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办公室那座保险柜非常结实,没有电力工具的情况下,刀斧加身留下的痕迹非常密集,始终没有被暴力破开。
徐沉舟经历一次进化,现在的身体的力量远超常人。
他出去找来一根撬棍,将柜门撬开一角,再通过那一个角带动整个柜门,一股巨力之下,保险柜门就弯曲变形。
当有了更大的着力点以后,再一用劲后保险柜门就从合页处破开,锁头那里依然牢固连接在一起。
保险柜里放着一些文件资料,以及收缴来的各类贵重值钱物品。
当然,末日降临后,那些所谓贵重物品在幸存者眼里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里面还有两个小抽屉,上面的抽屉里放着些杂物和钞票,还有公章之类的东西,下面的小抽屉有锁头,是上着锁的。
不过里面的金属强度并不高,用暴力手段,轻易地就破开了。
“我艹!”
只是打开抽屉以后,徐沉舟却是有些傻眼。
抽屉里的确有两个枪套,但里面并没有枪,让人空欢喜一场不说,居然特么的还有一盒避孕套也被放在里面。
看着那盒避孕套,徐沉舟有种简直日了狗的懵逼感,这个派出所的所长果然特么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将避孕套和枪放在等同地位,让人不服不行。
保险柜中没有枪,并没有让人觉得有多失望,徐沉舟本就是抱着找到固然可喜,算意外收获,找不到也无所谓的态度。
可费了那么大力气破开保险柜空手而返,总有些不甘。
那些所谓值钱物品徐沉舟没多看一眼,最终目光还是落到那盒避孕套上后,略作迟疑下,还是伸手拿出来迅速装进口袋里离开。
卫生院和派出所相隔不远,漆黑之中没有丧尸活动,显得一片冷寂。
建筑里倒是些被斩杀未被灰鸦光顾过的丧尸,从痕迹看这卫生院也被搜索过,一片狼藉。
药房里非常混乱,除了一些柜子里还有些中药外,西医类的药物几乎被搜刮一空。
徐沉舟也只是在地上捡了点被散落下来没收走的药品,并将所有的中药一起打包才离开了卫生院,又去搜索食品。
镇上的商店超市也被洗劫过,能吃的东西基本找不到多少,反倒是有些镇民的家里还能找到些食物和矿泉水。
除此之外,徐沉舟在镇上的农村商业银行里找到了两台备用的发电机和一套对讲机设备,倒是不错的收获。
有了这些物资,其它地方也没有搜索的价值。
正准备带着这些收集到的物资返回寺庙,走了半截隐约听到镇子的一条巷道中有动静产生。
警惕下来到附近,就看到有手电筒的灯光,带着三个人影进了一家民户的院子。
徐沉舟有些好奇,来到院子附近张望。
就见漆黑中一人在民户家门口警戒放哨,屋里透过窗户能够看到火光,并隐隐传来哭泣声。
好像屋里有人在烧纸钱,听那声音有点熟悉,徐沉舟潜伏进了院子借着光打量看清了下门口放哨的人,居然是郑新伟。
“谁!”
郑新伟忽觉院里有动静,好像有什么朝他逼近,警惕下低喝一声,同时屋里的哭声一滞。
“阿伟,是我!”
徐沉舟打开手电筒,待到郑新伟看清后,才放下戒备,徐沉舟道:“你们怎么在这,这里是何明亮的老家?“
郑新伟点头,道:“何明亮和他堂姐醒来后,我和素姐开导了几句,他们执意要回家祭奠一下,给父母烧点纸钱,我不放心就跟着一起来了!”
屋里何明亮和何明月听到是徐沉舟的声音,放下戒备后,二人就继续开始搭灵堂。
何明亮用木板临时做了些家人的牌位,上面写上字,摆在家堂厅之中,郑新伟进屋后,跟何明月一起布置了个简易的灵堂,何明亮二人就开始祭拜仪式,就是乡村民俗中常有的那些过程。
郑新伟上了柱香,拜了拜就来到门口,见他提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便道:“小舟,这镇上什么情况?”
徐沉舟道:“这镇上我侦察过一遍,这里被灰鸦清理过,丧尸没多少,但这镇上也被其它人搜刮过一遍,能找到的食物并不多,倒是找到了两台发电机和一套对讲机设备!”
郑新伟听闻倒是振奋些许,道:“有对讲机的话倒不错,以后出去能随时联络,只是那发电机,就怕弄出太大噪音……”
徐沉舟道:“发电机噪音是大,可如果我们把它放在地道中用的话,声音就小多了,所以明天我们休息一天,把那间秘室改造一下,等找到军用电台以后,我们可以暂时把那里当个临时营地,架设电台……”
郑新伟对枪械一直念念不忘,道:“这镇上派出所里就没有找到枪么?”
徐沉舟一脸无奈,道:“我倒是在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发现保没被破开的保险柜,结果特么的只有两个空枪套,还有一盒避孕套!”
郑新伟听了一脸懵逼的样子:“把避孕套放保险柜,跟枪一起?”
“是啊,那所长真特么是个奇葩!”
说着,徐沉舟将那盒避孕套从口袋里掏出来,扔给郑新伟道:“你可以试试效果!”
郑新伟看了下牌子,不禁调侃道:“哟,档次倒挺贵的那种,要不兄弟你分一半去,找凌素素或陆妍那冰山女约一下,我看那两个女人好像都对你有意思?”
“去,哪有功夫想这些!”
徐沉舟老脸微微一红,避开这个话题。
郑新伟却不放过他,鄙视道:“切,少来这套,没想过干嘛要拿啊,这种末世环境,男人不能憋太久了,总得发泄一下,否则会出问题的,再说了,即便女人也有这方面的需要啊……”
徐沉舟干脆不理他,就进了屋。
给何家父母上了柱香拜了拜,便拍拍何明亮肩膀安慰道:“兄弟节哀,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信念一旦竖立起来,千万不能丢!”
“兄弟,兄弟……”
何明亮目空失神,一脸呆滞迷茫:“我竖立的信念就是我所寄托的兄弟友情,可是我获得的只是背叛和仇恨,我不得不亲手杀了他们,我还有兄弟么……”
徐沉舟眉头一皱,现在何明亮的心理状态有些危险。
正要说话,郑新伟却是突然进了屋,道:“何明亮,照你那么说,我算什么?难道在你心目中,我们一起同甘共苦工作创业渡过的这几年所建立的情分,还不如你杀掉的几个失了人格的畜生?”
何明亮怔住:“阿伟,我不是我这个意思,我……”
郑新伟道:“当我是你兄弟的话,你就给我振作起来,在何家叔叔的灵堂前我敢对他们发下誓言,只要我郑新伟不死,这辈子你何明亮就一直是我兄弟,也包括我兄弟徐沉舟,绝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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