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施小月低下头摸摸肚子的温婉,李建勋愣了愣神。
施小月身侧的蜡烛,浅浅地燃烧着,把她的侧脸笼罩上了一层温暖的烛光,额边和两颊旁的碎发也落下一圈浅浅的阴影,长长的睫毛像是要振翅欲飞的蝴蝶,宛如一幅温婉可人的画卷。
“好…”李建勋声音沙哑,按耐住悸动,“我肯定我会平安回来,把任务完成得漂亮,然后去村里接你们…”
李建勋摸上施小月的肚子,声音轻柔坚定地低下头嘱咐,“你也要乖乖的待在里面听话,不要折腾你娘。不然的话等你出生,我可要把你按住,好好打一顿屁股!”
施小月按上李建勋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两只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那我另外给你准备一些药丸,还有其他的东西,你出门一定要随身带在身上…”
只留了两天的时间准备李建勋就匆匆的背上刘阿巧施小月准备好的包袱,带着刘建离开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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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建勋离开的好几天,施小月都有点没精神,刘阿巧看到都有些担心她了。
实际上施小月又回到空间里,把话本翻了好几遍,特别最近这段时间的情节。
实际上话本里的故事与现实生活已经有了很大的出入。而最近的发现就是,话本中也没有说明白究竟是莫嫣自己来的还是莫霆舟授意她过来的,这也就关系到莫霆舟究竟知不知道莫嫣和李建勋的事情…
或者说…情节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莫嫣说不定也不会对李建勋有非分之想呢!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乐观了,但是施小月还是想往好的方面去考虑…
“在县城里待上一阵子,等到你觉得吧,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咱们也回到村里去。”刘阿巧拍拍她的肩膀,夫妻两个人感情这么好,这一下子分开老师教育肯定一时半会受不了,刘阿巧也表示理解。
“好…”施小月笑笑,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处,反正该会发生的总会发生,还不如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也省得娘那样为她担心…
这天早上施小月还没起床,就有人着急忙慌地敲门。从厨房里出来的刘阿巧还没有放下锅铲就急忙去开门,生怕那人敲得再狠一些,吵醒了施小月。
“施医师呢!”
刘阿巧仔细看看,她觉得有些眼熟,应该是刘员外手下的,之前去灾民区的时候见过。
“怎么了?”动静那么大,施小月肯定是听到了,看到那个人特别着急的模样披上衣服就出来了。
“施医师出大事了…昨天半夜安居区突然闯进去了人,他们的目标好像就是牛大娘…”这个人气喘吁吁的,不过施小月却把话给听明白了。
“牛大娘怎么样了!”施小月连忙问,虽然他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但是显而易见,这已经算是刺杀了。
“董医师去了…但是现在哪里还需要您…”因为是怀孕了,半夜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是肯定不敢叫施小月半夜过去了,所以就找了董老六,但是现在恐怕伤的很重…
听他这样说史小韵显然是明白了,她回头叫了一声刘阿巧,“娘!”
这一生才把刘阿巧给叫回了神,她刚才还在那发愣着,怎么也想不明白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个老太太,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到遭到了别人的毒手?听到这人要叫施小月过去,她更是心惊肉跳的,抬头惊恐地看过来。
“娘,要不你待在家里,我同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施小月有些为难,知道刘阿巧特别担心她,但是自己这当医生的,这也是自己的责任,不能置自己的医患于不顾,而且在你那边也是自己负责的。
刘阿巧没想太久,抬头看着她,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不行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咱们快些吧,那边的人命关天…”
施小月点点头。
“你放心好了,那边县令的人已经全部包围了起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施医师的安全我们也会考虑到的。”“安居区”一直向好的方向发展,谁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
事情发生之后县令要求封锁消息,实际上已经监管的特别严格,打算随即展开调查的。
不过前提是牛大娘的命要保住。
实际上施小月都不太有信心的,一来是牛大娘的情况施小月是清楚的,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施小月心里也有数。
而且这小厮说牛大娘流了特别多的血,一直到现在才刚刚止住…
她心里有些乱。
等到了地方,施小月就发现那里已经被捕快团团围住,屋里却是如此死一般的寂静,时不时露出来一双惊恐的眼睛,施小月叹了一口气。
“你来了…”董老六还给牛大娘灌着汤药,但是她紧紧闭着双眼,显然是已经灌不进去了…
施小月上前把脉,沉默不语,刘阿巧就在一边站着,眼里也是担忧。
一把脉施小月就知道没有了希望,牛大娘的生机也在一丝一缕地被抽走。
不过牛大娘的手指动了动,仿佛要醒过来了。
施小月沉默着摇摇头。她低头看着牛大娘的伤口,就捅在腹部。被白色的布包着,还能看见渗透出来的血迹。
来的时候小厮已经告诉她,捅人的已经被抓住,但是早就咬舌自尽了。
虽然小厮说那个人武艺算不上特别高强,就连捕快也能把他给制服。但是那个人敢进来,捅了牛大娘,显然是知道里边没有防备的…
而且被抓住之后就咬舌自尽,显然是已经存了死志。所以这样的人没有人指使,施小月是不会相信的。
牛大娘艰难地睁开眼,抬头看了眼施小月,又看了眼刘阿巧,把眼睛停留在施小月的身上,“你们…出去。”
刘阿巧最先反应过来,“你是要有话跟小月说吗?”她看着牛大娘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自己还没来得及多跟她相处会儿,结交成朋友呢!
牛大娘点点头,样子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