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莫慌,都有,都有。”
和琛从背后拿出一张张纸张,这些东西不是银票,但已经有了银票的雏形了,只是这上面没有防伪标志,只能在和琛的商铺里用。
这也是李辉让和琛做的,原因就是为了方便拿钱。
而那些人购买东西用的金钱,都是真金白银,一车一车拉进来的,用李辉的话来说就是,进了我们这个买卖场子,你就甭想腰包鼓鼓的出去。
尉迟恭黑着脸质问和琛,“你今日赚那么多,也不分我们几人一点?”
尉迟恭开口就不讲道理,当然他这一辈子不讲道理的时候多了,多这么一次也不在意。
“哼,你们是想要从朕的买卖里面拿钱了?”
李二带着长孙皇后最后从上面下来。
拍卖会过程越来越无聊,但每一次叫价的时候,李二都心惊肉跳,他知道,如果今天拍卖会之中再出现几个诡异的东西,叫出了天价,那么意味着以后自己时不时就会犯头疼病。
长孙皇后在一旁给李二揉着脑袋,“陛下,您看您说的,诸位将军怎么可能是要拿您的钱呢。”
尉迟恭立马睁大眼睛,“陛下,这?难道是你和这小子搞出来的?”
徐世绩呵呵一笑,手里的扇子插进腰间,“和琛,老夫不管你和陛下什么关系,今日这一千两我拿得安心,毕竟我也是出了力的。”
这个时候,角落里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和琛,我也要拿现钱。”
刘仁轨一身衣物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地方官员。
李二也不禁皱起眉头,这货怎么这么穷?
怎么来到长安公干,就穿成了这样?
刘仁轨脸色也不红,理直气壮,身上的补丁虽然在内衣里面,但脖子和袖子上的窟窿被密密麻麻地针脚缝起来的样子还是出卖了他。
“刘大人辛苦,一千两,请笑纳!”
和琛身后一个小箱子里,正是一千两白银,在灯火之下熠熠生辉。
刘仁轨看到李二,躬身行礼,“刘仁轨拜见陛下。”
李二摸着胡子,不咸不淡,“刘仁轨,朕还以为你要拍下那天价的宝物呢,原来是替人做事啊。”
刘仁轨叹息一声,“陛下,臣不敢。只是家中太穷了,臣只能出此下策。”
“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唐已经步入强盛,地方竟然如此困难,你陈仓县如今县治不错,朕理应赏赐于你,和琛,再给他一千两。”
和琛一听,立马就肉疼了起来,“陛下,那可得从您的钱里面拿啊!”
长孙皇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个小鬼头,这还分的那么清楚。”
其实不是和琛非要分得那么清楚,这一场,总共收入至少也有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在大唐,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按照约定,他和李辉二人要拿走五百万两,而李二则是可以带走一千万两左右,这些钱,足够让李二轻松应对整个大唐未来几年的局势了。
有了钱,李二自然开心,“和琛啊,这一次你做得不错,朕赏赐你一个官如何?”
李二招揽人从来都是直截了当,从来不拖泥带水,他骨子里对于人才是极为看重的。
当年天策府里的那些人才,哪个不是和当时还是个布衣之身的李二有着深情厚谊,哪怕是面对李建成和李元吉财富的诱惑,依旧不为所动,原因就是忠诚和信任。
“陛下,做官就不必了,我呢就是一个商人,我想多赚点钱,多给大唐赚钱!”
李二淡淡一笑,“听你的意思,你还要去大唐之外的地方赚钱了?”
“嘿嘿,陛下,实不相瞒,现如今啊,除了战火不断的突厥,还有天竺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咱的商队。”
和琛胸有成竹,他早就开始派出人出去了,只是山高路远,只是商业的入侵需要时间,但事实证明,李辉的思路很正确,一旦大唐的商业体系入侵到那些文明程度不如大唐的国家,就可以立马落地生根。
毕竟一句那可是大唐来的商人,就足有面子了。
大唐,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如同一个招牌一般,大唐的货物,代表着身份的显贵,代表着高级,代表着一个人的品味。
人逢喜事精神爽,拍卖会的事情落下了帷幕,李二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得意,抽着烟,哼着小曲就大步流星离开。
此时,齐平终于出现了,齐平和刘仁轨多年不见,两人虽然关系极好,但身份上在之前差别极大,一个是没落家族之人,才华无双,可以参加科举,可以入朝为官,一个是贱民身份,无法翻身。
如今二人再次见面,不胜唏嘘。
“老刘,走,跟我去侯府,我要把你引荐给乐天侯。”
刘仁轨面色阴沉,“齐平,你我二人乃是至交,但乐天侯跟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刘仁轨做事坦荡,做人光明磊落,不可能拉帮结派,我是大唐官员,我只效忠一个人,那就是当今陛下。”
齐平呵呵一笑,“刘仁轨,这不叫拉帮结派,只是你在陈仓县已经如此之久了,迟迟不能入朝展现你的才华,以你的才能,以后做宰相也不为过。”
“侯爷呢是一个淡泊的人,一个连朝堂都不想进入的侯爷,你觉得会拉帮结派吗?”
齐平目光清澈,看起来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刘仁轨沉思片刻,终于点点头答应了。
李辉回到家中,黑齿常的装束就引起了家臣们的注意。
他们一个个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身上的肌肉早就爆炸得不行,看到黑齿常的时候,也纷纷露出了挑衅的眼神。
李七十算是七十个家臣之中实力最差的,即便如此他看黑齿常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跃跃欲试的味道。
黑齿常皱眉,“侯爷,为何如此多的人对我充满敌意。”
李辉笑了笑:”呵呵,那不是很正常嘛!你以后会经常跟他们交手的,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简单。”
黑齿常一路上从谈话里面得知,眼前的这少年就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