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哥的强烈要求下,乔松还是跟着他回到了别墅
刚洗漱完,乔松就见到游哥坐在梳妆台前,因为洗过澡,脸颊晕红,再加上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更加害羞
她走过去,轻咳一声:“你怎么来了?”
游哥把她拉到腿上坐下,拿过她手里的干毛巾帮她擦头发,“不想见到我吗?”
乔松微微低下头,见到有几滴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抬手帮他擦掉,“没有,我只是以为你很忙而已”
游哥没有接话,继续拿干毛巾帮她擦头发,乔松坐在他腿上不敢动,心里却五味杂陈,尤其是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问:“路秦川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搅得乔松心里更加不安,她站起身,整个人拘束起来,不敢看他的眼
游哥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低叹了口气,把毛巾放在一边,将她重新拉到腿上坐下,边帮她理头发边温声告诉她:“我不会为难你的朋友,这件事情也就这样算了,但前提是他不要再来招惹我”
乔松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她扬起脸望着他,信誓旦旦地对他说:“谢谢你,不过我也会去找他问清楚是什么情况,我相信他……”
刚说到一半,乔松意识到这句话有点不太对劲,她立刻转移话题,“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着,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房门,站在门旁等着他离开
游哥走到门口,停下,乔松抿抿唇,低声说:“晚安”
他也应了一声“晚安”,但是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乔松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不知他还想做什么,就是这样耐心地默默地等着
突然,门被大力一关,乔松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自己整个人就被推到了墙上,他的吻就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下,又急又密,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雨,她透不过气,慌乱中抓住他的衣服,像是个濒临边缘的人在死死挣扎:“放开!”
可是体内压都压不住的情欲让他不顾一切,等她再次挣扎时,他干脆一把将她横腰抱起,径直朝床铺走去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她瞪着惊恐的眼迎上他灼热又期盼的目光,双手下意识攥紧床单,当他再次倾身而下时,她伸手抵在他胸前,小声抗拒:“不要”
“我忍好久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闷闷的响在耳畔,引得她一阵酥麻,一阵迷离,恍惚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身上到处都是他的气息,都是他的掠夺
室内,花香袅袅,如轻烟般静静地氤氲着,那暧昧的气息,却如火焰般越燃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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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打劫钟表珠宝店啊?”
“想钱想疯了吧”
“那也够笨的,居然在闹市打劫”
…….
茶餐厅内,挂在墙上的电视机正播放着一则市中心一家钟表珠宝店被打劫的新闻,在场用餐的一些顾客边看着新闻边吐槽,坐在不远处的乔松和游哥听得一清二楚
乔松也朝电视机看了过去,见到警方很快赶到现场把参与打劫的三名罪犯抓获,其中还有一人在潜逃,还公布了逃犯的照片,当一眼认出居然是路秦川时,搅拌冻柠茶的动作僵了僵
“他怎么又去打劫了?”乔松没忍住叫了出声
游哥也朝电视机看了一眼,却没有什么反应,继续淡定地端起手边的冻柠茶喝了一口,“可能真的很缺钱吧”
乔松面露担忧,拿出手机准备给路秦川拨打电话时,游哥忙阻止,“你这样会很很大嫌疑的”
冷静一想,他说得也很有道理,乔松只好作罢,游哥把刚出炉的菠萝包挪到她面前,柔声道:“他也是个成年人,你不用那么担心他,他这样做应该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
“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去打劫?”乔松很苦恼,“之前他明明和我说过改邪归正的,而且还不止打劫一次,真的是疯了!”
刚说完,几个便衣民警走进餐厅,直接冲到他们面前,亮出警员证后,为首的一个民警严肃地说:“你就是乔松吧?现在路秦川涉嫌打劫,现在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乔松惊愕,刚想从位置上站起来时,游哥拦住了她,对警察说:“阿sir,路秦川打劫的时候我老婆就在这里,她有不在场证据,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刚刚说话的警察义正言辞道:“我们查到你和他关系最好,但凡和嫌疑人有密切联系的,我们警方都会循例盘查,请你们谅解”
语落,那个警察对乔松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却是一副你不走也得跟我们走的表情,乔松也不慌,看了眼游哥,对他说了句“我很快回来”后就起身跟着警察离开
在警察局里被关了48小时,证明乔松真的和这次大劫案没有任何瓜葛,警察最后才肯放人,刚从询问室出来,乔松就意外地见到游哥已经等在那里
“你先生对你蛮好的,在这里等了你很久”刚刚负责录口供的男人满脸羡慕地酸了
但乔松却根本不在乎这个,她整颗心还在路秦川的事情上,语气很严肃:“希望你们警方尽快破案”
游哥走了上来,见到乔松脸色不太好,关心道:“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
乔松拉下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笑容疲惫:“没什么,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乔松实在累得不想说话,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见到一个破旧的回收站,见到有人在那里争先恐后的吸毒,见到有人在那里打架……
“哔!”
突然刺耳的喇叭声把乔松惊醒,她猛地睁开眼,从副驾驶座上坐起了身,“掉头,去煤山”
煤山是郊区外很远的一个地方,游哥被整的措手不及,“为什么去那?”
“路秦川可能躲在那里”
又是路秦川!
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缩紧,游哥顿时勃然大怒:“他现在可是通缉犯,你去找他干什么?”
乔松看得出来他生气了,耐着性子解释说:“因为我有预感他就很可能就在那里,而且我敢保证那个地方还会有其他发现”
前方红灯亮起,游哥停稳了车,偏头看向她:“有什么发现?乔松,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要去见他?”
“如果你的好朋友出事了,你会袖手旁观吗?”
好朋友三个字更让游哥气得够呛,说话时不禁语调又拔高了一点:“但你好朋友现在犯罪了,难道你就不怀疑他的人品吗?”
“我相信他!”
几个字被乔松很大声地喊了出来,整个车厢里都是她愤怒的低吼声,她感觉自己的胸腔就快被怒火撑破了
“你为什么那么固执?”
“换在是你,你会怀疑自己的好朋友吗?”
“什么狗屁好朋友,我看你和他就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话题突转,乔松一时怔仲,半晌,才听到自己难以置信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游哥也是气在头上,一时嘴快才说了这样的话,他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局促地抿抿唇,语气和善了不少,“乔松,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朋友,但现在真的不是你该去找他的时候,要不这样,我派人暗中帮你去调查路秦川,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好吗?”
乔松冷声反问:“你不会觉得我真的喜欢路秦川吧?”
游哥望着她,一时半会儿接不上话,而这短暂的沉默像跟针戳到乔松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渗出的痛迅速从心底蔓延全身
她就这样静静地等着他反驳,但是三秒……五秒…..十秒…..
车厢里一片安静,当前方一分钟的红灯变成绿灯了,游哥还是没有接话
乔松深呼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但是好朋友出事了,我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你不想被连累,我也不强人所难”
因为吵了一架,两个人不再说话了,乔松独自一个人气鼓鼓地回到了别墅,刚进门,就听到两个佣人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八卦
“看不出来啊,这个乔小姐居然和路秦川有一腿”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嘛,哎呀我可和你说呀,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了,别往外说”
“懂的懂的”
即使隔着几步之遥,但她们两个人聊着聊着不禁声音很大,站在后面的乔松听得一清二楚,她冷声问:“你说谁和路秦川有一腿?”
凌跃第一个回过头,见到被说闲话的人就在眼前,吓得眼睛都直了,连忙岔开话题,“没有呀,我们在说猪有几条腿而已”
“是吗?”乔松一步一步走过去,“那我怎么还听到有人在说乔小姐?”
另一个叫Susie的佣人也跟着打哈哈:“你听错了,我们都没有说乔小姐”
语毕,她们两个忙低头离开了
乔松不禁多看她们几眼,难道自己真的多心了?
但是她真的清楚地听到路秦川和乔小姐,难道她们说的是同名同姓其他人
到了傍晚,乔松在阳台画画,正研究着怎么样上色时,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哭
四处很安静,乔松仔细听了一会儿,真的有人在哭,而且哭得很悲惨
她放下笔,朝哭声走了过去,见到在厨房门口,凌跃正低声骂着Susie,时不时还朝人家身上掐去,Susie想躲开却被凌跃扯回来,更大力地殴打
“哭什么哭?难道我说错了吗?”凌跃揪着Susie的耳朵冷声骂道:“我看在和你是老乡的份上介绍你来这里工作,你居然死性不改,还继续偷东西?你知不知道这个别墅主人是谁啊?游总可是黑社会的,被他知道了肯定弄死你的”
Susie捂着被掐的地方,边哭边小声说:“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告诉游总”
凌跃又没好气地往她腰上掐去,“你干脆别干了,手脚那么不干净,别连累我,快点找个男人嫁了算了”
“你都说我手脚不干净了,哪有男人要我啊?”Susie很委屈,低下头,再次泪眼汪汪
凌跃怒了:“你看乔松,人家和路秦川之前有一腿,现在不照样和游总很好吗?我之前还在乔松手上看到钻戒,说不定还嫁给游总当太太呢,看人家多厉害,你和人家学学!”
“那人家长得好看,我什么都没有啊”
“你个蠢货!说你一句顶十句的!”
凌跃被气得够呛,一巴掌捆在Susie的脸上,当准备再次伸手去掐Susie时,手腕被大力地扣住
凌跃大惊,愣怔间,看到乔松咬牙切齿地反问道:“你说谁和路秦川有一腿?”
“什么有一腿?”没料到说曹操曹操到,凌跃心里咯噔一声,开始装傻,“我说什么了?”
乔松冷哼一声,把刚刚凌跃骂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问:“给我说清楚,到底谁和路秦川有一腿?!”
凌跃撞死不说话了,乔松一把拽着Susie,指着凌跃,疾言厉色道:“给我老实交代,刚刚那些话是不是她说的,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偷东西的事情告诉游总听”
“别…..别…..”Susie怂了,偷偷看了眼凌跃后,弱弱地回答:“这些话其实是我说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本来今天就被气得要死,现在又被说闲话,乔松更怒不可遏,再次大力揪住Susie:“这些事情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我也是听八卦听来的”
乔松睨了凌跃一眼,“这里就你们两个人,不是你说的,就是凌跃了?”
凌跃大喊冤枉,“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说你和路秦川之前有一腿,然后现在又和游总好上了”
这时,游哥的声音突然出现,“怎么了?”
在场的三个女人都不说话了,乔松气咻咻地推开Susie,怒斥道:“你从谁那里听来的?让那个人来见我!”
Susie快哭了,“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来这里后就听说了”
“好呀!”乔松的眼神变冷,“敢做不敢当是吧,那就给我做一辈子的龟孙子!”
说完,乔松转身,推开身后的游哥,大跨步,气鼓鼓地离开
游哥被整懵了,逮住凌跃问发生了什么
听到原来有人嚼舌根,说起乔松和路秦川的丑事,游哥的脸倏地沉了,他严厉诘问:“这些东西从哪里听到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
游哥冷眸微眯,“既然不说,那就一辈子都别说了”
说着,他朝身后的阿进使了个眼色,阿进直接把凌跃和Susie拖走,任凭她们怎么样求情,游哥都视若惘闻
等阿进回来时,手上沾满了斑斑血迹,他边拿纸巾擦手边交代道:“打了她们好几巴掌,她们全都交代了”
游哥一手插着兜,另一只手夹着烟,深深地含了一口,缓缓吐出,沉声问:“消息都从哪里听来的?”
“之前凌跃的一个朋友在我们这里做佣人,刚好大嫂和路秦川出事的时候,她在场看到了”
当谈到路秦川和乔松意外地睡到同一张床上去这件事时,游哥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迅速汇聚并充斥着他整个胸膛。他紧紧握起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以此来克制自己想要立刻爆发出来的情绪
他久久不说话,当一口烟喊了很久被缓缓吐出时,他才冷声道:“都是些蠢材,再换一批聪明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