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我似乎能够和祁一样控制水,虽然不如祁那般强大,但水对我来说却已经没有了威胁,在水中我似乎也能够如履平地。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不得不说,对我来说是绝对的意外之喜。
甚至让我都忘记了疲惫,以至于跳入后没多久,我便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只能再次爬了出来。
但在这时候,我也几乎能够确定一点,那就是这天门河的源头确实能够让我出去,但要游多久我并不确定,在其中会不会还有什么危险我也不确定,但这也算是我如今的生路。
再加上现在我已经得到了祁的一部分力量,所以这生路对我来说把握还算不小。
我再次瘫在地上。
在这时候,我有些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怎么。
但我不得不去承认,我确实是幸运的,而且很幸运。
在绝望中,十八层书屋救了我。
在胜利后,还有惊喜等我。
这的确是幸运。
但在同时,我也有些感慨。
这种幸运能一直持续下去么?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再这么幸运了,会怎么样?
我不敢去想。
我坐在地上,看着恢复了平静的天门河,心情却无法平静,而是变得越发的复杂。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慢慢的我又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没再做什么梦,睡得很深。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依然在原地,只是洞内却已经多了几分明亮。
似乎天亮了,阳光已经能够从一些缝隙照射进来,尽管亮光依然很微弱。
但这对我来说,也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样。
可以出去了么?
我想着,在同时站起来再次看向那天门河。
没多想,我直接跳了下去。
我不想再在这里多等了。
这么等下去是看不到希望的,刘欢喜就算找来了援手,也不见得能够找到这里来。
哪怕现在天门山的雾气应该已经散去了,这个位置想要找到也没有那么容易,因为要想进来这里,是要从那泉水中进入的,当时我也是机缘巧合才找到,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里。
所以我并不奢望刘欢喜能够带人找到这里,我能够做到的便是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
再一次跳入天门河中,手中水蓝色的印记也再次触发,我只觉得和天门河的河水似乎融为了一体,变得很轻松,甚至都感觉不到水压,在水中也能够自由的呼吸。
我一路往前游,光线也越来越足。
但不知为何,我却越来越不安起来。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不仅如此,随着视线所能够看到的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清楚,我开始发现这天门河里有着一些骸骨。
那些骸骨虽然已经是七零八落,甚至都拼凑不起一具完整的,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每一块散落的骨骼上都有着一些黑色的纹路,那些纹路看起来很特殊,更是让我觉得有些眼熟。
我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从水中捡起一块骨骼,在上面我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气息。
但一时之间,我却又说不上来什么,心中的不安也让我不敢多逗留,放下骨骼后便又继续往前游。
我不知道游了多久,一直到我头上的洞壁越来越高,我的视线越来越宽阔。
但至始至终,我却都没有看到出口,反而是沿着天门河,似乎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周围的墙壁上有着许多壁画,那些壁画也很特殊,看起来很杂乱,但却又没有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从天门河内钻了出来,此时周围已经有了平地。
这里就像是一条通道,看起来像是天然形成的,但很多地方却又在表明一切都是后天人为打造的。
这几乎可以说明一点,这天门山确实要比我原本所想的都还要不简单。
这墙壁上的画就已经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我沿着墙壁看着上面的那些壁画。
杂乱又没有违和感,但我却看不出壁画上画的是什么。
像是符号,却又有图案。
说是画,却又不完全像。
确切的说,似乎更像是一幅遍及整个洞壁的符。
想到这,我走到壁画的最边缘而后往前看去。
借助着光亮,完整的看清整幅图案。
在同时,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确实是符。
虽然我看不出到底是哪门哪派的符,但我却可以肯定,这就是符。
我不由得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骸骨。
那些骸骨上面的纹路,不也是符的图案纹路么?
一时间我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不成,天门山,天门河以及秦山的布局和设定,都是出自人为的手段?
如果是这样,又是什么人竟然会在这里创造出一个和麒麟山,通天河以及罗生街功能相似的地方?
青云山?
我不敢肯定。
但这里是青云山的地盘,真要说起来也的确是青云山的可能性最大。
只是青云山有理由创造出这么一个地方么?
作为正派势力之一,青云山本身在整个异人世界便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可以称得上足以让异人世界天翻地覆的存在。
正常来说,青云山完全没有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如果不是青云山,会是什么样的势力?
难不成……
我脑海中闪过了阎罗组织。
这里毕竟是青云山的地盘,其它正派势力想要在这里做什么,青云山不可能不知晓。
唯有阎罗组织。
阎罗组织的人遍及各个势力,如今青云山更是因为阎罗组织陷入危机。
所以真要说起来,也的确是阎罗组织最有可能。
想到这,我倒吸了口凉气。
我似乎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什么可怕的秘密。
若这真的是阎罗组织做的,那么阎罗组织的野心不可谓不大。
或者说,阎罗组织早就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要取代罗生街的打算。
这里的一切便是证据。
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
这些符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也不确定。
但无论如何,这里都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
离开这里,找到刘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