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时,两颗小石子突然自不远处急速飞来。
石子虽小,其石身上的内里力却不小。
就见那两颗石子:
其中一颗直击壮汉那只差一厘米就能砍到苏染的大刀上,两者碰撞发出咣当一声响的同时,大刀被击成了两半。
另一颗则是狠狠击中了他的一只眼睛,只一瞬,这只眼睛…废了。
壮汉发生“嗷嗷”的痛喊声。
苏染没被他的大刀吓到,却被他的哭嚎声吓了一跳。
却还不等她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突然拢住她的腰肢。
熟悉的气息紧接着传入她的鼻腔,是他!
大手的主人抱着她从混乱的人群中跃身而出,苏染下意识向他的怀中钻了钻。
二人落地之时,陆顷言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他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女人,“来了京都城,为何不告知我?”
是疑问的语句,声音却暖的好似一潭春水,入耳可洗涤五脏六腑,让人身心愉悦。
苏染像只小猫咪似的软软糯糯的回应了声,“那个…本想给你个惊喜的!”
陆顷言竟无力反驳,唇角的笑意却越发浓郁。
殊不知,此刻正在二楼趴窗户往外面看的陆小宝和小子瑞见到这一幕时都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哎呀呀,青天白日的,真是没眼看了。
而在客栈的几个大汉见同伴受伤,立即向着陆顷言这边冲来。
敢伤他们的兄弟,这小子真是活腻了!
然,
活腻的好像不是陆顷言,而是…
就在他们即将跑下客栈门口的三层小台阶扑向陆顷言时,漫天的小石子突然再一次的向他们急速奔来。
粗略看一眼绝对不少于20颗,分别击中了他们正在奔跑的腿上和拿着大刀的手上。
对,每个人都被打中了好几颗,而且还都是被穿透性的!
众人就看见那击中了壮汉的小石子带着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体内穿了出来。
而那几个大汉。
剧烈的疼痛感很快袭来,疼的他们躺在地上嗷嗷大喊。
苏染被这一幕惊讶到了。
眼瞅着地上的几个壮汉成了病秧子,再看看那不远处的小石子。
她蹙了蹙小眉头看向陆顷言。
她没说话,眼底却尽是疑问。
这么多的小石子都是陆顷言打出来的?
不对,她刚才就在陆顷言身边,没见他动手啊。
等等,陆顷言耍小石子的速度很快,是那种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的神速。
可再怎么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同时打出这么多的石子啊!
陆顷言是看出她眼底的疑问的。
可他却没做任何的解释,而是轻轻的摸了摸自家媳妇的脑袋,温声道,“以后这种脏东西,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说着,也不知是从哪里又拿来了一个手帕,给苏染擦手。
“你看,手都弄脏了。”
在场众人…
届时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
苏染又疑问的眼神看向陆顷言问了声,“都这么晚了,相公是怎么出的来京都城门?”
不是说京都城门在关了后就不能进出了吗?
陆顷言温笑回应,“谁说我是城门关上之后才出来的?”
话说,苏染虽然没将自己要来京都城的消息告知陆顷言,可有司珩在,陆顷言却也是早就知道了的。
故而,他今日一早就请了假,出城门来周县等苏染的。
只不过,他到达周县的时间很早,就又去办了点自己的事情。
司珩一直在暗处保护着苏染他们。
当看见苏染他们去了客栈之后,司珩这才去找了陆顷言将他们暂时的住处告诉了他。
却谁曾想,二人刚来就看到了苏染被人围攻的画面。
这…陆顷言怎么能忍的了?!
那绝对是该废的就得废了。
苏染是个机灵的小丫头,听陆顷言这么说了,自然也猜到他早就来了的事,便没再问下去。
陆顷言又看向旁边的掌柜,声音瞬间变冷,“还在等什么,报官!”
掌柜身体一个哆嗦。
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就想说报官没用,可陆顷言的目光太冷冽,让他实在不敢说话。
最后,他也就只能听话的去找了县令过来。
刚才还在屋内躲着的小丫鬟这会儿也跑到苏染身旁继续跪求苏染救救她家夫人。
苏染让她起来,并告诉她一定会救她家夫人。
县令的到来,是需要有一段时间的,陆小宝和小子瑞这会儿急匆匆从楼上跑了下来。
一个钻进陆顷言的怀里,一个钻进苏染的怀里。
独留那好不容易上去了二楼的小狼崽因为恐高就是不敢自己下来。
这几日的赶路,每次只要去客栈住,不管是上楼还是下楼,小狼崽都会非常自觉地钻到了苏染的怀里求抱抱。
也不知道它身为一只狼,为什么会怕高!
吴大婶和王雨柔以及李嬷嬷也跟着出来了。
陆顷言与大家打了招呼。
李嬷嬷感觉这正站在苏染身旁的小丫鬟有点眼熟,想要凑近去看一下。
可小丫鬟的头发蓬乱不堪还低着脑袋,李嬷嬷看不清楚。
陆顷言在抱了抱自家儿子后,又让吴大婶他们把两小只先带回去楼上。
这里的场面有些血腥,不适合小孩子看到,他怕一会儿吓到他们。
两小只就这样的又被带了回去。
只是陆顷言却好像低估了两小只对“血腥”二字的理解。
谁说他们怕的?
他们明明趴在窗户上看的很起劲的好吧。
这时候,县令也被掌柜给请了过来,随行的还有一队官兵。
按理说,这种打架斗殴的事,县令一般都是不会亲自来的。
派几个官兵把打架的双方给带回去就好了。
可掌柜的却告诉他说,被打的是白岐山庄的人!
县令立即就来了。
县令的人还没走到现场,就开始大喊着吆喝了起来,“谁?谁这么大胆,竟敢打人?”
听到县令声音的围观百姓们立即让出了一条道来给他。
县令很快带着一队官兵跑了过来。
却在看到那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白岐山庄的大汉时,县令的脑袋差点炸了!
他脑袋一热,愤怒的就向着周围大喊,“是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
他是想说,“敢打他的人的”,却又感觉这样不好。
他袒护白岐山庄的人不假,且大家都知道,这也不假。
可知道归知道,他却也不能当众说出来的啊!
他又一转话风,“是谁敢在这青天白日的当众打人?”
“是觉得我府衙的板子好挨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