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大老虎的敖嗷嗷正四足腾空,呼哧呼哧地在空中奔跑。
心里在哀嚎这光头大魔王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重
陈亦正盘着腿坐在它宽大的背上,低头刷着手机。
筋斗云有点扎眼,而这家伙速度不错,『逼』格勉强可以用,又自带真皮沙发,用来赶路一流。
它的存在反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也不太需要避讳别人的视线。
“听”到敖嗷嗷心中腹诽,抬手就是一个暴栗崩在它的大脑壳上。
“嗷呜”
草又忘了大魔王能“听”到它的心声。
陈亦斜了它一眼,懒得再管它,目光回到手机上。
“许恨”
他上网查了一下这个人,发现这人的名气还真不小。
就算行事再怎么低调,他也是华泰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少不得注视的目光。
不过网上关于他和华泰集团的信息不多,倒是他在书画界的名气极大。
他是大华国立美术学院毕业的,这可以说是国内书画艺术的最高殿堂。
还没毕业前就已经声名鹊起,被誉为大华国画年轻一代的“希望之光”。
在毕业之后,倒是如同人们所期望的一样,按步就班,一步一步踏实地攀登着国画艺术这座山。
时有作品面世,让人赞叹不已,却也仅仅是那种对后辈的赞许,还是脱不去“年轻一代”的限制。
不少大师都公开说过,二三十年内,画坛之中必定能再添一位国画大师。
但许恨没过多久就“打脸”大师。
不是二三十年,仅仅是在几年后,大概就是六年多前,画出了一幅震惊画坛的作品。
那幅画让不过二十来岁的许恨,开始踏上了大师之路。
如有神助一般,之后几年,陆续出现了几幅惊世作品,彻底奠定了他史上最年轻国画大师的名头和地位。
很现实地说,就算他用笔在纸上胡『乱』甩几个墨点,也有的是人愿意花费天价去争抢。
网上对他的评价,除了“最年轻国画大师”外,还有他几近完美的人品,让人尖叫的颜值,和对妻子的宠爱。
这是一个无论家世、人品、相貌、才华,都无可挑剔,一个完美的男人。
也难怪苏茗一开始压根就没往他身上想。
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非得想不开
“嗷”
敖嗷嗷的叫声将陈亦从沉思中惊醒。
已经到了
陈亦拍了拍它的大脑壳,敖嗷嗷踏着风降落。
这里是一个工业园区,晚上也见不到什么人。
四处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苏茗发给他的地址。
一座不算太大的厂房,门口挂着个“佳洁日用品有限公司”的招牌,斜对面不过十来米,有一座四四方方的红砖房,就是许恨的画室。
“有情况”
佳洁公司的厂房周围,有几个黄制服早埋伏在几处隐蔽的地方。
其中一个看到了从天而降的大老虎,低声叫了起来,刚要有所行动,却被同伴在通讯器里喷了起来“别『乱』来那是白虎王”
“白虎王听说不是被佛爷抢咳,收服了吗”
“我看到佛爷了”
最先叫的那个人此时已经看到了从虎背上下来的一个秃脑壳,而且发现他正径直往自己这里走来。
“佛、佛爷”
陈亦一来就已经发现埋伏在周围的黄制服们,想着问问情况,走接找了个最近的。
不过你激动个什么劲
莫名其妙地看着激动得都结巴的黄制服,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黄沙里的名声有多响亮。
“你们一直在这里”
“从白天到现在,没离开过。”
黄制服已经提前得到了苏茗的交代,不用陈亦多问,就自己说明了情况“不过现在工厂里并没有人,我们查过,这个工厂每个月只会运行三周,停工一周。”
“在停工期间,许恨不允许任何员工在厂里出现,到今天为止,工厂已经停工了四天。”
陈亦想起许恨的“爱妻”,随口道“停工做肥皂吗”
这事不难查,黄制服也知道,显然他也觉得这种行为不大正常,脸『色』有点古怪地点了点头。
“许恨现在在工厂里”
“不,他在画室,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已经在里面待两天,一直没出来。”
“你们就没进去查过”
“许恨确实在画室里,至于工厂,没有命令,我们也不能进去查。”
陈亦点点头。
黄沙的规矩确实有点严得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们忙,我进去看看。”
既然他们有纪律,陈亦就自己看着“办”吧。
黄制服突然变得两眼空灵“咦我刚刚在和谁说话奇怪,这里没有人啊”
『摸』了『摸』头,一脸困『惑』地转身就走。
“”
陈亦眼角微微一抽,带着变回了小白喵的敖嗷嗷走到了佳洁公司厂房前。
看着紧闭的大门,直接伸手贴了上去,微微用力一震,便震碎了门锁,大摇大摆地推门走了进去。
这厂房从外面看着不是很大,但进到里面就感觉不一样了。
虽然里面漆黑一片,在陈亦灵台观照中,却和白天没什么区别。
中间一条宽敞的过道,两边分隔出了许多区域。
陈亦慢慢地走在漆黑的过道中,一直走到了最深处,才停了下来。
这里,有一个“肥皂生产区”。
看起来,除了锁得很严实,和其他区域没什么不同。
这锁自然挡不住陈亦。
里面有好几台机器,陈亦虽然不懂,也大概能看出这是一条完整的生产线。
缓缓地走在其中,灵台遍照,整个区域处处纤毫毕现。
这里的洁净程度却出乎他的意料,连粉尘都几乎没有,更别说其他发现了。
“嗷呜”
敖嗷嗷忽然叫了一声。
“什么”陈亦转过头。
小白喵人立而起,趴在一个机器上,用爪子挠了两下,转头又向他叫了一声。
陈亦走了过来,打量了一眼这个比他还高的机器。
蹲了下来,伸手在敖嗷嗷挠的地方『摸』了『摸』。
这机器的外面贴着一层银『色』铁皮,陈亦手指轻轻用力,就『插』了进去,直接将铁皮撕开。
扫了一眼,就伸出从底部转角边沿的夹缝中抠出一块小指甲块儿大小,暗黄『色』的薄片。
“嗷嗷”
陈亦『揉』了『揉』敖嗷嗷『毛』绒绒的脑袋“行了,算你立了一功”
又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冷光闪过。
许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