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天边太阳开始升起,为首的狈才再次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之后那些骸骨和狼群便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那些骸骨站起来后便回到了各自钻出来的坟里,狼群在同时再次将它们掩埋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做完这些事情后,狼群便再次围在了狈的周围,狈的目光也在这时候再次看向了野狼氏部落的方向。
片刻之后,狈身下的狼动了。
它驮着狈朝山下走去,狼群见状也跟在了后面。
我不敢离它们太近,至始至终都和它们保持着百米的距离,狼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再近我很有可能就会被发现。
我一直跟着它们再次来到了野狼氏部落外。
只是狈似乎很小心,带着狼群在部落外面徘徊,不敢直接进去。
转了有十分钟,狼群中走出了一头狼,在狈的指示下走进了野狼氏部落。
我知道这应该是狈在试探我是不是还在里面。
不出意外,狈当时在狼群的掩护下虽然跑了,但也对我有了不小的阴影,否则的话它不会这么小心谨慎。
没过多久,那头狼便出来了,它来到狈的跟前低吼了几句,狈在同时抬起了头来,看向野狼氏部落的方向,而后再次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随后它身下的狼便带着它以及整个狼群直接冲进了野狼氏部落。
很快它们便再次到了那血池旁边,狈从狼身上爬了下来,趴在了地上,目光贪婪的看着血池,而后直接跃起。
我没有在犹豫,以最快速度冲向狼群,在狼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锁魂绳所化长鞭直接甩向狈。
那头狈本身便十分的古怪,是由血气所化,是真正的狈的魂魄,所以锁魂绳对它是有效果的,之前让它逃脱,完全是因为那群狼的突然出现,导致我不能在第一时间将它制服,但现在不一样。
狼群反应迅猛,但在我的突然动手之下,它们还是护不住狈。
狈直接被我的锁魂绳捆住,在同时山魁也挡在了我的身边,帮我注意着狼群。
我用锁魂绳将狈的魂魄拖到了我的面前,狈疯狂的挣扎着,口中不断的发出一声声奇怪的声音,使得群狼在这时候开始龇牙咧嘴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朝我扑来。
但这一次狈已经被我控制住,在加上山魁的保护,我并不怎么担心群狼会真的敢对我发起攻击。
我看着狈的魂魄,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它的身上,我感觉到一股十分浓郁的血腥味,不仅如此,它本身应不是实质的身体,竟然已经有些凝实,似乎要再生长出新的骨肉出来。
这和我的猜测不磨而合。
它就是在借用血池的力量来复活。
利用大祭司杀害整个野狼氏部落的人,为的是它自己的复活。
这还是狈?
这简直比人还要可怕。
看着它,我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它的是个人,知道这种方法我还不意外,但它的狈,哪怕它在聪明,它也是动物而不是人。
它是怎么知道这种残忍至极的方法的?
要知道,就连我也不知道这种可能能够死而复生的方法,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除非它根本就不是狈,又或者说,它并不是简单的狈。
我不由得看向血池旁边那已经破碎了的狼型雕塑,当时狈便是从里面跑出来的。
难不成,这狈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狈,它的真实身份是野狼氏部落的图腾?
在野狼氏日夜的供奉之下,它才有了自我的意识,而后在图腾中渐渐变成了狈,再之后便有了现在的事情。
虽然这样解释勉强解释得通,但多少有些匪夷所思,已经超越了我的认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它。
哪怕我是罗生街之主,也难以肯定它的真实身份。
狈在这时候已经没有再动弹了,像是已经没了声息一样。
但我并没有理会。
狈狡猾至极又十分的聪明,现在又是魂魄并非真正的狈,更不可能会再死一次。
除非灰飞烟灭,否则必然是在伪装。
我用锁魂绳控制这它,而后在山魁的保护下从狼群中穿过,群狼盯着我,但并没有对我发动攻击。
我带着狈开始在部落里找了起来。
如果它真的是野狼氏部落的图腾,那么它做这些事情,十有八九也是来自于野狼氏部落,那么就一定有典籍记载。
我先来到了之前去过的野狼氏部落首领的屋子。
这一次来,和上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上一次野狼氏部落首领不知道是大祭司用什么手段造出来的假象,之后大祭司出现,一切就都恢复成了后来的样子,现在在进这屋子,整个屋子只有浓郁刺鼻的血气。
我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除了一些平常的日用品和一些衣物外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就此放弃。
我有种感觉,我想要的答案应该还在这野狼氏部落里。
但会在哪里?
走出首领的屋子,我看向周围,很快一间屋子便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屋子和其它屋子有着明显的区别,虽然看起来没有首领的屋子来得大,但屋前的狼头却很是显眼。
那狼头的样子,和大祭司之前所戴的面具很像。
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是野狼氏部落大祭司生前的住所。
我没再犹豫,带着狈和山魁走了过去。
靠近大祭司住所的时候,狈突然睁开了双眼,而后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并且不断的朝我龇牙咧嘴,像是不想让我靠近,这更加的确定了我的想法,我想要的答案,极有可能就在里面。
我没有理会狈,捆着狈的锁魂绳更是在同时紧了几分,使得被在痛苦之中无法再做过多的挣扎。
而后我便朝大祭司的屋子走去。
山魁始终跟着我,盯着虎视眈眈的群狼。
我推门走了进去,在同时狈再次挣扎了起来,哪怕锁魂绳让它十分的痛苦。
但很显然,它无论如何挣扎都只能是无济于事。
我没有过多理会它,进屋后,便看向屋内。
和首领的屋子比起来,大祭司的屋子之中没有那么空旷,摆放着几个书架,但很快我便被最中央的东西所吸引了。
那是一座雕像。
是一座和狈看上去十分相似的雕像,那雕像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