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张立恒猛地想起当日与法随老僧分别之时,老僧曾经与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张小娃儿,你下了少室山后,怕一路是重重凶险,你可要万事小心,莫名大侠的剑法还得靠你来重振当年声名!”
当时张立恒并不明白老僧突然跟他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用意,现在细细想来,自己正是在与老僧分别后,便遭遇上了归云寨被屠寨一事,蒙上了一身的不白之冤张。莫不是法随老僧真的通晓算术命理,知道张立恒会遭遇这么一场劫难,才会跟他说那样的一句话。
想到这里,张立恒不禁对法随老僧感激不已,于是对明慧大师说道:“既然如此,请明慧大师替晚辈向法随神僧他老人家道一声谢了!”
明慧大师微笑道:“张施主不必客气,不瞒张施主,其实今日贫僧师祖也到了君山,待张施主解决了眼前的状况后,自可亲自与师祖他说,师祖他也想要见张施主一面!”
竟然法随老僧也到了这里,这让张立恒更感意外,但眼前的情况更是紧急,那七十余鬼奴一旦像是鬼庄那晚那般成了“百鬼夜行”,那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张立恒把问天剑握在手中,目光凝视在那鬼奴之间,这是后却听到孔南山对方天润说道:“魁首,这不是我们英雄会的秘密高手吗,当初是你吩咐南山培养的,怎么现在却『逼』问起南山来了?”
方天润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七十余个从竹棚下走出来的鬼奴,然后说道:“孔先生,我只想知道,你安『插』这些人到今日的武林大会当中来,为何我却事前丝毫不知?”
即便是身上要『穴』被方天润扣在手中,但孔南山脸上的神『色』始终没有半点一样,始终都是那般的淡然,他跟方天润说道:“魁首,关于这件事情,待武林大会过后,南山再向你慢慢解释,莫要让天下群雄看我们英雄会的笑话了,你看这样可好!”
“哈哈,哈哈!”方天润听了孔南山这话,忽然大笑两声,说道:“军师,你我相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方天润是什么样的人,方某在乎的并不是什么外人怎么看我。
方某是相信你,才再叫你一声军师,但军师你今日却让方某失望了!”
“魁首,南山再说一遍,今日种种,容待武林大会过后,南山再向魁首解释。”孔南山没有丝毫的退让。
方天润一张阔脸面『色』一寒,说道:“方某若是要现在听到孔先生的解释呢?”
孔南山一笑,说道:“魁首,方圆公子的龙象伏波功好像也已经到了要紧关头了,你何不先关下一下公子他的修炼?”
当听到孔南山听到方圆的时候,方天润竟是脸『色』微微一变,过了一阵后,扣在孔南山身上要『穴』的那手也缓缓松开了,说了句:“方圆若是有半点闪失,先生你也知道是什么下场罢!”然后冷哼一声便转身到了一边去。
刚才方天润与孔南山两人的这一幕对话也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但过后孔南山又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整理了下衣衫,悠悠摇着羽扇,从中间台上一跃而下,缓缓地向着张立恒他们这边走了过去。
“孔南山。”张立恒看着徐徐而来的孔南山说了一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孔南山在张立恒和老叫化几个之外两丈远的地方站住了脚步,双眼睛半眯看着张立恒,然后开口说道:“张立恒,你封住于庭姑娘周身三百六十多处『穴』道,可是怕她说出你当日行凶的经过?”
张立恒听了后说道:“孔南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要将屠杀归云寨一寨百人『性』命的罪名加在的头上么?”
孔南山说道:“不是孔某人把罪名横加在的头上,你行凶杀人这件事情乃是当日于庭姑娘亲眼所见,如今你又把她制住,孔某人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
张立恒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孔南山,你们英雄会让于庭姑娘修炼天罗邪功,已经害了四位江湖好汉的『性』命,你现在这个说法未免有些苍白了一些,莫不是要我解开于庭姑娘的身上的『穴』道与他对证?”
孔南山脸上划过一丝笑意,说道:“孔某人却不觉得让于庭姑娘与你对证有什么不妥之处,难道你是心虚了?”
这时候齐老叫化却听不下去了,开口叫道:“赛诸葛先生,你的意思是要解开这女娃身上的『穴』道,让她一个已经被邪功魔『性』侵体的人对证,老叫化怎么听着都觉得是你在胡说八道多一些?”
孔南山对老叫化的并不在意,说道:“齐前辈,孔某人敬重你是江湖上的前辈高人,在这里继续唤你一声‘前辈’,但你今日多翻扰『乱』我们这个武林大会,孔某人也是有些看不过去了!既然齐前辈你说孔某人是胡说八道,那今日就让群雄见证一番,孔某人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
孔南山说话说话身形忽然一闪,直接闪到了岳忠仁那边去了,一手便把于庭夺了去,这速度比起刚他向柳子轩出手那一回更要快上几分,就是齐老叫化的也没有能阻止得了他。
只见到孔南山把于庭从岳忠仁身边夺了过去后,出手如电般在于庭身上连点数十下,张立恒他们见状,心中不禁大急,他们知道孔南山是要解开于庭身上被封的『穴』道。若是于庭身上『穴』道解开后又再魔『性』大发,又不知会不会对在场的江湖中人造成多大的威胁。
张立恒问天剑正要出剑阻止孔南山的时候,一个白『色』衣着的秀才却轻轻把他的动作拦住了,对张立恒说道:“随他解『穴』去!”
张立恒听到白衣秀才的这话后,虽然心中有不解,但还是把问天剑收了回去,这个秀才自然就是张立恒的师兄玄天了。
在玄天现身的这个空当,孔南山已经停了手,他见到玄天后,眼中带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然后又说道:“秀才,你终于肯出现了么?”
玄天则是对孔南山说道:“孔先生你明知道秀才今日肯定会到的,这话说得倒是虚伪了些!”
“秀才你来了便好,孔某人久久不见你现身,也正担心你不来。”孔南山别有深意的说道。
“哦?”玄天有些吃惊的问道:“难不成孔先生你是在等秀才我不成?”
“哈哈!”孔南山朗声笑道:“虽然秀才你是个聪明人,怕也猜不到孔某人心中所想罢,不如孔某人就先请秀才你看一场戏好了!”
会场中蓦然出现了一个白衣秀才,根本没有一个看到玄天是从那边来的,而且在场的群雄中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听了玄天跟孔南山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两句对话,四周的人都纷纷低声议论猜测起玄天的身份来。
玄天也对孔南山说了句:“那秀才就要看看孔先生你的这一出好戏了!”
“师兄……”张立恒和其他人一样,根本听不明白玄天跟孔南山的这几句话,正要开口问玄天,玄天却跟他摆摆手,说道:“于庭清醒过来了!”
张立恒看过去,果然这时候于庭双眼已经恢复清明,身上那股紫『色』气幕天罗邪毒也又再缓缓升了起来,这时候四周群雄虽然是距离于庭至少有二十丈,但见到于庭清醒过来,中间有不少人皆是『色』变,更有忍不住脚步往后退想要先离开会场的。
奇怪的是,于庭刚明明是被魔『性』入侵,已经是处于神智版朦胧的状态,现在见到的于庭却是没有半点神智不清的模样,因为张立恒看得见于庭眼神中并没有她入魔时候的浑浊。
孔南山又在于庭的背上轻轻拍了一掌,于庭浑身一震,嘴角中流出了一丝深紫『色』的淤血,便已经彻底从半入魔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只是这时候他双眼满是『迷』茫之『色』。
孔南山这时候才开口向于庭问道:“于庭姑娘,你现在可好?”
“我?”于庭有些痴滞的说道:“我不好,一点也不好,柳郎他骗了我,就是我的仇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叫我怎么好……”
从于庭的这两句话中,人人都听得出她已经恢复清醒神智,但不过是因为刚才柳子轩跟岳忠仁的出现让她受到了不少刺激,才会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
孔南山又对于庭说道:“于庭姑娘,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仇人是什么人呢,他现在不是站在你的面前了吗?”他所指的自然就是张立恒了,但于庭听后却还是一脸茫然。
于是孔南山继续说道:“于庭姑娘,你好好想想,当日你在归云寨上见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你们归云寨上下百口的人,那些是你亲眼所见,你莫要受了其他的影响,而放过了与你有着血海深仇的那人!”他说话时候还把目光稍稍投向了张立恒。
“张立恒!”于庭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神采,看向张立恒说道:“是张立恒你杀了我后母和弟弟,这是我亲眼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