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自我辩护
顺着程林的目光,众人纷纷看向了萧宛茹,萧宛茹当即心头一沉,不过她也只能心中暗骂程林愚蠢罢了。
为了扭转局势,萧宛茹接话说道:“程林,你若老实交代出瑞王都差遣你做过什么,皇上兴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但你若继续维护瑞王,怕是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了!”
不等程林开口,太子紧接着便问萧宛茹:“长姐觉得程林是在维护老五?”看了眼程林,他接着又说,“可从他的表现看,我觉得他这貌似更像是在盼着老五死啊!”
转头看向皇帝,太子又道:“父皇,儿臣觉得,我们眼下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如果就这样定了老五的罪,不仅冤枉了他,更是放过了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所以儿臣恳请父皇,请将此事查清之后再做定夺!”
有向着萧煌彻说话的,那么自然就有要反着他们来的。
大殿之上,群臣们顿时又开始了一番舌战。
皇帝甚是恼火,怒拍龙书案,他大喝一声:“够了!!!”
待殿内安静下来后,皇帝抬头看向了萧煌彻,问:“瑞王,你自己说!”
萧煌彻之所以一直没说话,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越是解释,他那父皇便越是不信。
不止他,就连平日里就站在他这边的朝臣们的话,皇帝也不信。
还好自己早就做了准备,否则今日还真是要栽个跟头了。
倒是太子和晋王的话,在皇帝心中起到了一定的分量。
晋王从不参与朝中之事,今日能为他开口,这恩情,萧煌彻深记。
太子,他明明知道萧煌彻对储君之位一直有意,却还愿意在这个时候帮他一把,可见太子心胸的气度。
对太子,除了感激,萧煌彻还很佩服,当然,也很惭愧。
如果说,不久前他们三人从玉灵山庄回来时的情景,让萧煌彻心中萌出了一个放弃夺位的种子,那么这一刻,应该是这种子发芽的关键了。
抬头看向皇帝,萧煌彻的心有些凉。
他是皇帝,但却也是他的父亲啊,事情还没查清,他竟然就下令将他择日处斩,在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亲情?
或者他应该问,他对他,到底有没有一点父子之情!
他要他说,好,那他便说。
“通、敌、叛、国,”冷哼一声,萧煌彻接着又道,“儿臣动机何在?”顿了顿,他又说,“就算真的要通敌叛国,边境被害之人也不该是司徒靖吧?”
转头看了一眼萧宛茹,萧煌彻接着又道:“边境数百万的兵将都抓不到的细作,如今竟然被长姐给带来了,父皇就不好奇这事中细节么?”
萧煌彻心中还有一句话,那便是:如果今日被指认的罪人是太子或是晋王,父皇你还会直接定罪,也下令要砍他们的头么?
听到萧煌彻这么说,不等皇帝发问,萧宛茹便直接解释道:“程林为瑞王办完事想回瑞王府复命,恰巧被儿臣在街上见到了,儿臣见他贼头贼头,便叫人留心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细作程林,于是,儿臣便叫人立即擒了他,经过一番审问后,他这才招了。”
拿着手中的信,萧煌彻问:“所以这信是你从他身上搜到的,对么?”
“你写给程林的信自然是在他身上找到的,不过程林写给你的信,却是从你书房拿到的,本宫一开始不相信你会这么做,所以才叫人去你府上找的,没想到你还真是这幕后的主使,”转头看向皇帝,萧宛茹又道,“为了不打草惊蛇,儿臣当时只叫人拿了其中一封,父皇大可现在就派人去搜五弟的书房。”
萧宛茹都这么说了,皇帝自然是要叫人去瑞王府搜萧煌彻的书房了。
皇帝下过令后,萧煌彻转头问程林:“乐阳长公主说你是回京要来找本王复命的,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程林回道。
萧煌彻冷冷一笑,拿起手中那封‘他的亲笔信’,他问程林:“既然是来找本王复命的,你为什么要特地带着这封信呢?就算你再欣赏本王的字,也没必要留着这封瞻仰吧?”
晋王紧接着也说:“若真有此事,这种信,他们看过之后应该都会立即烧掉的吧!”
闻言,萧宛茹接茬道:“程林留着这个,或许是为了保命呢!”
程林紧接着也说:“是,我确实是为了保命,我怕瑞王会杀我灭口,所以才留了这封信!”
太子紧接着又问:“可他若真想保命,这信也不该是放在身上的啊,否则还有什么保命的价值?”顿了顿,太子接着又说,“除非他带着这封是为了和瑞王谈判,而在其他地方还有更多。”
程林顺杆爬,于是接着太子的话说:“没错,信确实不止这一封,我在别的地方还藏了其他的。”
听到程林这么说,萧宛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太子这明显是在给程林布陷阱啊!
可着急也没用,程林话说出去了,皇帝一听还有别的信,当即便追问程林:“其余的信在哪儿?”
这一下程林懵了,于是,他本能性的又看向了萧宛茹。
萧宛茹气坏了,之前还以为程林聪明点,可现在一看,他和他那个被杀了的哥也差不了多少!
萧宛茹拱手回道:“父皇,儿臣之前调查程林时找到了他落脚的地方,儿臣猜想,他所说的剩下的那些信应该也在那儿,儿臣现在就叫人去那儿去搜剩下的信!”
原本是有备而行的,可如今,萧宛茹却明显处于了被动,如果不努力挽回,后果怕是不堪设想了。
看着萧宛茹,皇帝陷入了沉思。
从最开始太子问话时,程林朝她看的那一眼开始,他对萧宛茹就已经起疑了,如今,他更是要怀疑,这一切会不会又是萧宛茹故意在陷害萧煌彻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怀疑,皇帝表面上点头应了萧宛茹,并让她亲自带人去搜,而萧宛茹前脚刚走,皇帝便将晋王喊道身旁,低声对他耳语了一番。
晋王得令,紧跟着也出了大殿。
太子放下了心,萧煌彻也轻轻勾了下唇,不过这个时候,齐王却开口了:“父皇,儿臣有些胸闷,怕是恶疾又要犯了。”
齐王身体虚弱,众所周知。
见状,皇帝回他说:“那就先回去吧,找太医为你瞧瞧。”
齐王退出去了,萧煌彻却又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