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徐学海第一时间潜回安全,夜半秋姐妹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看电视。
徐学海回家,两人喜出望外。
徐学海放下一袋子食物,关心闲聊几句,将夜半秋带进房,夜半月人小鬼大,一副我懂的神色目送,徐学海懒得和这小丫头解释,反而和小丫头挤眉弄眼,告诉小丫头我要占你姐便宜你能咋滴。
小丫头乐呵呵,不咋滴,我高兴。
这小丫头虽然换了肾,也不过是多延续了寿命,能活多长纯看天意,徐学海见她高兴便顺势逗上一逗,搂着夜半秋的肩进了卧房,还把房门给关了。
夜半秋满脸通红,一颗心跳得不知有多快,低声道:“我、我想洗个澡。”
徐学海不理解:“这时候洗什么澡。”
“昨、昨天没洗。”夜半秋声音越发的低,跟蚊子哼一样,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徐学海仍不太理解其中关联:“等会再洗。”
“我、我、我……”
“我去,你紧张啥,我还能吃了你。”
“我有些怕……”
“……不会真认为我会吃你吧。”
“我是第、第一次。”
“你失忆了,我们见面……”说到这,徐学海顿住,嘴角慢慢上翘,无声大笑。
夜半秋头垂得低低了,脚尖在地上磨啊磨,“我真的想先洗澡。”
“不洗。”徐学海乐不可支,一把将这想歪的姑娘抱进怀里,在她耳边道:“香得很。”
夜半秋全身软的不行,死死回抱,这些天提心吊胆,此时被被徐学海抱在怀里才感觉到一丝丝安全,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两人就这么相拥,许久徐学海才柔声说道:“这辈子我们俩就一起过吧。”
夜半秋:“嗯。”
徐学海:“我会给你一个婚礼,也许会很简单,你别在意。”
夜半秋:“没关系。”
徐学海:“也许不能合法……”
夜半秋:“也没关系。”
徐学海:“不过我可以保证,我这辈子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女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
夜半秋:“能不是一辈子吗?”
徐学海愣了愣:“当然了,如果你喜欢上……”
嘴被夜半秋捂住:“我的意思是生生世世,下辈了下下辈子,永远永远,一直到天荒地老。”
徐学海:“你说的,别后悔。”
夜半秋:“我就怕你后悔。”
徐学海轻轻一笑:“肯定不后悔,就算下辈子你不记得我了,我也找到你让你记起我。”
夜半秋:“我不会忘记你的。”
门外,将耳朵贴在门上的夜半月嘟起小嘴,不满:“都不提我,把我忘了。”
徐学海耳朵尖,呵呵一笑:“对了,还有小月月,带上她。”
夜半秋:“嗯。”
夜半月小脸满满笑容:“这还差不多。”心满意得坐回沙发继续看动画片。
两人头靠在一起,耳鬓厮磨,徐学海胸中柔情泛滥,没能忍住,深深吻下去。
记不清吻了多长时间,徐学海搂着夜半秋问道:“你们姐妹是达都人吧?”
夜半秋轻轻“嗯”了一声,不敢抬头,脸贴着徐学海胸膛,“以前在安达拉,去看才来的达都。”
“什么时间来的?”
“2022年11月。”
“具体是哪一天?”
“14日。”
“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夜半秋抬起头,眸子还残留着迷离,“那天在路上遇到了从来没有看过的奇景,忘不了,怎么了?”
“没什么。”徐学海笑道:“你运气不错,那个景色百年难遇,可遇不可求。”
离开后徐学海在街道阴影处走了很远,后乘车去了咖啡店,等傻胖子下台在后台见了面。
少不了傻胖子的依赖式倾诉,问及2022年11月14日傻胖子在哪里,傻胖子记忆少有的清晰,因为妈妈第一次带他去埠昌渊景区旅游,11月14日那天返程。
从那天之后,傻胖子总会时不时做梦,梦是同一个梦,梦中世界色彩斑斓,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飘幻的人,一个叫他小弟弟的人,那个人身躯朦胧,只有脸很清晰。
那个梦很短暂,只有三秒的样子,但因为时常梦起,导致傻胖子对那张脸无比熟悉,渐渐刻在了脑子里,认为自己有一个哥哥,并因此幻想脑补出很多生活情节。
徐学海终于明白傻胖子为什么叫自己哥哥了。
也明白傻胖子为什么会听到他那个世界的歌曲了,傻胖子以一种奇怪的姿态进入两世界的夹缝,“窃听”到了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
徐学海却产生出狐疑,这个世界的“徐学海”到底是生还是死?
他有一个猜想,一个让自己不敢相信的猜想。
自己不是简单穿越,而是这个世界的“徐学海”和自己对换了。
他对那个实验生出浓厚兴趣,光是实验余波影响,大巴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出现了异常现象,只是人不同,影响结果也不同,那个实验难不成是为了打破两个空间之间的壁垒?
徐学海没有想去找大巴司机朱奇多加论证,没有意义。
他准备离开咖啡店,却被幽虫拦住。
“我不想杀死神公。”这个大姑娘挣扎良久对徐学海说出这么一句话,一脸愧疚。
对实验事件有了一定了解的徐学海开始对别的事看淡,笑道:“没事,只要知道杀死他的方法就行了,哪天要是认为他该死了,再杀他也不迟。”
这个回答让幽虫一扫阴霾,笑嘻嘻道:“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大人有大量。”
徐学海看了看自己双手,笑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是这么纯真。”
幽虫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讨厌。”
这副神态让徐学海心惊肉跳,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你还是那么幼稚。”
幽虫愣了愣,回过神哪还见徐学海身影,她咬牙切齿道:“混蛋徐学海。”
徐学海走了一夜,做了一个决定,旭日东升之际试着给王逸朗打了个电话,就是王逸朗曾留给郭雨星转给他的电话号码,电话竟然还能接通。
“弘修文自杀了,我不想杀你了。”
“为什么?”
听上去王逸朗的声音变得更加苍老,徐学海道:“世间万物皆为空,看破才能放得下,我看破了,希望你能看破。”
“受刺激了还是杀人杀多了杀成佛了?”
“宇宙奥秘太多,人是其中沧海一粟,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均是过眼云烟。”
“你这是悲观论,人逃不过情感,有情感才能体会活的意义。”
“王老爷子郑重考虑,我们已经不在一个层面,杀戮只是单方面的,当我愿意放下屠刀时,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将它扬起,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
徐学海挂断了电话,眯起眼看着那个唯一没有暗影的朝阳,该是去找那个实验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