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晕眩,但仔细辨别,似乎这四眼的分析还“有理有据”的,连五行八卦也扯出来。既然他有了这个说道。就一定自己有判断,然而我实在无法理解,随即问道,“什么意思,山下有水,这里那儿有水,你不要跟我讲是地下河,能够把整座山托起来!”
“当然不是,”四眼抛过来一对卫生球,“咱们现在看看,似乎蒙山和那个卦象毫无关系,但是你知道几千年以来,江河改道、沧海桑田,有过多少变化吗?”
我摇摇头。表示依旧不懂。
“这么说吧,在洪荒年代,这所谓的蒙山一定是四面环水,所以先民才会给这座山,起此名的原因。”
“山下有水--你的意思是说。这儿以前是片海洋?”
“不是海洋也是河道,大河宽阔,而我指着的那座山,当时有一大半是沉没在水里的。”四眼就指了指前方。
我不响,虽然有些传奇色彩,但这个说法貌似是靠谱的,然而就算四眼说的对,那么和移动的鼠型山,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座山也不像只大老鼠啊。
“不是,我让你看的是那座山的上半部分。”
我顺着四眼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开始还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慢慢的确实有些蹊跷之处显现。看全貌不觉得,如果只看这座山的上面的三分之一,却像一只仰天祈食的大耗子。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四眼的意思。如果当时的确四面环水,这座山峰只有三分之一露出水面的话。确实就是名符其实的鼠型山。
但是它为什么会移动呢?
四眼接着说,“亏你还是个高材生,连我都知道,在宽阔的水面上或者沙漠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奇景,你想想是什么?”巨农低圾。
我思索了片刻,一下子就明白了四眼的意思。果然,这座大山是会“移动”的,确切的说它没有动,而是一种光影效果。这种光影效果便是所谓的“海市蜃楼”。
随着太阳光在水面上的折射,远处的大气层自然而然,就会被倒影出这座山的形状。其实是个虚景。我们的先民看见此种景象,不了解所以然,势必就会产生大山会移动的错觉。
“……会游走,时隐时现……”
这不正是对此的描述吗?!
我开始激动起来,这说明鼠型山会移动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地图上的指示,的确把我们带到了鼠型山所在的位置。而四眼指着的那座大山便是我们的目标。
我激动并不是因为有了这个大发现,而是对于秘密的渴望。只要逮到老齐那个老妖,所有的事情便水落石出了。正是这一点给了我动力,给了我坚持下去的理由。
既然已经得到了这样的结论,我们立马行动,收拾起行囊,朝着目的地进军。山路崎岖,荆棘密布,我们连爬带滚,虽然很累,但想到谜底很快就要解开了,心头立即舒畅了不少。
下了山,穿过峡谷,便到了对面的山脚下。刚才在远处因为有雾气挡着,所以看不清,我这才发现,原来这座鼠型山寸草不生,和边上的几座,有很大的区别。
我不太清楚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老齐在这座山中修炼?
我和四眼稍作休息,然后绕着这座山转了一圈,约莫也就是两公里不到的路程。因为山上什么都没有,所以视野便非常开阔,也正是因此,我们一圈兜下来,并没有什么洞口,只有坚硬的岩石,构成的山体。
我不知所措,老齐“打洞”的本事儿,是非常厉害的。假设他打了个洞钻到山里面去了,我们想要自己凿进去,那要弄到猴年马月?
我低着头尽在地底下找破绽,四眼拍拍我,让我看上面。
“什么东西?”我问。
四眼从包里掏出了望远镜,朝着山顶望去,原来一点绿色都没有的石头山顶,竟然有一颗老松,孤独的长在那儿。
我和四眼面面相觑,现如今唯一的独特之处便是山顶那棵老松了。
“有什么想法没有?”四眼问我。
我抖了抖酸痛的手脚,“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难道打退堂鼓不成,起码要上去看看嘛!”
--这是我们一贯的作风,只要有一点马脚,就一定要上去探个究竟。
我喝了一口水,把豆豆扎紧,然后沿着山脊梁攀爬上去。这其中的艰辛和困难,自不必多说。这座上看起来不高,但相对陡峭,所以差不多花了我们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们再次爬到了另一座山的山顶,累的不行,喘着粗气,一边缓解一边观察地形。原来这山顶上还有一块,足球场大小的平地。那棵老松便长在平地的中央。
我和四眼稍微歇了歇便走了过去。
老松不高,确切的说是很矮,才高过我们一个脑袋。我也弄不明白,这山到底是什么结构,周围全是石头,唯独松树的周围是泥巴地。
“这松树长在这儿肯定是有原因的?”四眼说道。
我当然点头赞成。
随即便看见四眼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把轻便铲,开始刨起了松树下的土。我不太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干,但我也没问,因为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破解这座鼠型山的秘密。
没过多久,树底下就被刨出了一个大坑。
然而蹊跷的是,我们并没有看到树根,而是更为粗壮的树干。
四眼抓抓腮帮子,看看我,再看看坑里,我觉得不妥,但又说不来问题在哪,四眼一语中的,“这棵树好像是长在地底下的?!”
“对哦!”我随即领悟过来。
四眼也不再和我交流,只是埋头苦干。树下的土倒是很稀松,一铲子下去便间成效。四眼越刨,我就越是吃惊。转瞬间,已然已经深达十几米。而松树的树干竟然直径超过了两米。
我倒吸凉气儿,这还完全没见到底,全挖出来,这棵树该有多大啊。
我和四眼不敢动了。直愣愣的蹲在土坑里发怔。蹲了一会儿,我感觉腿有点麻,想要站起来,蹲的太久头晕,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本能的扶上了那棵大树。
我手貌似被烫了一下,瞬间弹了回来。我吓了一跳,手上没破皮,但是通红。
这树果然有问题!
我用手背再轻拍树干,又似乎没什么异样,然而这一次,我却看到了一些东西。我小心翼翼的把脑袋凑过去,发现这棵松树深深的纹路里,还夹杂着一些符号。符号七歪八扭,却自成体系。仔细分辨,这套“体系”应该是刻在树皮上的一篇符文。
我赶忙让四眼过来确认。他贴着鼻子,对着树皮看了老半天,“符文是符文,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符号我从来没见过,应该是很古老的东西。”
沉默再次光临。每当我们遭遇类似的情形,唯一能做的就是定下心来思索办法。
接着往下挖?这座山少说有几百米高。
就此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倒有一个办法!”四眼举了举手里的轻便铲。
“怎么讲?”
“既然是符文,那么一定是封印着什么东西,没准正和老齐有关。只要我们破了它,就一定会有事发生!”
“你的意思是--”
四眼把手中的铲子对着树干。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说实话,这回我倒是赞同的。还是原来的观点,当真相离你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什么样的险都是值得去冒一冒了。
我点头示意,四眼往手里啐了口唾沫,然后高举铲子,一用劲便朝着树干上的符文铲去,没想到这一铲,却铲出个惊天动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