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的这一记佛掌印随心而发,金羽霖没想到对方一点也不顾忌,说动手便动手,掌劲之风把他一身青袍吹紧,他已经来不及闪避,只得硬着头皮一腿踢出。
金羽霖这一腿之功,和刚才的如出一撤,生生把刘一鸣的这记佛掌印给抵挡了过去,双方二人同退一步。
对于金羽霖的“北神腿”功力,刘一鸣似乎早就在意料之内,脸上表情依旧轻松,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反而是金羽霖在抵挡过刘一鸣的一记佛掌印后,双眼之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色』。
但金羽霖外表并没有表现出不妥来,而且还再次冲刘一鸣开口道:“小子,刚才你就已经试过老夫的北腿神功,你的印法对老夫是没用的,不要白费心思了!老夫再问你一次,今晚你们还是非要留下老夫不可?”
刘一鸣双眼目光如炬,似乎能把金羽霖的心底看穿,他注视着金羽霖说道:“老家伙,谁说我的印法对你没有作用,你若是能再接下我两掌,我马上让你离开!”说罢一步欺近金羽霖,早已经蓄势好的第二掌佛掌印往金羽霖直面拍出!
就在刘一鸣身形闪动的一瞬间,金羽霖面『色』大变,口中连声想叫住刘一鸣,但他声音还在喉咙时候,刘一鸣的掌劲已经朝他击出。
不知道什么原因,金羽霖当刘一鸣出手时候,他的反应变得慢了许多,本可以躲过去却躲不过去,看着刘一鸣的手掌冲着自己胸膛拍来,却闪避不开,只得又再出脚应对。
只是这一下金羽霖却没有能把刘一鸣第二掌的佛掌印抵挡过去,当他的右腿跟刘一鸣的手掌一碰,他整个人都被击飞,身如败絮一样飞出了几丈远,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落地后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显然是被刘一鸣打成了十分严重的内伤。
刘一鸣这才收了功力,看着几丈开外面『色』惨白的金羽霖,傲然问道:“老家伙感觉如何,现在你没话说了吧?”
金羽霖刚要开口说话,又吐出了几口鲜血,十分的艰难问道:“你……你是怎么发……发现的……?”
而一边的刘丹跟李清衣两人看到,也是大为不解,她们都不明白,先前金羽霖的北腿神功也是能跟刘一鸣的佛掌印平分秋『色』的,但怎么仅仅是第二个照面,金羽霖就被刘一鸣打成了这个狼狈模样。
刘一鸣说道:“你这老家伙也挺会装模作样的嘛,明明你那什么北腿神功还没练成,却要装作是能跟我的印法打个平手的模样!本来你已经掩饰的够好的了,只可惜你在使过第一回那一招之后,你额上不断流下的虚汗出卖了你!我果然没有看错,刚才那两下应该就是你的救命绝招,出刚才那样的威力的腿功,是要消耗你体内大量的真气,所以并不能像你其他招式一样任意施为。正是因为这样,刚才第一次使过后,就已经用去了你大部分的真气,所以你才一直没敢再次跟我动手,而是在拖延时间,好让你恢复真气。照我的估计,刚才你又接了我一掌,你体内的真气大概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所以你根本就无法再接我的第三掌!”
金羽霖惨笑几声,说道:“你果然厉害,本来老夫还想着能用三言两语把你们吓退,想不到是低估了你们!”
而刘丹跟李清衣也明白了刘一鸣刚才为什么说对付金羽霖他一人就足够了。刘一鸣又对金羽霖说道:“老家伙,你是刚才不仅是低估了我们,同时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本来以你的武功跟狡猾,跟我周旋个七八十招不是问题,却偏偏要使出那种真气消耗巨大的武功招式来,才使的你这么快就栽了!但不怕老实跟你说,就算你那招能与我印法抗衡的腿功能不计真气消耗重复使出来,你今晚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我也能在五十招以内把你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言不惭!”金羽霖对刘一鸣最后那句话显然是不信,只是他说话一用力,弄得又多吐了几口鲜血。
“信不信由你!”刘一鸣无所谓的说道:“不过你现在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小子……你……你们非要我……非要我的命么……”金羽霖缓了许久才把这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不等刘一鸣说话,刘丹就已经开口了:“老头,别那么多废话了,等我们把英雄会的总舵也端了的时候,你还是要死的,现在不过是早一些罢了!那还是留一口气自行了断吧,免得我动手你有多受一份折磨!”
“好……好大的……口气……”金羽霖这时候断断续续地说着这话:“你……你以为……英雄会……是……是你们能……能对付的了……的吗……”当他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说完这一句后,这个“北神腿”的嫡系传人就没了气息,因为受伤过重而一命呜呼。
金羽霖断气后,刘丹看也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看着另一边地上的无相子问刘一鸣道:“弟弟,那无相子那混蛋死了没有?”
刘一鸣回道:“没有,刚才因为刚才金羽霖那老家伙突然出来偷袭捣『乱』,所以我只是把无相子身上十八大『穴』道封了十个,现在他是被封住『穴』道不能动弹而已,现在我们要怎么对付他?”
刘丹则是对李清衣说道:“清衣妹妹,看来你的劫难一指又能派上用场了!”
李清衣问道:“丹姐姐,你确定真要对着魔头使用劫难一指么?”
刘丹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了,当年就是这混蛋伤了无心的,让他躲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才让我抓到他!刚才他的结义大哥何太保『自杀』死了也罢,无相子我可就不能这么便宜他了!”
先前淮南府城中英雄会分舵那里,李清衣在巢湖一窝鬼的那头目身上施展劫难一指时候,刘一鸣并不在,所以不知道李清衣这一门家传点『穴』手法的骇人之处。于是他便问道:“姐,劫难一指是什么武功来的?”
刘丹神秘一笑,回他说道:“天下第一的折磨人的招数!等会清衣妹妹在无相子身上演示一遍你就能见到了!”说完又招呼李清衣动手,在李清衣动手前她还让刘一鸣把无相子身上的『穴』道先解开。
这个无相子也是罪有应得了,本来李清衣在淮南府城中见过那名头目中了劫难一指后的痛苦状,便打算不再轻易在其他人身上施展这一门点『穴』手法了的。但刘丹姐弟对无相子当年重伤刘无心一事痛恨不已,加上无相子本身也是坏事做尽,李清衣才没有推辞,再用劫难一指在无相子的身上,使的这个魔头最后在无边的痛苦中死去。
这一晚过后第二天,英雄会淮南分舵被人半夜烧了这事情很快便传到英雄会总舵,“翻云覆雨”方天润的耳中。在这之前,英雄会下几大门派的高手去擒拿张立恒无功而返以及四大长老之一的金羽霖无端失踪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英雄会总舵。
英雄会的魁首,江湖人送他“翻云覆雨”的绝顶高手方天润,这时候正坐在英雄会总舵的第一交椅之上,消息连番传来,却没有一个是好消息,他的手指在一下一下的敲打的椅柄。
过了一阵,方天润才开口道:“军师,这些消息,你怎么看?”
在方天润身后的一处屏风中,一个中年男人一身儒服,头束葛巾,坐在一张摇椅上,一手拿着一般鹅『毛』羽扇,其形象像极了民间传说中那三国时期的诸葛武侯。
不用多说,那中年男人就是英雄会中除了武功“翻云覆雨”方天润外的第二号人物、在江湖上有“赛诸葛”之称的军师孔南山了。
孔南山一副悠然的模样,听到方天润的话后在,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悠然的一边摇着扇子椅子,一边开口说道:“那个张立恒的武功又进步了,五行门的刘正也远不是他的对手,看来得要魁首你亲自出马才行……”
方天润听后,又说道:“张立恒这人成长的速度实在是惊人,就算是我家方圆也及不上他……不过,军师你说,要我亲自出手,是不是有些早了?”
“不早了~”孔南山悠悠接过话:“他武功的进境超出了我的意料,若魁首你觉得时机未到,大可再派人去一番……但我想也是徒劳。从目前的状况看来,魁首你想要的,可是越来越难了……”
“哦?”方天润问道:“军师你这话怎么说,军师不是一早就计划好了,难道凭他张立恒区区一个人就能影响到我们的整个计划?”
“魁首你说错了!”孔南山手中的羽扇忽然停住了,在整个英雄会中,大概也只有这个“赛诸葛”敢直面了方天润“错了”,只见孔南山这时候站起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说道:“淮南的分舵被人一把火烧了,阴山三魔几个全都死光,却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金护法也在同一日不知所踪,这应该不会是一个巧合!”
“难道是张立恒在白天击退刘正他们几个后,晚上就烧了淮南分舵,是他杀了阴山三魔,然后还杀了去传讯的金护法?”方天润猜测道。
孔南山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冲着刚才他出来的那屏风温和喝道:“什么人,不知道我跟魁首商议大事时候不准打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