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可知道她是谁?她身上的杀意早已是凝结成了实质,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凝聚出来啊!”
对于张仁的问题,张泽虽然亲身经历过,可却仍没有任何信息。
褒姒捏着张泽的咽喉,眼中迸发着滔天怒焰,本想一掌拍死他,将他的头颅送给张俪,可是脑海中随着一幕幕的计划浮现,眼神中莫名的流出一丝快意。
吩咐了犬戎首领几句,却是一掌拍晕张泽,向着远方飞去。
一路上,褒姒的神情变幻莫测,望着手中的张泽,笑意越发阴森,像似想到了张泽今后在其手里的惨状。
“北海?她一路向北,莫非她的目的地是北海?可是我记得前往妖师宫并没有那么麻烦啊?”韩鹤诧异的望着镜中,他想过很多,却从未想到褒姒竟然是去了北海!
随着褒姒的云头越发向北,镜外众人看着尽头处的冰雪大地,感受着四周的寒气,张仁明显愣了一下,不但是他如此,镜外其他人的目光,也是愈发凝重。
“这里的确是北海,想不到褒姒竟然是妖师的人?”张泽诧异地望着即将接近的北海,可是他明明记得,在他逃出生天的时候,所出现的方位,分明是……
终于,褒姒的身影出现在了北海之上,放眼看去,大地被一片冰雪覆盖,天寒地冻中更有呼啸的冷风卷着风雪吹过。
苍穹一片昏暗,冷风的咆哮,似乎成为了这世间,唯一的声响。
随处可见的一座座冰山,散出一阵阵冰寒之意,还有那随风落下的雪花,似不受褒姒二人修为上的影响,落在了她们的头发上,身体上,久久不融。
若是换了普通人族来到这里,怕是瞬间就会被寒意袭身,成为冰雕一般的存在,可以褒姒二人的修为,哪怕是昏迷中的的张泽,在这冰冷的世界也是无甚大碍。
在这漫天的冰冷中,遍地的风雪中,能看到远方有一汪洋在狂风中汹涌,澎湃的海水声击在了众人的心坎上,那看不透边际汪洋大海,将一座座冰山围在了其间。
“北海……这里果然是北海,褒姒所去的地方正是妖师宫,犬戎之所以如此猖狂,竟然是因为妖师鲲鹏!”张泽的目光愈发冷冽,一是因为自己的遭遇所致,另一个则是因为人族。
因为镐京城破,人皇被杀,乃至于皇室式微,从而引发人族祸乱数百年之久,可以说那些族人的无辜枉死,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犬戎的缘故。
而犬戎身后之人,竟然是……妖师鲲鹏!
随着时间的流逝,褒姒的云速却是慢了下来,像似被漫天的冰冷所凝住,云头上布满了冰霜,在天空中,拉起一道长长的冰痕。
呼啸间横穿冰寒大海,慢慢地距离妖师宫愈发接近。
众人不是没有到达过妖师宫,甚至张仁都去过数次,但是他们每一次前往妖师宫,却从未像褒姒这样震撼。
“想不到从北方草原直达北海,竟然是如此险恶,虽然我无法感受到此时的恶劣,但是以我如今的修为,却是无法通过。”冥灵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修行多年,却仍然不如此时的褒姒,也不知是自己资质的问题,还是功法的原因。
不多时,一幕浩瀚无比的宗师气象,就蓦然间显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褒姒抬起头,目中森然一笑,抬头所向却是一巨大的宫殿,漂浮在海面上。
任凭周遭风吹浪打,巍然不动,以至于宫殿四周布满了道道彩虹,而若仔细看去,那巨大的宫殿上面布满坚冰,就像似冰雕一般。
整座宫殿如同一只巨大的鲲,游弋在海面上,它的上面散发着惊人的气势,磅礴无比,褒姒只看了一眼,就能感受到上面所传来的压迫之力!
“可恶的鲲鹏,每一次都让我历经千险才能来你的老巢,难道真的怕我吃了你不成。”果然如同众人所想的那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褒姒每一次前往北海,都与其他人所行走的路径不同。
倒不是说褒姒不知路径,而是这么多年以来,妖师为她所立下的规矩,以至于每一次都要在这北海玄冥大阵中,历经千险方能抵达。
“据说妖师宫乃是妖师化形后,由他的本体所铸,也不知是真是假。”张仁望着褒姒踏入妖师宫的那一刻,一道雷霆在天空中划过。几息间,妖师宫上方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池,无边无沿,道道雷霆如同银龙呼啸而过,夹杂着冷风,犹如世界末日。
褒姒并没有理会头顶上方的雷池,在她的足尖踏在妖师宫的那一刻,整个天地为之一顿。
风……停了,雷池如同烟花,四散而去,在这永世昏暗的夜空中,划出道道痕迹。
褒姒一声冷笑,不屑地扫了一眼四方天地,神情俱是嘲讽。
挟着张泽,褒姒推开妖师宫的道童,缓步来到鲲鹏炼丹之处,也没有通报,扭着腰肢就迈了进去。
妖师正在炼丹的关键时刻,却是未曾想褒姒突然闯入,瞪着阴邪的眼睛扫向装作无辜的褒姒,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张泽的身上。
“桀桀”笑道:“这不是张俪的那个弟弟吗?竟然落在了你的手里,妙!妙啊!”阴恻恻的笑声,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是纷纷一凛。
虽然在这些年中早已是习惯了妖师的阴暗一面,可不知为何,当他的目光看向张泽时,无不透着阴损。
“妖师,这个小家伙在我发现他是张俪弟弟的时候,本想将他折磨致死,可我却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妖师也没有在意她在自己面前卖关子,饶有兴趣地接着问道:“你就不怕张俪报复你吗?”
“笑话!本尊岂能怕她报复,我已经想好了主意,但是我却需要你的配合,虽然这个小子的修为一般,可也不能露出了马脚,否则就不好玩了。”
褒姒煞有介事的样子,惹得妖师嘿嘿冷笑,却也没有反驳于她,只是问道:“不知你要我如何配合呢?”
“很简单,法不传六耳。”妖师听闻,虽有犹豫,却仍然附耳在褒姒的唇边,众人只见她嘴唇浮动,却听不到一丝声音,哪怕是通过唇语,也无法获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