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兜兜转转,又跟罗生街扯上了关系?
“你确定?”我看着陈老板。
“应该不会有错。”陈老板想了一下点头肯定的说。
我再次皱起了眉头。
一个瞎子。
来自于罗生街。
是谁?
就目前而言,我还没有见到罗生街有什么瞎子。
当然,我没见过并不代表罗生街没有这个人,罗生街范围虽然说大不大,但说下也不小,也有上百户人,更别说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会去罗生街。
“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我说着,走到陈老板老公跟前,伸手握住了绑在在他脖子上的那根细线。
但没有意外,我并不能将这细线扯断,而且我只是稍微一用力,陈老板老公的脸色就会苍白几分,眼中的凶狠更是变得更加的可怕。
我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细线就是罪魁祸首了。
只是就算知道了,现在也没什么用,因为我处理不了。
我看向陈老板。
“我已经知道了你老公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但我暂时解决不了。”
“那怎么办?”陈老板脸上多了几分失望。
我想了下说:“找到那个瞎子,也许一切就都解决了。”
“您是说,是那个瞎子做的?”陈老板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
“暂时还说不准,先找到他再说吧。”
我现在也不确定。
毕竟并不能从这陈老板的只言片语中的确定做这一切的人。
那细线很是特殊,能够布下这种手段的,肯定不简单,十有八九不会比张道明他们差。
而且那人将目标放在陈老板的老公和王老板的儿子这种普通人的身上,应该有着什么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
当然,那个瞎子可疑是最大的。
再之后我没再在陈老板的家中逗留。
现在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么就是找到源头了,再加上陈老板说是张道明让他来找我的,对这件事我也就提起了兴趣。
不是因为我相信张道明,而是我想看看张道明想要我掺和这事到底是因为什么。
离开之后我直接就回了罗生街。
我想趁这天色还早,找一找看有没有陈老板所说的瞎子。
而想在罗生街找人,问钟林自然是最合适的。
不过白天我还没去过罗生赌场,也不知道有没有开门。
我没有回书屋,直奔罗生赌场去。
好在罗生赌场并没有关门,只是看起来明显没有零点后的热闹,但看起来却要正常许多。
一个个进进出出的也都是些普通人。
不仅如此,我进去之后也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都很陌生。
“钟老板在么?”我找了一个看起来应该是罗生赌场员工的人问。
那人看着我,显然并不认识我。
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看起来比较穷还是其他,他并不怎么热情,反而有些冷漠。
“钟老板在里面,不过想要见他需要预约,你有预约么?”
“预约?”
我愣了一下。
“没有预约是见不到我们钟老板的。”他淡淡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有些郁闷。
怎么白天这罗生赌场反而更古怪了呢。
连要见钟林都见不到?
不过我并没有就这么离开,而是趁着那些赌场的员工没有注意到我,直接走了进去。
很快我就找到了当时和钟林定下赌局的地方,也是在那里秋儿被钟林抓走,那口阴阳棺也是被带到了这里。
我想着钟林应该会在这里面,但并没有想到他会就在这里,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着其他人。
最主要的是,那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一个我也认识的。
牛柯!
我看着他们两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们不应该是对立的么?
牛柯是马老怪的死对头,马老怪的死和牛柯多少也有关系。
而且就我和钟林的赌局来说,牛柯是选择赌我能够成为真正的书屋之主的,而钟林却不是。
但就这样两个对立的人,却在这时候,同在一屋檐下,有说有笑。
只是看到我来,他们两个却似乎一点也不例外。
钟林眯眼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来了。”
“坐这吧。”
钟林指了一边的一张椅子,看起来就像是早就给我准备了的。
在这时候,我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坐,而是看着他们两个。
“你们什么意思?”
“你已经看到了。”钟林呵呵一笑:“不过是在进行一场赌局。”
“我看你们有说有笑,反而像是多年的好朋友啊。”我冷笑着看着钟林。
我并不信他这话。
他们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会是敌人。
“我们确实是多年好友。”
牛柯却是回答道:“我和钟老板已经相识很多年,一直以来便是好友。”
“你和他既然是朋友,你为什么要掺和我们的赌局,而且选择站在我这一边?”我看着他,他的话我同样也不信。
牛柯看了眼钟林,然后又看向我:“谁说好友就不能赌?”
“这么说,你们是在拿我做你们的赌局,以此来供你们玩乐?”我有些生气的看着他们两个。
这种戏耍的感觉,让我像是胸口憋了一口气,十分的难受。
见我这么说,钟林微微摇头。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赌局便是赌局,没有什么玩乐一说。”
“你这次来,为的是什么事,我们也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一旁的牛柯直接从桌上拿起一枚筹码丢向了我。
“拿着它,去找吴瞎子。”
我看着筹码,心中却更是多了几分恼怒。
“你们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偏偏要我去做?”
“耍我,就那么好玩么?”
“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并不想掺和你们的那些破事,为什么非要找我来?”
“身不由己啊。”牛柯微微叹道:“在这罗生街,都是身不由己。”
“不只是你,我们也一样。”
“你现在之所以有这种感觉,不过是认为我们什么都了解。”
“无力感让你觉得痛苦。”
“但我们又何尝不是?”
“拿着它,去找吴瞎子吧。”
牛柯摆了摆手。
钟林这时候也开口道:“牛柯,你这也明目张胆的作弊,不好吧?”
“目的都一样,何必拘泥于小节?”牛柯没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