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野河带到了一间看起来要比其它草屋大上许多的屋子。
屋子的最上方有着一颗狼头。
来的时候整个野狼部落已经乱了,但因为山魁的存在,没有人敢来阻拦我们。
“首领,我是野河。”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野河带着我走了进去。
一进去,我便看到了一张木床上侧坐着一名穿着兽皮的中年人,中年人手中正拿着一块肉吃着,那块肉上还带着些许血丝。
我看了一眼,便有些反胃,不过还是被我忍了下来。
这人应该就是野狼部落的首领。
野河和他比起来要显得正常的多。
首领同样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眼里满是贪婪。
“野河,这就是你要献给我的猎物么?”
“很好,很好!”
“不愧是我们狩猎小队的队长。”
“首领……”野河想要解释,但还没说完,野狼部落的首领已经朝我走了过来。
他的身体很庞大,至少高我两个头,当然和山魁比起来还是要差不少。
在他要走近我的时候,山魁发出了一声低吼。
他这才注意到了山魁,在同时也和野狼部落的其他人一样脸色大变。
“野河,你……”
“首领,他是……”
我打断了野河的话,淡淡说道:“他并不是你的首领。”
野河愣了一下。
我看了眼山魁。
山魁直接才冲了过去,一巴掌拍在了首领的脑袋上。
随后一片血雾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在看到他的时候,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因为从他身上,我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那血腥气和我刚一进这野狼部落闻到的气息一样。
一个正常人身上是不可能有那么浓郁的血腥味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并不是真正的人。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好在我的猜测是对的。
看到化作血雾消失的首领,野河整个人脸色变了变。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族人应该已经都不在了,又或者说也许从很早开始你所看到的族人就已经不是真正的人了。”
“我不确定。”
“我只能确定,现在整个野狼氏部落,也许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野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了许多。
他们算是食人族,但同样也有情感。
我能够感觉到野河身上再一次多了一股绝望。
我对他谈不上同情,只是多少觉得有些可怜。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紧接着,我便看到一名带着狼头面具,拿着手杖的人走了进来。
山魁在这时候再次发出了一声低吼,显然这人让山魁感受到了危险。
“大祭司。”野河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野河,这就是那个外面来的人?”大祭司看着我。
只不过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一开始就无视了山魁,而是在看了我一眼后便将目光放在了山魁身上,面具之下的双眼似乎带着几分忌惮。
奇怪的是,从他身上我并没有感受到血腥味。
这让我有些疑惑。
“朋友。”大祭司目光从山魁身上移开,然后看向我。
“不知你来我们野狼氏有何贵干?”
他是个人?
我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如果这个大祭司真的是人,那么整个野狼部落的情况可能都跟他有关系。
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说道:“路过而已。”
“大祭司如果不欢迎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走。”
“你杀了我们的首领。”他看着我。
随着他的话一出口,跟着他来的其它野狼部落的人便都看向了我,他们的眼中多了几分凶狠。
我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我已经被盯上了。
“这是个误会。”我想了一下说。
但大祭司并不给我再继续说话的机会,他招手道:“把他抓起来,为首领陪葬!”
在同时山魁拦在了我面前。
然而下一刻,我便看到他抬起手中的手杖,一道红色的光芒在同时照向了山魁,山魁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而后便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强悍的山魁,竟然仅仅一招便被制服了。
山魁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这让我一颗心彻底沉了下来。
这个大祭司的实力很可怕。
我在第一时间便激发了牛坷给我的戒指,地灵护体直接将我笼罩。
这时候野狼部落的人已经将我围了起来,大祭司手中的手杖在同时指向了我。
和制服山魁如出一辙的招式,让我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我能够肯定,这个大祭司的实力至少也和小道士王明差不多。
但我并没有就此放弃。
如果他有钟林的实力,我反抗就是徒劳的,但他并没有。
和小道士王明差不多的实力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就难以抵挡。
地灵护体将我保护在其中,在同时我唤出了锁魂绳。
在知道了炁的存在后,现在我所掌握的锁魂绳已经截然不同。
锁魂绳在我的手上化作了一条黑色的长鞭,长鞭的每一处都有着锁魂的能力。
锁魂绳一出,我直接甩向大祭司。
至于其他野狼部落的人我并没有去关心,因为有地灵护体在,他们是不可能伤的了我的。
锁魂绳所化长鞭和大祭司的手杖碰撞在了一起,大祭祀的手杖直接被我打掉,他更是在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这才发现,他的实力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厉害,他厉害的地方不过是他的手杖而已。
手杖被打掉后,锁魂绳直接困住了他的魂魄,他开始痛苦的挣扎起来,在同时他的身体开始不断增大,仅仅片刻之间,他的身体便已经拔高了一半,只差山魁一个头。
我皱眉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
“野狼氏部落的人是不是都被你杀了?”
这时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笑声瘆人无比。
同时,他的身体周围开始出现一层血雾,被我打落到地上的手杖顿时红光大盛,那些围着我的野狼氏部落的人在顷刻间便化作了血雾涌向那个手杖。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在这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