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成了暴发户
跟着宫人出了大殿,景月正准备带着自己今日得来的丰厚奖赏出宫回家,却听身后有人喊她:“姑娘留步!”
景月回头,见一侍女带着两个手捧锦盒的宫人追了过来。
“你叫我?”景月问。
侍女深施一礼,而后道:“奴婢浣清,是贤妃娘娘身边的侍女。”
浣清回头,示意身后两名宫人上前,两名宫人受意后,走到景月面前,将手中锦盒奉上。
“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贤妃?是谁?她为什么要送她礼?
景月正发懵,却见又一队宫人侍女走了过来。
不等来到近前,为首的宫女便冷嘲热讽道:“呦!之前还在皇上面前强调,殿前失仪,不可轻饶呢,怎么现在又巴巴的赶来给人家送东西了?”
“你……”
不等浣清反击,说话之人紧接着便向景月行礼道:“奴婢叶秋,见过姑娘。”
礼过之后,叶秋笑着又说:“奴婢是皇后身边的侍女,白日里和姑娘就已经见过了。”
她走过来的时候,景月便认出了她,她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而已。
转头看向浣清,景月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在大殿上给皇上吹耳边风,让他罚她的就是贤妃啊。
可贤妃不是太子的生母么?为什么刚刚贤妃在那鼓动皇上罚她,而太子却要帮她呢?
他们是故意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在皇上面前演戏,还是说,这母子俩的性情就是不一样啊?
景月这边正失神想着呢,那边叶秋已经让人将两箱珠宝呈到了她的面前。
呃……这……
金银珠宝确实诱人,可景月却突然不敢收了,她们这明显是动机不纯啊。
不收,当然不行!这是宫里,主子赏了东西,好与不好她都要收着,这是规矩!
景月正犹豫着,另一边又有人来了,这次来的庄妃的人……呃……其实就是她儿子——萧睿宁。
见皇子,众人行礼,呃……景月晚了半拍,不过没关系,就算她不行礼,旁人也不敢说什么,萧睿宁更是不会在乎。
走到近前,萧睿宁伸手在贤妃赏的东西里扒拉了几下,转身,他又看了看皇后赏的这些,而后开口道:“还是皇后娘娘出手阔绰!”
虽然被夸了,但叶秋脸上并不好看,因为说话的是庄妃的儿子,是与她们对立的阵营里的人。
浣清更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杵在一边别提多尴尬。
走到景月跟前,萧睿宁故意玩笑道:“你以后不用再抛头露面去卖艺了,这些东西,足够你吃一辈子了!”
景月白了他一眼,而后冷言道:“要只是为了吃,我这辈子早就不用愁了!”
闻言,萧睿宁顿时想到了司徒凌风,而后,他诡笑道:“也是,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有人愿意娶了你,养你一辈子的!”
景月冷冷一笑,回道:“这是我认识你以来,听到你说过最有价值、最有品味、也最有眼光的一句话!”
闻言,旁边站着的侍女、宫人皆是一乐。
他们一笑,景月尴尬了,她这话若放到现代,谁都听得出是玩笑话,可这里……呵呵,这群人,肯定以为她是在臭不要脸吧!
不管了,是非之地,自己还是赶紧溜掉才是。
“咳咳!”打断了旁边人的‘嘲笑’后,景月问萧睿宁,“宫宴不是还没结束么?你出来干什么?”
萧睿宁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宫人,那些人受意上前,看到他们手中捧着的锦盒后,景月心中明了。
原来也是送礼的!
转头看了一下贤妃和皇后送的东西,景月把心一横,道:“承蒙各位娘娘厚爱,那景月就恭敬不如从命,将这些都收下了!”
毕竟都是宝贝啊!
呃……其实不是景月贪财,而是她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而且,现在看来,就算她收了也没关系,因为她收的不是一家的礼,谈不上与谁交好与谁为敌,所以收了也就收了。
带着好几箱的赏赐,景月坐上了马车,看着这些金银珠宝,景月突然笑了,此番入宫,虽然出现了不少波折,但最后也都算是有惊无险,重点是,她不仅帮了朋友的忙,还得了这么多的赏赐。
她现在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发户了!呃……不对不对,怎么能用这个词呢,该是富婆才对!呃……好像也不好听,她现在算什么呢?
景月正认真的搜索着自己的词汇量,准备找个更好的词形容自己,身子却突然一个前倾,让她一头撞到了对面的车板上。
我去!一个小破马车,惯性还挺大呢!
不对不对!她现在应该考虑的是马车怎么突然停下了!
景月一边揉着被撞疼的额头,一边琢磨:马车突然停下……该不会是遇到劫匪了吧?!可是劫匪怎么会知道她马车上有金银珠宝?
再说,她还没出宫呢!怎么可能会遇劫匪?
“属下参见瑞王殿下!”
听到赶车的侍卫说话,景月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劫匪,是遇到了瑞王……嗯?瑞王?怎么遇到他了?
景月悄悄掀起帘布的一角,想要看个清楚,却听瑞王直接开口道:“你们只负责把东西送过去,人,由本王亲自来送!”
什么?他要亲自去送她?
那侍卫应了声是,转头刚要开口请景月下车,景月却先他一步,掀起了帘布,道:“不用不用,我坐马车回去就好!就不劳烦瑞王殿下了!”
侍卫转头看向萧煌彻,却见萧煌彻眸光骤深,而后开口道:“既然她不放心马车上的东西,那本王就驾车去送她!”
闻言,侍卫识趣的下了马车,而景月,则瞬间如冷水灌顶,从头寒到了脚底。
不是……他怎么就盯上她了呢?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眼见萧煌彻下了马,从那侍卫手中接过马鞭,朝她这边走来,景月立马放下了帘布,而后将身子退到了马车最里。
马车动了,景月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他一个王爷,好好的宫宴不参加,好好的除夕不陪他爹娘媳妇,非跑来送她回家,哼!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
没安好心……呃……那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珠宝?不可能,他是王爷,怎么可能会差她这点儿东西呢。
她的命?也不会吧,要是想就皇上病重一事对她灭口,他早就该杀了她的,怎么可能还会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