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冬瑞从床下拖出一个60ml标准旅行背包,递给孙彦说:“给,这是你的份!”
孙彦接过包,发现挺沉,打开一看,里面有:指南针、太阳眼镜、防风镜、风尘口罩若干、手套、手电筒、旅行水壶、个人饭盒、美制军刀等一堆东西。心说这还准备的挺齐全,再往里翻看了一下,甚至连防晒霜、润唇膏、润肤露、棉袜、湿巾、手套和厕纸都准备好了。
孙彦心里啧啧两声,虽说挺感动这黑道小子的用心良苦,但嘴上还不免叨叨一句:“带这么多东西?到了罗布泊会不会成为负担?”
齐冬瑞嘴角一抿,有些无奈地笑道:“你现在可能感觉这些东西又小又累赘,但到了罗布泊这些可都是必备品。”
“就是,别看现在你感觉没什么用处,等进了罗布泊没这些东西够你遭罪的!”肖大唇补充说。
孙彦点点头,齐冬瑞又丢过来一套专业冲锋衣,说:“送你了。”
手一接过冲锋衣,就知道质量颇好,再一看牌子,始祖鸟的。他娘的!这一套下来怎么也得六七千块钱!孙彦顿时觉得耳根子发烧,防晒霜、润唇膏那种东西也就算了,再怎么是名牌到底也值不了几个钱,可这衣服一套下来就价格不菲,哪能白收!刚准备开口问问价钱,肖大唇却从后面戳了他几下,回头见他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意思在说:你傻啊!
“对了。”齐冬瑞又想起什么,扭头看着孙彦,“你会使枪吗?”
“啊?”孙彦一下子傻了眼,这个问题还真是把他问住了,“这个...我还真没使过...”
肖大唇一听,顿时笑得满脸褶子,凑上前去,用胳膊肘子捅捅齐冬瑞的胸脯,笑道:“行啊,小子,你还真给我弄来了?”
“那当然。”齐冬瑞将床边的那个桌子往外一推,就见卧床和墙之间的那条缝隙被塞的满满的,里面的东西用塑料纸包裹着,但一看形状就知道是枪。
齐冬瑞伸手就要拿出一把来,肖大唇赶忙制止住他说:“得得得!千万别拿出来,这里可是佛门重地啊,小子!你怎么敢把这种东西带到这来!”
齐冬瑞听了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佛门重地?我只知道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如果不藏这儿会被老爸发现的。”
肖大唇呲牙一笑,将桌子搬回原位,说:“还真是有你的做事风格,不过,靠谱!”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孙彦问。
“对对,我们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来商讨这个的。”肖大唇又往那张桌子上堆了一堆东西,从各个角度瞅瞅,直到见不到那夹缝里的枪了,他才放心地坐到桌边。
“我们7月1号出发,也就是四天后的晚上。坐火车到达石家庄转站再去乌鲁木齐。到那后我们会休息两天半,在这期间我们坐等薛刈他们的队伍来,他们比我们晚出发半天,达到乌市后应该也会休息两天。等他们开始动身时,我们也开始动身。”肖大唇说。
“我们跟在他们后面?”
“对,路线他们都计划的非常详细,我们跟着他们走能省不少功夫。路上都好说,主要是看他们进了罗布泊之后有什么打算。据说他们上一次去的时候,行到距楼兰20公里,资源不足,才被迫返回,这次我猜他们的终点应该还是楼兰。”
“这还真是会投机取巧。不过,就算跟着他们走,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妥。”孙彦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三个都是生瓜,谁也没有进过罗布泊,如果在半路跟丢了他们,没有一个向导带着,会不会很危险?”
孙彦说着瞥了一眼齐冬瑞,见这少爷已经仰面躺到了床上,正在玩手机,完全无视他们两人的谈话。
“向导的话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会在本地物色一个。那边有好多农民闲时专靠着这个赚钱,如果往深了走他们不愿意带,我们就砸钱给他们,毕竟许多人还是经不住钱的诱惑的。”肖大唇说着拍拍孙彦的肩膀,“再说我们还有先进的导航设备,在飞速发展的高科技带领下还有什么好怕的!”
“说的也是,那么我们会在若羌镇呆多久?”孙彦问。
肖大唇琢磨了一会儿:“这要看情况,得看薛刈他们会不会在那边停留,如果他们不停留的话,我们也只能直接跟进去了。”
说完,见孙彦不答话,肖大唇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惦记那家旅馆的事,不就是顺便拿个东西吗,途径的时候进去拿了就行了呗。别担心些有的没的。”
“我知道,如果拿了那些文件或许会对进入罗布泊有不少帮助。”
肖大唇咧嘴嘿嘿一笑,说:“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让你跟着我们去,如果能拿到孙启军留下的第一手资料,那么在某些方面我们就比薛刈抢先了一步。”
肖大唇和孙彦要离开的时候,齐冬瑞已经在床上听着歌睡死了过去,叫都叫不醒,两人便悄悄离开了。孙彦拜托肖大唇把自己的旅行包带回去,如果带回家被孙启翔发现的话,绝对会坏事的。
接下来的四天时间里,孙彦见了几个哥们和带队的老黄,说临时和中学的几个朋友组队打算去泰国一游,飞机票都买好了,只是家里还不知道这事,希望能帮忙保守秘密。几个哥们当然不愿意,几天里不断的打电话寒碜孙彦,说了许多他极不仗义、临时变卦的话,有时甚至半夜都会被他们的电话铃吵醒。孙彦被他们闹得头都大了,花了一千多块钱请客吃饭。终于安抚好这群人,7月1号的早上也来到了。
这天早上,陈舒言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煮了十个鸡蛋,孙彦吃了两个,剩下八个全被陈舒言塞进了包里。她照着清单上要拿的物品一样一样的检查,最后收拾了三大包行囊出来,光零食就占了一整个包。
孙彦故作不耐烦地往外丢出几样东西,但全被陈舒言给塞了回去。到下午六点的时候,孙彦在家里已经如坐针毡,见外面天逐渐黑了下来,他脸上不断往下淌着冷汗,心想不会不来了吧?如果等到孙启翔回来还没出得了门就全泡汤了。
陈舒言也着急,坐立不安,一直说要拨电话给孙启翔。又等了半个来小时,家里的门铃终于被摁响了,打开门见小安站在门口,背上背着个大包,气喘嘘嘘地问:“准没准备好啊,孙彦,快点快点,要晚了!”
孙彦嘴里骂了一句,赶忙提上大包小包跟着出了门。楼下老黄开着一辆面包车停在那儿,车上坐着四五个人,见陈舒言也后脚跟下了楼,老黄笑着喊道:“阿姨,别送了,我们直接开车去车站了!”
陈舒言还要嘱咐什么,孙彦急速上了车,催促老黄开车,老黄一踩油门,飞奔出了小区。
车开到二马路的时候,孙彦提着个小包下了车,见对面齐冬瑞那辆红色法拉利早已停在路边。
见孙彦走过来,肖大唇摇下车窗,笑道:“行啊,孙彦,为了演这么一出,大队伍都派出来了,还各个装备齐全!”
“打墙也是动土,索性把戏做足。这戏班子可是一千多块钱啊!”孙彦坐上车,终于缓了一口气。
法拉利直接开往火车站,一个小时后,三人将坐8点钟的火车往石家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