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心魔不除,武道不再前进一步,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李骥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么厉害?”
“就是这么厉害!”李骥颇为得意的说道。
“既然如此,早些休息,明日一大早本少侠带你去乌林码头打渔去!”徐平安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便要进入小宅。
打渔?
李骥傻眼,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喊道:“公子,不是要去找那个佛的麻烦吗?打渔干什么,你要吃鱼我替你买去。”
“不行,幼薇喜欢吃我打的。”
他自顾自的走,嘴角噙笑,这李骥是真可爱,上哪打渔不行非去乌林码头,这都听不明白。
此时的小宅院中,已经没有了二女的身影,只有房中两处灯火还在摇曳,都回房歇息了。
李骥站在院子里挠了挠头,好半晌也回房了。
……
回到房中,他原本的房间突然住进了一个女人,随之那气氛就变得文雅淑气了不少。
关上房门,珠帘垂落,数十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绽放着九光十色,脚下的地毯今日也看气红润了不少,还有一个香炉正在不断冒烟,雾气缭绕,兰气宜人。似人间仙境一般。
他头一次认真打量,发现这个房间如此的曼妙。
珠帘后边,鱼幼薇正面对铜镜在清理妆容,从耳畔取下了一个精致的耳坠。
她一边说道:“相公,你是去见刘府的刘元了吗?”
徐平安眉头一挑,走了过去,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她狡黠一笑,大眼秋波荡漾。
“不对,刘元的事我没跟你说过,你怎么一猜就猜中了。”
鱼幼薇斜看他一眼,笑道:“替本夫人取下簪子跟耳坠,那便告诉你。”
徐平安笑着应了一声,低头小心翼翼的替她摘去了耳环,又拔去了头顶的簪子,伸手将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放了下来,再拿起梳子细细理着。
神情与动作都爱不释手,像极了小孩子手中的糖葫芦一般。
鱼幼薇闭起双眼,嘴角噙笑悠哉游哉道:“父亲与余叔有时就在后院谈话,我恰巧不巧也会随心情听上一两句,也知道扬州城的一些事。”
“那天我听到他们在谈你,说什么刘元,我也多听了几句。”
“再者你说要去乌林码头,前前后后加在一块我就猜到了。”
徐平安笑道:“那夫人还真是慧智兰心,一掐便知。”
“哼。”她笑着轻哼了一声,又问道:“你几时去,几时回来。”
“明日早晨走,入夜应该就能回来。”
“嗯。”她轻嗯一声,随手伸出雪白双手拉下了徐平安的双手,笑道:“你可别梳了,要是被你师傅知道,我就惨了。”
“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她便离开了房门,留下愣神的徐平安。
一会后,她才端着一盆热水回来。
他哭笑不得,道:“玄垠先生,怎的还学起这些繁规儒节了。”
鱼幼薇面若银盆,一笑就堪比明月,细细放下水盆,热气腾腾,道:“我虽也不喜酸儒那一套,但为妻子,我也愿意如此。”
“从昨日常务司报备之后,我就向府中的老妇人学了学这些事,从此就再也没有长安城的玄垠先生了,只有一个徐夫人了。”
说着,她便替徐平安解了靴子。
热水温暖,一双玉手更是能揉进心里去。
“你这般做,我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了,一无权二无名三无钱,就是扬州城一位商贩家的男人都要比我强上不少了。”徐平安道。
鱼幼薇扬起脖颈,嘴角一勾,颇有些冷艳的说道:“少来这一套,像是在为以后你的荒唐埋下伏笔一样!”
“哈哈哈!”
他得意大笑,不说夫妻的关系,仅仅是与她说几句话徐平安便觉得心神通泰,春风拂面了。
“哗啦!”
徐平安直接不洗了,将鱼幼薇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你这人!”
“我算是为你白洗了,从小到大我父亲还没这个福分呢!”
鱼幼薇面色绯红的娇嗔道,有股欲迎还休的感觉,英气的眉头跳上了几丝新妇的媚态,几种人间绝态揉在了一起,试问哪位瑶池仙子她敢下凡来?
“夫人,难道没有听说过情感的爆发和内心的悸动,是不分时间,地点的吗?”徐平安温柔将她放在了床上,伸出去解腰带。
鱼幼薇双手挽住他的脖子,揶揄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一句情感的爆发与内心的悸动是不分人物的!”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传到外面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变得隐隐约约,但还是有心人能够听见。
他三下五下便除去了衣襟,看着鱼幼薇绯红的额头吻了下去。
从头到尾,温柔且细致入微的亲吻,将肌肤都渲染上了一层晶莹。
“你!”
鱼幼薇欲言又止,睁着一双眸子雾蒙蒙的,嘴里时不时便发出恼人的轻哼。
半晌后。
沉闷的呼吸浅浅出现,房中纠缠着人儿,从床头滚到床脚,又爬到地上,又抱上床。
满屋都残留着褶皱的衣物和丝丝情愫,还有那竭力隐藏却又忍不住想要哼哼的声音,妙不可言。
声音极却在落针可闻的黑夜里显得尤为明显。
……
小宅阁楼的另外一个方向,秦玲珑的房间当中,她呆坐在胡凳上,时而便会发出一声苦笑,让夜色越发幽暗。
烛火摇曳。
映在她那张清丽而哀愁的脸颊上,没有媚态,没有低眉垂眼,更无作态。
双手平放桌案,平静的吓人。
神态单薄,喃喃细语:“如果黄鹤楼时你先见到的人是我,而不是鱼幼薇,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光景?至少,我辗转人生中便多了一丝光亮。”
“鱼幼薇,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可以,我真想与你换一具皮囊。”
“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嫉妒也是可以存在我身上的…”
说着说着,突然她就双手掩面,双肩颤抖。
失声讥笑了起来:“若我对你真的有情,又怎会害你,又怎会害你。”
“是我秦玲珑太无情,你终是错看了我!”
“今日因,昔日果,我会还你的。”
说完,她不自觉看向了徐平安的房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这些话无人可知,就好像天下无人知她秦玲珑四岁识笛,七岁能琴,号塞上才女,曾让多少男人爱而不得一样。
这两个数步距离的房间,犹隔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