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响先去了铁柱家的铁匠铺,把之前欠的刀钱先还上了。至于武器还有箭簇,还没确定什么时候再去燕云山,并不着急去买。
这样手里就还剩下一百五十块银元了,等把家里的欠账都还了,应该还有五六十块的富余,这样也能好好改善改善家里的生活。
一路往家走,林响沿路买了肉食和酒,还有妹妹喜欢吃的零嘴,要了一块布料,好给家里人都添一件新衣服,然后美滋滋的走进了自己家所在的那条胡同。
“哎呦,响哥儿,你可算回来了,快回去看看吧,你家出事了。”隔壁陈伯拦住了林响。
“陈伯,我家出啥事了?”
“哎呀,先别问了,你快点回去看看,到家不就知道了。”
林响拔腿飞奔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母亲和妹妹的哭泣,以及父亲的苦苦哀求。
家里不大的院子里几乎站满了人,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汉子横眉冷对,对于父亲的哀求和母亲妹妹的哭泣完全无动于衷。除了几个帮着求情的邻居,还站着一个穿蓝色员外服的胖大老头。
“父亲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些人又是干什么的?”
林响的回来,让妹妹林雨更是放声大哭,梨花带雨的就跑到了林响的怀里。
“哥哥,小雨乖,小雨不要被卖,小雨不要离开哥哥。”
妹妹的话瞬间就点燃了林响的怒火,他先一把抱起妹妹,柔声宽慰道,“小雨不怕,有哥哥在呢。”
双目怒瞪着院子里这一群陌生人,目光如刀,让这群黑衣人都心头一凛,被眼神中浓重的杀意而心惊到心头打颤!
父亲林成赶紧先拦住了林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林响听。原来旁边这胖老头就是林家的债主黄员外,林家一年前从他那儿借了六十块银元,说好一年三分的利钱。可这黄员外急着用钱,就把借条抵押给了伏虎堂,这几个黑衣人就是伏虎堂派来催债的。家里没钱还,想求他们多通融些日子,可他们要求今天必须还钱,否则就要带走林雨。
林响看了黄员外一眼,吓的黄员外一哆嗦,实在是没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神,脖子不由自主的往衣服里缩了缩。
伏虎堂来的人中有个小胡子,应该是个领头的,扬了扬手里的纸片。
“小子,借条可是在我手里,借债还钱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你就是说破大天去,今天也得把这个钱还了,否则这个小妮就必须跟我们走。”
“哥哥不要。”
林雨刚刚断了的眼泪又开始流淌,吓得整个身子几乎都缩到林响怀里了。
“小雨不怕,有哥哥在,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
“说吧,一共多少?”林响阴沉着脸,眼神里的杀意根本藏不住。
“这连本带利一共一百五十块银元。”
小胡子看林响无可奈何,心里也是得意。这张借据是黄员外六十块银元抵给堂里的,上头说了,只要是能要来一百块银元自己就有奖赏,多要出来的都是自己的。他当然得多要一些,毕竟一个孩子才能卖几个钱。
林响冷哼一声,没想到他们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这笔钱连本带利加起来也不过八十几块银元,这帮家伙嘴巴一张,就要一百五十块。他难道还能提前知道,自己恰好就有这些钱不成?
“最多九十块银元,多一个子都没有。”
小胡子看林响杀价这么狠,自己完全没搞头,有点急眼。“小子,我伏虎堂要账还能让你这么还来还去的,老子说一百五就是一百五,少一个大子可就不要怪老子们不客气。”
“那你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现在咱俩这个距离,我想让你血溅五步,天皇老子来了都拦不住。伏虎堂我是惹不起,可是莫要把我惹急了,想杀你比杀只鸡也难不了多少。”
这样冷冰冰的话林响说的是如此的满不在乎,让小胡子他们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拉开和林响的距离,一下子也让小胡子完全没刚才的那般张狂。小胡子知道在这个永西城里能杀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个那种不要命的狠人。为点钱得罪这种人不值当的,再说要来的钱,这大头也不是自己的,更犯不上。
“一百三,不能再少了。”
林响摇了摇头,没说话。
小胡子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百二十块,再少我们兄弟回去也没法交差。”
林响本来不打算多加一分钱,可他突然又改了主意,点头同意了,说着就解开腰间的钱袋,从里面抓了一把,把剩下的钱连袋子都扔给了小胡子。
小胡子几人数了一遍,正好是一百二十块银元,一块不多一块不少。都有惊奇的眼光看着林响,这抓的也太准了吧,数都不用数。林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鄙夷不已,神识扫过哪里还用得着数,只不过是不能为外人道哉罢了。
要回了借条,打发走了小胡子他们。林响一家才算松了口气,林响只是简单的说了钱的来历,没有多提。
傍晚,小胡子几人在小酒馆喝完了酒,几个人有点醉醺醺的往赌场走去,打算把刚收上来的这笔钱交上去。朦朦胧胧之间,就看到路边走过一个白衣女子,身材窈窕有致,面容俊美,简直是国色天香,美不胜收。
几人趁着微醺,这色胆也就大了起来,口花花的跟在这白衣女子身后。不想对于他们的调戏,白衣女子并不以为意,还回头朝他们微微一笑,然后就转入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几人大喜,一个个就急不可耐的跟了进去,欲与这女子成就好事。
林响不一会就从巷子的另一头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钱袋,正是之前林响交给他们的。胡同里面的画面太过于辣眼睛,林响可不愿意多看,趁着没有人发现赶紧消失不见。
林响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奇宝阁。以一百二十块银元为定金,订了一把黄阶初级的宝剑,剩余的钱先欠着。没想到这样的条件,那邹掌柜的竟然一下就同意了,不过却要林响以后用荒兽或者奇花异草来抵账。林响本来就是想用这把剑去闯燕云山,扑杀荒兽是应有之理,林响自然是满心欢喜的一百个同意。
第二天一早,几乎整个永西城里都传开了,伏虎堂的帮众昨天晚上喝了酒之后,和羊发生了苟且,场面不可描述,简直无法直视。是被黄员外家的羊倌半夜逮了个正着,报了官,这一下子全城人也就都知道了。
这几人的脸面丢了个精光,连着伏虎堂也跟着脸上无光。更令小胡子几人郁闷的是,昨天才收上来的一百二十块银元竟然也丢了,真是丢人又丢物。钱交不上去,还跟着如此的丢人现眼,伏虎堂上下也是大为光火,重责他们是肯定的。
那羊圈是黄员外家的,这是林响专门设计的,小胡子他们自然认为钱是掉在了黄员外家的羊圈里。黄员外无法找不到钱,又惹不起伏虎堂,只好自认倒霉拿出来一笔钱抵上了。
林响听了也只是一笑,昨晚他不过就是用的迷魂术,小试了一把牛刀,没想到这效果竟是出奇的好。小胡子他们喝了酒,心神本就有缺口,林响很容易就能趁虚而入。不过是用神魂在他们脑中设计一个场景,让他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即小小惩戒了他们一把,又拿回了自己的钱,就只当这是劫富济贫了,想想也是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