没想到,无意中还装了个逼!
“老同学,原来你还是武林高手啊!”
田晓月最兴奋,直接抱住了华子良的腰:“老天爷啊,你刚才太帅了,我爱死你了。老同学,你就是我心里的真男人,我一辈子的偶像!”
“低调低调……”
华子良按着田晓月坐下,笑道:“以后出门,别那么张扬了。项链又大又好看,两个都好看,多危险啊。以后多穿点衣服,把好东西藏严实点吧。”
田晓月都醉了,抱着华子良的胳膊:“傻瓜,好看的东西是给你看的,别人可不给看。”
两个好看的东西,暖暖地,绵绵的,就抵在华子良的胳膊上,让华子良又有了可耻的想法。
县城客车站,余同光早就等在这里了。
华子良带着田晓月下车,挥手叫道:“余大哥,这里!”
余同光快步走来,看见华子良身边的田晓月,不由得眼神一亮:“兄弟,这是你……女朋友啊?真是个大美女,天生一对。”
“不是,是我表妹。”华子良讪笑。
“是表姐!”
田晓月瞪眼,不开心地说道:“子良,原来有朋友接你?我还打算请你吃饭的,那就算了吧,我转车去省城,记得给我打电话。”
本来,田晓月打算开个房间,给华子良一点好处的。
现在只好作罢。
华子良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
田晓月挥手:“子良,我爹妈在家乡,身体都不太好,你多关照他们,回来以后我有好处给你。”
华子良笑道:“好,我等着你的大好处。”
出了车站,上了面包车。
余同光笑道:“兄弟,刚才这妹子不错,真是你表妹?可惜了,近亲不能结婚,好白菜啊,你拱不着了,只能看看。”
“余大哥,没事回家拱拱嫂子,别拿我开玩笑。”
华子良翻白眼。
“哈哈,兄弟大男人,也害羞?”
余同光哈哈大笑,开车出发。
十几分钟后,来到一个单位宿舍楼。
余同光带着华子良,进了三楼的一户人家。
病人是个老者,相貌不怒自威,就是没了双腿,坐在轮椅上,闷闷不乐。
应该是心情问题,对华子良也不热情。
戚老也在这里,对华子良倒是极度推崇,赞赏有加。
看在余同光的面子上,华子良保持淡定,给老者把脉。
几分钟后,华子良说道:
“老先生,你这是中气郁结,心病难医。另外,你有很严重的颈椎病,压迫神经,也影响情绪。如果不能对症治疗,这样拖下去,时间不多了。”
戚老闻言,不由得一愣,冲着华子良挤眼。
让他别说得这么直接。
老者苦笑,叹气道:“我这样子,本来就生不如死。”
“那就不用治了,去死吧。”
华子良收拾药箱,冷冷说道:“医生只能治病,不能救你的命。你一心求死,神仙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