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过多逗留,在和钟林告别后便离开了罗生街,一同的还有蛊云。
至于山魁,在考虑再三后,我还是选择将他留了下来。
带着山魁我反而会有很多不变,将它留下来对我来说是目前来说最好的。
对于山魁的来历,我之前就已经说过,所以钟林对于山魁也充满了好奇,留下来他刚好也能够选择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在山魁身上找到关于阎罗组织的一些线索。
走在路上,蛊云小心翼翼的看着
我。
“那个,您怎么又要走了?”
我淡淡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做。”
“你如果不想跟着,可以尽管离去。”
“不过我之前说的,你最好别忘了。”
蛊云一听连忙摇头。
“哪能啊。我就是顺口问问。”
“你现在要去哪?”
我想了一下,说道:“长生街吧。”
三十六厉和四王如今去了哪里我还不确定,我只能去找。
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我就算找也没什么头绪。
所以我决定去长生街。
长生街是除了罗生街外另一个我比较熟悉的地方。
当时刚刚成为罗生街之主,我便是在长生街,在那里我一度认为我能够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完成薛老头的意志,一直到后来我选择去十万大山。
所以在这时候问我去哪里,我能够想到的也是长生街。
不出意外的话,那间书屋应该还在。
我带着蛊云来到了熟悉的地方,老郑的便利店还开着,路过的时候我隐隐能够看到里面老郑和他的老婆正坐在一起聊着天,其乐融融。
我没有去吵他们。
来到书屋前将门打开。
几个月没来,门上面却没有灰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老郑时不时的回来打扫。
也许是开门声引起了老郑的注意,很快我就看到老郑快步走了过来。
“他娘的,哪里来的小贼?”
我笑了笑。
“是我。”
老郑愣了一下,我将灯打开后,老郑脸上都市多了一抹笑容。
“臭小子,你回来了啊。”
我微微点头道:“嗯,回来看看。”
“我不在的时候,这里都是你在打扫么?”
老郑摆了摆手。
“我哪有那功夫,是林菀那丫头会时不时过来。”
“这屋子里不还有些书,那丫头每次来都会看会书让顺便打扫一遍。”
我有些诧异。
竟然是林菀。
见我一脸诧异,老郑又说道:“不是我说你,这一走就是几个月,也就林菀那丫头时常挂念你,说你是个好老板。”
“这一次回来,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老郑一脸笑容。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就明白了过来。
我苦笑着看说道:“老郑,我没那心思,你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
“年纪不小了,还没有心思。”老郑一脸没好气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结婚好几年咯。”
“那是你们那时候。”我反驳道。
见我这么说,老郑摆了摆手。
“行了,说不过你。”
“喝一杯?”
说到这,老郑看向蛊云。
“这位是?”
“一个朋友。”我想了一下解释道。
此时的蛊云已经全然没有在十万大山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咧嘴笑了笑。
“一起喝一杯?”
蛊云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像现在这样的安逸了,上一次也是和老郑一起。
老郑给我的感觉始终是一个和蔼的长辈,给我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我们来到了便利店外,老郑招呼了一声道:“弄点花生米和酒过来,那小子回来了。”
“好勒!”
老郑的老婆很快就应了一声。
我们坐在了老地方,老郑一脸感叹道:“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这几个月了无音讯的,去哪里潇洒了?”
我笑着说道:“到处看了看。”
“玩累了吧。”老郑眯眼笑道:“也是你们年轻人才能够有那么多精力,到了我这年纪,两三天就不行咯。”
我笑了笑。
没多久,老郑的老婆便端了碟花生米和几瓶啤酒出来。
“现在喝酒么?”老郑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喝一点、
老郑这才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男人哪能不喝酒。”
我接过酒,老郑也给蛊云递了一瓶。
这时候蛊云看起来神色有些古怪,隐隐之中双眼似是有些微红。
片刻之后蛊云才轻轻抽搐了一下,而后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依然可以肯定,蛊云这是受到了刺激了。
我没有挑明,轻轻喝了口酒。
老郑则继续说道:“你走后,老子平时也就只能一个人喝闷酒,没劲得很。”
“现在你回来了,没事可得多陪我喝两口。”
“好说。”我点了点头。
虽然我不确定我会在这里留多久,但至少短时间里,我应该会一直在这里的。
这一晚上老郑话很多,不时感叹,并且不断的说着林菀的好。
我都是笑而不语。
我知道他也是好意,但对我来说,和林菀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
一直到夜深了,老郑有些许微醺,我们才散去。
我和蛊云回了书屋,蛊云也有些醉意了。
“真好。”
蛊云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好什么?”
蛊云一脸复杂道:“离开族地后,我便始终是一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如果一开始不选择在十万大山做猎人,也许会过得比现在更好。”我说。
蛊云摇了摇头。
“当时我如果不在十万大山,也许早就死了。”
“甸城是我们这些人最后的庇护所,在那里才能够安全。”
蛊云脸上带着几分复杂和恨意。
“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们蛊族?”我问道。
蛊云想了一下说道:“西部蛊族作为隐派一直以来都可以排得上前列,但十多年前,族长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却已经被阎罗组织的人收买了。”
“我们对阎罗组织一向痛恨,但让我更加痛恨的是,最后除了我之外,却没有人选择离开。”
“也是从那之后,西部蛊族的一切就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