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邀请这三个所谓的世外高人当做书山学府的客座教授,没事过来讲讲课,给大唐的学子们打打预防针。
他们只要讲课,或许很快这些学子就能理解什么叫做真正的唯物思维。
“玄奘大师如果不想去天竺,那就不去了,不如来书山当个老师。”
玄奘愣了一下,“侯爷,难道这些学子也要学习佛法?”
“教什么佛法啊,就讲讲你过去的经历就行,讲讲你怎么学习那些抽象的东西的。”
“老袁你也跑不了,道门之中很多东西和物理还是有相通的地方,你没事也过来。”
“李淳风先生如果不嫌弃,闲暇之时也过来看看。”
得到了三人肯定的答复之后,李辉看着三人离去,笑开了花。
“侯爷,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盖苏文在一旁问道。
“你不懂,你不懂,哈哈哈。”
盖苏文要是懂,他就不是他了。
“侯爷不说,我怎么会懂。”
李辉丢过去一根烟,坐在侯府门前的台阶上,仰起头,看着天空之中淡淡的春光,“你啊,忘记过去其实还挺好的。”
“记忆里面,总有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东西,那李淳风的过去就是在终南山苦修,那袁天罡的过去就是漂泊流离,跟随道门在人世间浮沉,那玄奘的过去呢,就是一部血泪史,这么惨的人,如今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多好啊。”
“侯爷的意思是那玄奘大师想要忘记过去?”
“错,他不是想要忘记过去,而是想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如果没有佛门,他活不下来。”李辉叹了一口气,“可成也佛门,败也佛门。”
李辉觉得,如果玄奘不是和尚,他的成就可以在很多地方,比如成为一个思想家,比如成为一个政治家,比如成为一个真正的儒学大家。
毕竟能把佛经轻而易举吃透的人,在领悟力上绝对已经走在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前面。
爱因斯坦那句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和百分之一的天赋,其实就是骗人的。
真正的大师,哪个不吃天赋?
努力当然很重要,但天赋,是决定性因素。
比如盖苏文,这货天生就抗打,李辉虽然不知道在盖苏文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根据历史可以想到的是,这货绝对是和高建文发生了什么,被人追杀。
先前那恐怖的伤势,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完全好的差不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也不可能留下任何后遗症。
唯一让人不开心的就是现在他的腿走路的时候还有点颠簸。
这就是天赋啊,别人受伤之后就是一年半载恢复,你倒好,身体恢复能力那么强,让人羡慕。
“侯爷,其实我也想过,不知道过去挺好的,我就想在侯府安安生生地活着,当个仆役就行了。”
盖苏文深邃的目光看着远处通红的太阳,眼角流下了泪水,不知道是因为阳光过于刺眼的原因,还是因为向过去告别的时候那种难以割舍的痛苦。
他的内心充满了起伏,“侯爷,你说我一定要回去打高建文吗?”
盖苏文按照李辉灌输的那些信息进行思考,那么他的归宿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回去,抢回自己的妻子。
李辉愣了一下,这难道还用说吗?
不过如果盖苏文心大的话,觉得自己的相好地在高建文跟前也可以过得很好,那就算了。
毕竟,荣华也只是高建文的妃子,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和盖苏文有了这么一场跨越了阶级的不伦之恋。
按照历史上的记载,盖苏文和荣华的关系充满了虐恋和各种隐晦的情节,照这么看,盖苏文会不会心理有问题啊?
“呵呵,你的妻子你肯定要抢回来啊。”
李二一定会对高丽下手的,盖苏文到时候一定会走上战场的。
忽悠人自然要忽悠到底,你是强大的盖苏文,你是大唐最勇猛的战士之一,和高建文高建武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大唐男儿,都不能忘记这些仇恨。
去吧,盖苏文,你的内心之中一定燃起了熊熊火焰,把这些火焰凝聚起来,他日如果你憋不住了,那就是对高建文和高建武下手的时候了。
“男子汉大丈夫,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叫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高建文犯下的恶行,你要让他付出代价。”
“人世间是有公平和正义存在的,哪怕我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正义,但我们必须要知道什么叫做不正义!”
李辉看着盖苏文,吐了个烟圈,“高建文和高建武就是不正义。”
这颗种子本就种下,如今在李辉拔苗助长之下,开始了生根发芽,盖苏文目光之中闪过凌厉,那个少年成名的勇士如今再度爆发了怒火。
这才对嘛!
只是盖苏文这幅样子,让狗蛋有些害怕,刚刚扑进李辉怀里,看了一眼盖苏文,狗蛋就开始叫唤了。
哈士奇是一种神奇的动物,这种动物存在于西伯利亚雪原上,任何一个族群之中,都有一只头狗,一般来说,是需要竞争之后才能出现的,就像是狼群之中的头狼称王一般,没有血性和战争是不行的。
但当哈士奇单独存在的时候,它就会默认自己是头狗,是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存在,从它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嗷”
似乎是被盖苏文这个眼神感染了,狗蛋嗷嗷叫着,声音洪亮无比,李辉挠了挠耳朵,耳朵有点麻了
高亮真是一个惨兮兮的人,朝堂之上,高亮汇报了在乐天侯府遭遇的不平之事,李二连搭理他的心思都没有。
高亮看到当今陛下对自己的提议视若无睹,一时间就有些不悦,给一旁的户部官员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就开始了连番上奏。
“陛下,那乐天侯桀瞥无礼,面对圣谕,公然违背,这是大逆不道啊。”
“陛下,乐天侯李辉忤逆欺君,罪当斩首!”
“陛下,李辉年纪轻轻尚且如此,他日如若进入朝堂,怕是要祸害大唐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李二觉得异常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