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在一处房间里,一色的木制墙壁,天花板板,棕黄色一片。古色古香都家具都是木雕做成的,树根圆桌上还摆放这两盏冒着热气的白烟,我刚想起身,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般,硬是靠着半天墙壁,才缓过来,手腕还插着针头,此时此刻就只有不停低落的点滴,让我感觉不是这么静寂。
我拔下针头,翻身下了床,就是不知道梆子怎么样,压在心里就像落不下的石头一样,我推开房门,那阳光灼热的照在脸上,一瞬间黄色的光是那么暖,我才感觉活着居然是这么奢侈的一件事。
我走在这满是芳草的鹅卵石小道上,脚下的边缘的地方都是清澈的泉水,这是一个古朴的院落,都是些老房子,还有穿梭在院子中的小亭子,一排排的阁楼矗立在院中,看着就是明朝中期的古典结构,有的甚至还要追溯到更远的秦汉时期,这年头可是够久的了!
走着走着,我就越发觉得奇怪,这么大的院子,我一路走来,连一个都没有,至少也要又那个救我的女人啊!而现在仿佛偌大的庭院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心里有些不安了,不由的加快脚步,十几分钟过去了,我硬是还没有走出这个院子,就迎面而来一个老者。
那老者一袭青色长袍,盯着一头纯白色的清朝大辫子,一脸的络腮胡子都是雪白的,就像是清穿过来的,他只是带着一副墨绿色的眼镜,给人都感觉很阴沉,他脚步和缓,不紧不慢,走路几乎没有一丝声音,一个老人能有这副腿脚看来也不是一般人,见他朝我走来!
我也礼貌的走上前,我俩就差三米多的位置,那老者忽然停住脚步,微微鞠躬,之后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连贯的很,一气喝成,我本来以为他要说什么,但他就像是雕像似的矗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轻轻一笑“这位老先生!你这是请我,也总得告诉我去哪啊!”
老者依旧是没有理会我,只是张了张嘴,一晃见我居然看见那老者的嘴里青筋爆出,却唯独少了个东西,我震惊的一颤,他居然没有舌头,我一时间满是骇然,自己究竟到了个什么地方!
我整了整情绪,说到“你的耳朵能听到吧!”
老者重重的点了点脑袋。
我继续说到“麻烦你前面带路!”
老者没有表情的在我身上打量着,就继续往前走,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走了有几分钟,老者忽然在一处古旧的阁楼处,停下了脚步。
我也打量了这座不起眼的阁楼,有两层高,都是蒙着一层白色薄纱,在微风中摇摆着,飘逸而又轻柔。那老者识趣的走开了!我笑了笑,就走进去,这一天天的怎么了!什么怪人都让我遇见了!
那阁楼并没有我想象都窄小,反而里面很宽广,我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走到楼梯口就看见正中间的客厅里,正端坐在卓前,满桌都是鲜美的酒菜,而这个人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正是那个和我一起患难的雪。
雪一脸都是笑意,向我招了招手“你来了!伤怎么样了!”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漫不经心的走到卓前,“怎么会是你!”
雪为我倒上一杯红酒“为什么不会是我!你不想见我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你说的话都让我接不了!”
雪清澈眼眸看着我,莞尔一笑“那是因为我说话都是对的。”
我还没有开口,雪举起一杯红酒“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干了这一杯,我就告诉你!”
“好!”
我也没有犹豫就一口喝光了,但是没有酒味,我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红酒,是可乐!”
雪呵呵笑了“你的伤还没好!我怎么舍得给你喝酒呢?”随后她继续说到“你是想问梆子吧!他很好,今天早上就去摸场子了,你不用担心!”
我疑声问道“什么场子!”
雪眼眸闪过一丝光彩“你真的忘了我们这次的目的!”
我一怔“你是说洞天福地!”
雪没有回答我,只是细腻的把一块牛肉,放在我面前的碟子里,“你失血过多,该多吃点,补一补。”
我也没有跟她客气,再者我真是饿了,见她一直看着我,就像我是她盘子里的肉,我一阵肉麻,没话找话的说了句“刚才那老者的舌头怎么…………”
雪淡淡说到“你是说乌叔吧!他是整个院子的看护,他们家世代守护这座院子,都是哑巴。”
我皱了皱眉头“都是哑巴?”
雪继续说到“不都是,就像乌叔他是自己割掉的舌头。”
我恍然明白了“只有哑巴才不会泄密。”
雪也表示赞同“也可以这么说!”
我怔怔的看着她“你究竟是什么人,连这样的老者都这么死忠的对你!”
雪呡嘴一笑,淡淡的说到“他的主子不是我,他死忠的也不是我,而是你!萧离海!”
见我一脸疑惑不解,雪从衣服里掏出一块青铜片,“我想你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吧!”
我一晃神,就将衬衫的布袋拆开,果然有一片一模一样的青铜片,两片刚好凑成一个“萧”字,我心里猛震一下,“你是京海的上官洛雪!”
雪淡淡的笑了“是的,萧主,我是上官洛雪。”
我疑声说到“该来的不是薛尚吗!”
雪眉头一皱,沉声说到“薛尚,已经死了一年了!他背弃萧家已经被诛杀了!”
我继续问道“你认不认的胡五烨!”
雪摇摇头“从没听过这个人!怎么了吗?”
看着她坚毅的神情,我实在不相信她在撒谎,但这也太难解释了!胡五烨把信物给我,而接头的薛尚居然是叛徒,而且他们之间并不认识,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吗?我想不通。
我淡淡说到“没事。”
雪为我倒满了杯子“萧主还有十天,五门大会就要开始了!您有几分把握!”
她话音未落,我就炸毛了,“十天,不是还有一个多有吗?”
雪笑了笑“你已经都睡了十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