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紫漪的身体状况并不差,她很健康,经常跑健身房。唯一的毛病大概就是胃疼这件事了。因为三餐饮食极其不规律,而且之前长时间不吃早餐,对胃部的损伤比较大。
一旦到了该吃饭的时间而她没有吃任何东西,胃部就会隐隐作痛。
还好只是这种比较轻度的胃痛,如果恰好这个时候又喝了酒,那就是极其难挨的了。
顾紫漪以前见客户是要喝酒的,她的酒量也见长,但是她并不喜欢喝。她并不觉得这种辛辣刺激的液体有什么好喝的。
现在就是除非必要,否则顾紫漪是不碰酒的。
顾紫漪的食量一直都不大,吃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然后就停下了。她把餐盒收拾了一下,桌子也用纸巾擦了擦。做好这些,她又开始继续工作。
——
裴瑗和洛涟的见面非常之不愉快,她回家之后也并没有提这件事,不过一个人在房间里发了疯。
她拿着抱枕重重砸在床上,胸口压着一顾邪火。因为洛涟说的那些话,她那时候完全被压制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会儿越想越气。
或许裴瑗潜意识是知道那些道理的,但是她自己仍然一意孤行,并不想承认。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任何批判她、否定她的话语她都听不进去。
她习惯了让其他人都顺从自己。
所以洛涟的反抗,对裴瑗来讲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把洛涟的拒绝视作对自己的羞辱。
裴瑗一个人发疯了许久,然后约了苏琪第二天出来见面。
因为裴瑗认识的这群人里,打听消息最灵通的就是苏琪了。
苏琪和裴瑗在咖啡厅见面,苏琪点了一个巧克力慕斯,小口吃着:“你找我什么事?”
苏琪也深知裴瑗的个性,平白无故也不太会找她出来。如果只是想找个人陪聊,一般这种角色都是孙娇娇来扮演。
“你帮我去查一查,顾紫漪是什么人?家住哪里?最好能要到她的手机号码。”裴瑗端着咖啡杯,面无表情。
“顾紫漪?”苏琪皱了皱眉,这个名字好像第一次听到。
“对,顾紫漪,她是洛涟喜欢的人。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以至于能让洛涟拒绝了订婚的事。
裴瑗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生来就比其他人更加优越。这件事大概是她从出生到至今,第一次经历到的拒绝。
她的内心很不服。
其实裴瑗对洛涟并不存在什么特别的感情,喜欢也只是因为外表。执着于洛涟,无非是因为心里的不平衡。
她不愿意让本来没有缺陷的自己,被人拒绝,被人否定,被人批判。
还是一种很幼稚的孩子心理。
苏琪把慕斯吃完了,然后拿了纸巾擦了擦唇角,“姓顾……”苏琪稍稍联想了一下,“你说的这个顾紫漪,不会就是洛涟以前上大学甩的那个顾学妹吧?”
裴瑗皱起眉,她记得苏琪上次说过。洛涟有两个前任,一个学姐,毕业就分手。一个学妹,姓顾,谈恋爱是因为一个赌约什么的,然后把人家给甩了。裴瑗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洛涟表现出来的是他很喜欢人家。”如果顾紫漪就是顾学妹的话,洛涟那么喜欢她,干嘛要因为什么赌约分手?莫名其妙。
裴瑗还记得洛涟表现出来的小心翼翼。她觉得顾紫漪应该不是传言里的那个顾学妹。
“行吧,那我给你查一查这个顾紫漪是何许人也。”苏琪一口答应,然后脸上浮起笑容,“那个……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裴瑗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打开手提包,从包里拿出手机,当场就给苏琪转账了五位数。“够吗?”
“够了够了。”苏琪看着余额的数量瞬间涨上来,心里高兴坏了。“你放心,这事是头等大事,我第一时间给你查清楚。”
“嗯。”裴瑗点了下头。
“查到那个女人之后,你想要干什么?”苏琪问。
裴瑗抿了抿唇,“还没想好,但是……”洛涟不让她好过,她肯定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
苏琪还等着裴瑗说完,然而裴瑗已经停下来了,“不重要,等你查到人再说吧。”
“行。”
裴瑗很快和苏琪分道扬镳。
大概两天后,裴瑗收到了苏琪发的微信。
苏琪:查到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苏琪:【图片】
苏琪:【图片】
裴瑗点开图片,就是一张手机备忘录的截图。上面的内容写的是关于顾紫漪的。
顾紫漪,顾氏集团顾城的独生女,顾氏集团的代理董事长。小学……初中……大学……
裴瑗眯着眼睛盯着顾紫漪的大学,似乎和洛涟是同一个学校呢。
她又点开第二张图片,是一张很模糊的照片,只能看见一个轮廓,像素渣到让人怀疑人生。是一个女生,扎着马尾,穿着白色的半截袖,看起来年纪还很小,应该是初中或者高中吧。
毕竟顾紫漪很少在人前露面,她独立创业之后更是与顾氏的联系变少了。以前上学的时候,她还会去顾氏走动,去找顾城,后期自己工作了,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也没有什么报道是关于顾紫漪的,毕竟未经本人允许媒体不能擅自用人家的照片。所以也找不出顾紫漪现在的照片。
虽然照片比较模糊,但是裴瑗毕竟是见过顾紫漪的,几乎可以确认这个顾紫漪就是顾紫漪。
裴瑗抿了抿嘴唇,顾氏……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想不到顾紫漪的出身也不差呢。不过裴瑗也知道,顾氏的董事长生病了,这是她从裴敬那儿听来的。因为顾氏是一块非常大的肥肉,顾氏的董事长生病住院之后,很多人都蠢蠢欲动。
顾氏现在属于没有主心骨的情况,一个比较危险的阶段。
裴瑗又给苏琪转了一笔钱,苏琪秒收。
裴瑗:你能不能查到她的手机号码?
苏琪:我试试看吧,能不能打听到我也不保准。
裴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