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绪承不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吗?”萧浅云摆手,“切,什么玩意啊。烧了烧了!”
她一把夺过宣纸,见没有火烧,便直接以血为水将这字迹晕去,扯碎。
做完这一切她如释重负。
“干嘛,萧某脸上有东西?”萧浅云拿手帕擦拭手上的脏污,一脸无辜。
“就这样吧,将这些尸首带去府衙,本王会写一份案书。”翎羽说。
回去的路上付玉还是小声问她,“要不要杀了绪承。”
翎羽摇头,“他现在还没有过错。”
付玉又看向萧浅云。
“预言而已。”翎羽说。
“那故事中没有提到臣。看上去是以香璇公主的视角写的。”
“付玉,让我静静!”翎羽说。
“是。殿下,睡一觉就过去了。”付玉说。
她倚靠在马车内,闭眼,放空思绪。等到了府衙,与方思远说明情况后。才回揽月楼。
一下马车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的左绣,他一边的脸颊上还有巴掌印。
“殿下~”左绣两眼含泪。
“谁打的。”
“是绪承。他刚来这里,心中多有郁结,殿下您不要怪他。绣儿没事,这件事交给绣儿,绣儿怎么样都不会让您失望的!”左绣说。
“这儿风大,王夫怎么不在里面待着。”萧浅云说。
翎羽抚摸着红红一片,“本王都没有下过这么重的手!”
“……那殿下盖一盖。”
“……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绣儿腿麻了~”
翎羽本想扶他起来,现在看来还得抱他了。
算了,就这样吧。
“好重。”
还好有付玉和萧浅云在后面扶着。不然就危险了。
“绣儿会不会让殿下为难?”
“没事。”翎羽说。
“您的夫郎真有意思,给他膏药也不涂。非说什么不许人碰!”府医阴阳怪气的说。
翎羽拿起药膏,给他涂上。不理会府医。
“他不是不懂,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萧浅云说,“这种情况只要冷落一下就好了。”
左绣冲萧浅云翻白眼。
“还挑衅我,你看她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萧浅云气冲冲的说。
“萧大人,他又不是同你争风吃醋,你这是干嘛?”付玉说。
“他翻白眼!”萧浅云说
“我看到了。他还小,不懂!”翎羽说。
“他小,他都给你生了个大胖丫头了!”萧浅云说。
翎羽给左绣擦上药膏。才说,“知道你是在担心本王。萧大人,付玉,还有……没事的,多少事情我都见过了,手底下也杀了不少人,没道理到自己要死的时候就害怕。再说了,有无数人陪葬不是吗?”
“……你这想法真是古怪!”萧浅云说,“不过不管怎么样,萧某都不会背叛您。”
付玉一点都不信萧浅云的鬼话,但还是说,“殿下,您要相信我们!”
“当然。早点休息吧。”
“那绪承怎么办,他正在房间里等着侍寝呢?”府医问。
“他既然不乐意就不要强求。”翎羽说,“我要陪一陪绣儿。”
众人见她一如既往,也安心去休息了。
“殿下。绣儿不是故意的。”左绣说。
“本王养的小东西,还看不出来有什么小心思吗?”翎羽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并给了一个重击,打得左绣脑瓜疼。
“谁是你养的。绣儿才不是呢!”他是这么说的,眼里却是含着笑意。
“本王接手的!”翎羽说。
“这还差不多!”左绣想攀上她的脖子,奈何肚子太大,只能悻悻收手。
绪承穿着嫁衣从傍晚等到半夜,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一看外面漆黑一片,只有他这个房间还有烛火。他气恼极了,明明是她先动手的,他还想在床榻上狠狠教训她,让她记住,招惹谁也不能惹他。只是这下他被放了鸽子,更加窝火!谁能想到他竟然嫁得如此不体面,还在新婚夜独守空房!要死了!气死了!
父母畏惧亲王的暴躁,害怕亲王迁怒,竟然商量后让他穿上女人家才穿的嫁衣,还坐花轿,还请了长辈见证庆贺。生生将他逼到如此境地!好恨啊!绪承流下了眼泪。那花轿让全城人都知道了绪承嫁给了亲王做小!
第二天一早揽月楼下就堆了一地的物品,富商,官员,名门望族纷纷道贺。那架势,甚至路过的人都冲揽月楼喊,“恭贺亲王!”
这是翎羽第一次不愿意收礼物,也是第一次拒绝礼物被反驳得无话可说。
“您娶了绪承,对南塘城的人来说都是喜事,我们不过是沾沾喜气,殿下不会看不起我们吧!不行我把我家小子送上!您过过眼!”
“就当都是给绪承添妆的!”
……
“……多谢。”翎羽说。
“您别这样,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萧浅云说。
“你指的是什么?”
“结婚啊!不然呢?反正就是纳个小的,无所谓!”萧浅云说。
“……萧大人,本王很高兴,只是有些笑不出来!”翎羽说。
“正常 。”萧浅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翎羽想上楼去,却看到绪承站在楼上往下看。
“绪承。早。”
“早,殿下。”
那些人看到绪承瞬间兴奋了,上去就把人拉下来了,各种追问打趣的。
翎羽则上楼去了。见星泉和玉琼两人低头抹泪,“怎么了?”
两人泪眼朦胧,说,“您都娶俩了,我们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呜呜~”
听了两人的抱怨,翎羽起身离开,两人只能相互安慰。没一会儿翎羽又回来了,给了一本春宫画册,“学习一下。”
两人将信将疑的翻开。最后惊呆了,“啊,原来是这样啊!就差这一步啊!”
“啊…原来如此。这……我们努力这么久,原来根本没有入门!”
两人还想感谢翎羽,却见她坐在外边看山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还是不打扰她了。
“殿下。”
是府医,“什么事?”
“主子要很快就要生产了。您还是早些打算。若是在半路生产很危险的!”府医说。
“嗯,还有多久?”
“一个月后。”
“知道了。”翎羽说。
她找到付玉,“付玉,一个月能赶回冀都吗?”
“赶不到,不过能到黎郡。而且也不用太急!”付玉说。
“早些准备,去黎郡。”翎羽说。
“是。”
付玉开始安排去黎郡事宜,三天就收拾妥当了。
临时改变了旅途,华时雨便来问,“是绪承的事情还是施施姑娘的事情?”
“不是,绣儿快生了。”翎羽笑着说。
华时雨才安心。
“恭喜殿下。”颜之说。
“嗯,同喜。”翎羽对颜之一直跟着并没有意见,反正是跟着时雨,“颜之公子,可有什么不适应的?”
“没有,多谢殿下关心!”颜之说。
“重云,是什么让你这么高兴?”翎羽又注意到重云。
“殿下,是师傅来信了!他算到我的行程了!”重云握着信纸,难以抑制的高兴。
“恭喜。”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师傅说他又要出去游历了,让我不要去找他,我又没想去找他!”重云说。
“重云道长的师傅是哪位?”颜之问。
“恩师是泰山圣人无念道长!”重云说。
“……原来是无念道长的爱徒,失敬失敬!”颜之拱手。但对于圣人称呼他是不信的,因为从来没有听过。
“殿下有无念道长的爱徒辅佐,应当不会有事情能让您困扰!”颜之说。
“借你吉言。”翎羽说,“从此地出发去黎郡中途将不会停留,颜之公子要提前做好准备!”
“时雨已经告知颜之了。”颜之说。
等颜之走后,翎羽说,“时雨,你是镇西侯之女。”
“嗯。”华时雨想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殿下,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知道自己是侯家女,他的身份不太够。但他也有志向!”
“实在喜欢,本王会帮他的!”翎羽说。
“真的吗?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华时雨说。
“时雨,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是我的朋友,难得的朋友!”翎羽说。
“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你是指吃亏还是朋友?”
“哈哈哈,不是。我以为你会说做不了主或者不要给你添乱!”华时雨说。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翎羽不高兴。
“怎么会,是浅云总说不要给你添乱!所以我才不敢麻烦你!”华时雨说。
“不过交往可以,不可以太亲密,我怕镇西侯发疯!”翎羽打趣。
“知道。不会让父亲为难你!”时雨说。
“不和你聊了。”翎羽注意到绪承一直看着这边,便暂时结束了和华时雨的闲聊。
走到绪承身边,“什么事?绪承。”
绪承纠结了很久,才问,“我要一起走吗?”
“当然要跟着,不然本王怎么对你负责!”翎羽说。
绪承一下恼了,“负责,那天你去哪了?”
“哪天?”翎羽不明所以。
“你装什么糊涂。结婚那天!”
“你是指那天,本王太忙了。”
“忙什么?”绪承追问。
他语气冰冷态度却很激动,这让翎羽很不高兴,“陪绣儿。”
“陪他!那你为什么要娶我!”绪承有些绷不住。
“你的身份,是能这么跟本王说话的吗?”翎羽说。
绪承被气的青筋爆起,恨不能扇死她,但还是要强压怒火,缓和语气,“……你喜欢我什么?”
“玉树临风。本王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翎羽说。
“好好好。”他咬牙切齿,连说了三个好,“我们什么时候圆房。”
“本王娶你娶是来看的。”翎羽说。
“……好。”绪承被气到扭曲,好一个娶来看的,也就是说他一辈子都不能体会夫妻之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