é?ííííí此言一出,我便听出了挑衅的意味。心顿时咯噔一下,这说明小丁背后还有狠招。刚刚破了尸养蚊,现在又要有什么新玩意儿。冒出来嘛!
更要命的是。“嬅”在小丁的体内,竟然思路越来越清晰,原先还只能口齿不清的叫唤,现在竟然开口说话了。
“雕虫小技!”
意思是说,她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屑一顾,我恨得牙床直摇。却又无能为力。斗法这件事儿,我根本插不上手。
我的怒火尚未冲天,四眼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妈个X的!”他愤恨的骂道,随即我看见一条黑影,又直奔小丁而去。
我一惊,定眼一瞧,原来是双皮鞋。四眼气愤的脑子都混乱了,光这一只臭鞋顶个屁用,难不成还要用汗脚熏死她?
果不然,小丁只是小手一摆。随即那只鞋便悬在了半空,轰了的一下无火自燃,转瞬烧成了一片灰烬。
“喂?—,瞧我的!”我立马也脱掉了鞋子,朝小丁丢去。估池以巴。
不是我也被气昏了头,而是我突然明了。这么好的声东击西的计谋,怎能浪费。
小丁又是挥手一指,嘴角上翘,露出冷嘲之意。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摄灵兽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宋老头嘴里念叨着不知名的口诀,竟引着那兽速度快了一番。
它离小丁还剩三米之远,猛的跃起,口中伸出了那条“长舌”。
此举快得就在眨眼之间,我都没意识到怎么发生的,舌头已经触吸了小丁的脑门。
“留‘嬅’!”宋老头看偷袭得逞,赶忙叫道。
就算到了时候,他还是不敢对“嬅”不利,生怕对我老婆肚子的二胎有影响。它只要将嬅逼走,或者收服即可。
但我连心中叫好声都没喊出口。立刻就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轻而易举。
小丁比我更快。他张开小嘴,如同财狼猛兽一般,长啸一声,紧接着我看见他那张狰狞的脸,迅速幻化扭曲,仿佛有两张脸正在相互叠加,鬼影重重。
这一吼,倒是让摄灵兽为之一怔,硬生生的逼退了好几步,那条舌头也因此而被拉长。小丁举起的右手,那手小的都捏不住一个杯子,可此时却从指尖长出了半寸锋利的指甲,犹如一只爪子。
他手一探,便向着摄灵兽的戳去,尽管婴儿的臂膀很短,但是他的指甲却在疯长,一会儿的功夫,便长到数尺之长,直接戳进摄灵兽的脑袋上的眼珠子。
眼珠子被戳爆,发出噗的声响。这感觉就像挤破了饱胀的水袋,浑黄的液体,立刻从伤口渗了出来。
摄灵兽痛的吱吱乱叫。
也难得它是个灵物,受此重伤,但只要宋老头不开口,它的舌头便死死的吸住小丁的脑门不放。
我侧过身,欲向前去帮忙,可临到跟前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做不了,急得双脚直跳。就在这时,小丁的手臂向后一扭,从摄灵兽身上拉开,被扭到了身后。
“怎么回事?”我定眼去瞧,却看不到施力点在哪。
“幡然醒悟了?!”
“幡然醒悟的毛啊!”四眼叫道。
可小丁的身子确实就像有两只无形的手牢牢把住一样,被用力的向后掰去。我挠挠头,意识到是什么了。
白无常“无形”!
没错,黑白无常原本就亲如兄弟,是一对绝配。有摄灵兽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无形”。小丁的这种姿势一定很难受,他的小脸的憋的黑紫,怒吼一声,就在这声浪之中,我隐隐约约看见,一条巨大的白色影子出现在视线。
这是一个人形,眼眶空洞,没有眼珠,血红的舌头耷拉的老长,穿着宽大的长袍。它若隐若现,正是它用两只大手,牢牢的抓住小丁的手臂。可现在“无形”似乎正被小丁的声浪冲击着,摇摇晃晃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又是轰然一声,“无形”的影子被震得四散。
摄灵兽也没闲着,用力吸进舌头,最后一次想拼死将小丁卷进尸团里。
小丁腾出手,右手往下一划拉,竟然将摄灵兽的舌头切成了两截。
摄灵兽一个趔趄向后滚去,撞到了墙上,现在它已是伤横累累。
那被截断下来的一团淡红色的舌肉,掉在地上,抽搐扑腾了一会儿,竟然化作了一滩黑水。黑水臭气难当,一点点的渗入地板中。
“这是你们逼我的!”小丁又开口说话了,依旧是孩童的语气和口吻,但却凶狠无比。
显然此举激怒了“嬅”。
小丁的爪子再次抬起,无限伸长,五个小手指分开,朝着我们分头戳来。速度很快,我们几乎都是凭着本能左右腾挪,即使如此,也听到身上皮肤被划开的“滋滋”声。
我也亦然,胸口被狠狠的划出了一道口子。
“快破!”四眼喊道。
却无人应答,“嬅”再次显示了她的威力,也让我觉得,先前寄予厚望的所谓的四面宗,在“嬅”面前几乎不堪一击。
“怎么破?”
“快叫她名字!”老宋喊了一句,转头指向我。
“我?喊什么——”
“待会再解释,快喊!”
那指甲锋利如刀,嗖嗖作响,“哦,小丁!”
“不是这个!”老宋跳跃着躲避横摆竖划的指甲,此时他的脸气得脸都绿了。
“豆豆?豆豆!”我突然明白了,老宋要我喊的是豆豆的名字。因为现在能够制约“嬅”,也只有豆豆了。
不是因为豆豆身上有法力。
而是因为“嬅”的灵识尚未打开,豆豆的思维还在影响她,而老宋是要我通过“父女之情”,把豆豆“唤”出来。
果不然,小丁突然停手了。他愣了一愣,眼珠子在转,似乎在判断这个熟悉的名字,意义何在。
我想现在就像是双重人格在博弈,一边是豆豆,另一边是“嬅”,看谁占上风。如果能把豆豆“唤”出来,我们则还有一线希望。
他还在思索,还在纠结。
“豆豆,是我啊,我是老方!”见此招有效,我连忙张开双臂。这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场面,我对着一个陌生的小孩,喊着自己女儿的姓名。
小丁咳嗽了一声,再次伸出爪子。
我心中一惊,难不成失败了?
爪子停在半空,时伸时缩,犹豫不决。
可紧接着做了一件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儿。
我想这大概就是豆豆和嬅博弈的结果。
小丁爪子一侧,没在冲向我们,而是绕着干瘦男人的脖子上划了一圈,随即我便看见感受男人的颈部皮肤出现了一条红线。红线开始向外溢着血液。
“起!”小丁叫了一声。
我缩紧肌肉。小丁的天灵盖上,窜出一道黑烟,在他头顶盘旋一圈之后,朝着窗外飞去。而与此同时,男人的头颅,像是被生生的拔了起来,喷泉一样的血液从断头处喷涌出来。
“咚”的一声,男人的头颅跌落在地,滚了几米才停下。
此举看得我自是心惊肉跳。
没了“嬅”的这对父子,立刻瘫成一团泥,摔倒在地。
没了“嬅”,小丁也只是个普通孩童。
他哪里受得了从这么高处摔下来。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忙跑过去,想抱起来抢救。
男人肯定是活不成了,可孩子也好不到哪去,脸部发黑,整个身体上的皮肤,都在急速向里凹陷,看这架势,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具带皮的骷髅。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屋子的窗户,居然“噼里啪啦”自己关合起来。阵阵阴风再次袭来,我看着窗外,“怎么了,嬅又回来了?”
老宋一把从地上揪起了我,直往墙边退去,祝子君ヅ老秃驴ヅ还有四眼,一并到了墙跟前,端起了架势。
“到底怎么回事!”我又问。
祝子君神色肃然的回答道,“不是嬅回来,是那二十一条婴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