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走上麒麟山,直接到了麒麟山山顶,那尊麒麟雕像扔在,只不过喝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相比来说,更显得栩栩如生,此时它屹立在麒麟山之顶俯视着麒麟山之下,似乎是在俯视着整个十万大山的图腾部落一般。
而它身后的阁楼则在这时候尽显恢弘,甚至让我有一种感觉,并不是有四大部落所建造而成的。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去问的必要,缓缓走了过去。
在同时,一声嘶吼传来,那麒麟雕像似乎看了我一眼,在确定了我的身份后,嘶吼消失,随后阁楼的门缓缓打开。
在这一刻,我几乎已经能够肯定这阁楼哪怕是四大部落所建造的,其中也已经发生了连他们都不知晓的变化。
我缓缓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便感觉到了一股力量突然从四面八方朝我涌来,但却并没有什么恶意,而是让我感觉到了亲切。
当时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那麒麟雕像出来之时,我曾经见到了一个画面,当时在那个画面中,有一个男子,那男子同样让我觉得亲切,甚至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也是那个原因,我成为了所谓的圣族首领,成了这十万大山中部氏族部落之主。
我在当时也相信了这个身份。
只是现在,我却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薛主转世。
这便有了矛盾。
又或者说,那男子也和薛主有关,或者说,薛主也同样是来自于这十万大山的圣族?
想到这,我不由得想到了薛老头以及在这麒麟山中的通天河。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是不可能。
薛主和圣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牵扯,但如果仔细去想,却也有所关联。
也就在这时,那力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我跟前多了一尊雕像。
那雕像无头且浑身是古怪的黑色,一眼看去更是有一种腐朽阴冷的感觉。
但奇怪的是,我却并没有不适,甚至不由得生出了想要跪拜下去的感觉。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
薛老头难不成就不知道这里?
如果知道,他为何并没有提起?
这里明显跟我有所关系。
我再次往前走了几步,那种要我跪拜下去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直至我站在那雕像跟前,原本无头的雕像在这时候竟然出现了一道虚影,那是一个男人的头颅,虽然仍旧看不清面容,但却十分明显。
“跪!”
这跪字直接进入我的脑海中让我完全没了抵抗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
在同时,雕像突然转动了起来,在我的跟前,出现了一个洞口。
“入!”
又是一声,也是一字。
我再一次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我能够感觉到,我可以拒绝。
但此时我并没有去拒绝,因为我也想看看,在这洞内会有什么。
没再有,我直接就跳了下去。
我感觉到了一阵冷意侵袭而来,但几乎是在一瞬间,冷意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一路往下似乎很深,但抬头那入口却又近在咫尺。
一直到我感觉到脚下踩实,我才看向四周。
在同时,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我想过这其中别有洞天,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番光景。
我看到了一具具雕像,又或者说并不是雕像,而是一个个站立不动的人,他们都保持着一个跪拜的姿势,但却已经没有了魂,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而他们所跪拜的方向是一个圆台,圆台上原本似乎摆放着什么东西,但此时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除此之外,周围更是有九根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有不一样的图案。
有人,有草木,有兽,也有一些长相古怪分不清是人是兽的,更有一些更为古怪,我能够肯定我并未见过的。
而九根柱子一共有三个颜色。
人兽草木的为白色,分不清那些从未见过的则是黑色,而最中央的一根,只刻有一个人的柱子则是黑白两色。
那人立于黑白两色中央,一半黑一半白。
看着他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不仅如此,我的黑白法相竟然不受我控制的自己出现,与那柱子上的人对视,而后竟是缓缓重合在一起,也变成了一个黑白色分不清男女的虚影。
在同时,那柱子上的人则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缕黑白色的光芒从柱子中冲了出来,直接落在了我那已经重合在一起的两具法相眉心处。
下一刻,两具法相似乎彻底融合一起。
我心神俱颤。
因为此时此刻,我突然发现,我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法相了。
要知道法相是每一个修行炁的人的通用手段,法相的主人越强,法相也随之越强,并且从某种意义上,法相的力量会超越自己的主人。
而最主要的一点是,法相是由炁凝聚而成,并非真实存在,自然也没有自主意识。
但现在,我不仅控制不了自己的法相,更是有种它已经活过来了的荒唐的错觉。
我看着它,尝试着将它收获。
很快我便放弃了。
因为我做不到。
不仅如此,此时它更是低头看向了我。
“主。”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后退的同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它:“你活了?”。
“嗯,应该……是。”它似乎还很不适应,声音有些扭捏艰难。
“这么说,你已经不再是我的法相了?”我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如果它活过来了,那么就意味着它有了自主意识,就已经不是我的法相了。
这多少有些离谱,甚至超越了我的认知,比之之前知道我自己是所谓的薛主转世还让我心惊。
“不是。”它缓缓摇了摇头。
“我……现在,应该算是你的分身。”
“分身?”我呆了一下。
但很快,我便感觉脑海中多了一股信息。
是来自于它的。
我依然能够控制塔,并且能够感受到它的情绪,也能够通过它的眼睛去看周围,不仅如此,我更是有种感觉,哪怕我现在和他分开,我依然能够控制它。
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心惊。
若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我的法相不仅依然会是我的一个助力,甚至会超越之前,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底牌?
也就在这时,它突然颤动了一下。
片刻之后,它的容貌突然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仅仅片刻,便变得几乎和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