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手已经被彻底除去,但八卦并没有消散,反而再一次泛起道道红光,红光一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随之出现,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气味让我很不舒服。
就好像连空气都被是血气一样,让人难以呼吸。
“你竟然能够打碎我第一重布置?看来你这罗生街之主也不是给废物。”
“不过接下来的,你还能够赢么?”
他发出了一声冷笑。
下一刻,我便发现那些红光开始聚集在一个位置,空气中也开始出现明显的血气,不仅如此,那些血气更是在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个没有面容,浑身血红,像是由血液组成的人型生物,很是高大,至少比我高出半个身高。
而它一出现,我便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让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这具血傀,我已经炼制了数年,原本是准备离开这里之后再以他夺得组织中更高的地位,现在就先拿你来练练手。”
“孩子,杀了他!”
他的声音异常冰冷并且带着些许疯狂。
就好像此时他已经胜券在握,而我绝对不可能会是这具所谓的血傀的对手一般。
不过我现在虽然手上有着牛坷给我的那枚戒指,我脑子多出的东西也不简单,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而这一刻,我也再一次有了一些自信,哪怕这些自信是来自于牛坷给我的戒指,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
“这应该就是那口棺材里的血炼制的吧?”
我问道。
这时候,血傀已经朝我重来。
他没有回答我,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旁边看着。
我也没再多说,再次抬起手。
戒指之中的术法颇多,之前的镇魂,便是其中之一。
但镇魂最主要的是克制那些魂魄,这具血傀显然并不是那一类的东西。
想到这,我的右手开始结印。
这是来自于戒指中给我带来的信息。
“这是?”
随着我开始结印,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你怎么会那个家族的秘术?”
“嗯?”我有些疑惑,但我并没说话。
片刻之后,我的跟前便多了一个印记,印记通体黑色,并且散发着幽光,在一出现之后,幽光便四下扩散,直接将我的全身包裹住。
“地灵护体!”
在顷刻间,我的身体便像是被铠甲所包裹,幽光将我全身覆盖,我只感觉浑身像是有着无穷的力量。
我不知道地灵护体的地灵是什么,但通过我得到的信息中,我知道这是一招能够让我的实力在短时间里有极大提升的手段。
面对着血傀,便是这一招最为有用。
在这一时刻,血傀也来到了我的跟前,它那几乎有我脑袋大小的大手直接朝我拍了过来。
我没有任何害怕,在这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这血傀毁掉,找到那个人。
他既然说了,我应该知道他是谁,那么只要找到他,我便可以用生死簿解决掉他。
我的手和他的大手碰撞在了一起,巨响在同一时刻传遍整个山洞,整个山洞都震动了起来。
它的力量很大,如果没有地灵护体这一术法,这一下,我就算不死也会被直接拍残。
我再次后退了几步,同时有些心悸。
但它也不好受。
它的那只大手已经崩溃了一半,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因为仅仅是在片刻间,它那崩溃了一半的大手便又恢复了过来。
紧接着,它发出一声嘶吼,那嘶吼就像是猛兽一般,让我背后一阵发凉。
随后它再一次朝我冲了过来,那疯狂的样子让我只觉得头皮发麻。
“就算你有那个家族的秘术在身,在我这血傀之下,你也只能被拍成肉泥。”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家族的人竟然会帮你。”
他大笑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功夫理会。
因为这时候血傀已经再次冲向我,并且攻势比刚才更加凶猛。
我们直接碰撞在了一起,这时候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有足够力量的快感。
原来强大是这么一种感觉。
虽然现在这力量并不属于我,但也让我确确实实的体会到了拥有力量的感觉,这种力量,让人沉醉。
我也终于明白了,实力上的差距到底有多可怕。
可怕到,我现在都觉得真实的我简直弱得离谱。
这也让我想要变强的心在这一刻更加的坚定。
但在这前提下,便是先解决了眼前这血傀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
在和血傀的不断碰撞下,我很快就找到了这血傀的薄弱之处。
这血傀的确是用血气凝聚而成的实体,可以说只要血气还在,它便永远打不死,跟他耗下去,最后死的肯定是我。
而它的优势,也是它的薄弱点,只要能够抑制血气往它身上的凝聚,那么它便不再是打不死。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我跟它再一次碰撞后,相继后退了几步,这一次我没有再冲向它,而是从身上找出了火折子。
我要让血气蒸发。
在同时它也朝我扑了过来。
洞里其实很干燥,地上也满是杂草枯枝,要想点燃并不难。
我没有再犹豫,拿着火折子,在它扑过来的瞬间捡起地上的枯枝,直接用火折子点燃。
果不其然,火一出现,它原本朝我扑来的姿态顿时便停了下来,它没有面容,但我依然能够感觉到它此时的恐惧。
我把燃着火的枯枝朝它晃了晃,它便跟着后退了几步。
我心中大喜,我猜的并没有错,这就是它的弱点。
“你的血傀怕火,对吧?”
我冷笑一声,在同时,直接将枯枝扔到了地上的杂草上。
火势在一瞬间变大,整个山洞都在这时候被照得明亮了起来。
“你还真是聪明。”
那个人的声音再次出现。
他确实一直在关注着这里。
“不过就算血傀现在拿你没办法,又如何?”
“你一样赢不了。”
“而我要杀你,一样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