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满脸惊恐纷纷转过身来时,跪在地上的男子忽然只感脚下一空和呼吸困难,都没等他回过神来,人便已经被陈二狗一手举过了头顶。
“牢底坐穿的是你们五个,而不是我。”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更没给任何人求饶和指责自己的机会。陈二狗右脚往后一退,手一挥,头顶的男子顺势便和他另外两名同伴一般被狠狠甩飞出去砸落在地。
撕心裂肺的惨叫随着男子抱头满地翻滚响了起来,周围众人的心更是吓得一抽一抽的根本停不下来,个个面面相觑之下,哪里还有人敢阻拦陈二狗?
在他们看来,陈二狗根本就是一个毫不讲理的疯子,搞不好随便一句话都可能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也只有等警方的人赶来,才有可能制服得了他。
“光,光天化日之下,你,你要干嘛?”
在陈二狗步步逼近剩下两名瑟瑟发抖的青年时,周围群众无不在他凌厉目光下纷纷让道。
“你们不是在等警方赶来吗?好巧不巧,我也在等啊!
你们不希望我走,好巧不巧,我也不希望你们走,所以自然是要采取一些手段咯!
自作聪明也就算了,还把别人都当傻子,你们玩得挺嗨啊!”
陈二狗云淡风轻的嗤笑一声道。
“你,你什么意思?”一青年心中大惊,连说话都开始变得极其不利索起来,诚惶诚恐的看着陈二狗道。
“那两辆黑色捷达是你们的吧?故意忽然违规变道,迫使大货车车主下意识不得不为避开你们撞向左侧。
要不是你身上还藏着带血的铁锤,恐怕今天还真能让你们阴谋得逞。蓄意谋杀变成交通意外,很聪明是吧?”陈二狗随手指向一名戴着鸭舌帽的青壮男子,带着愠怒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没关系,一会只要警方知道就行。
只要拿着你身上的锤子和黎叔后脑勺伤口一比较,再验一下铁锤上面残血的DNA,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大家不妨想想,如果只是单纯的交通意外,伤者后脑勺怎么可能有锤子大小的伤口?”
随着陈二狗话落,最后参与行凶的两名男子也在绝望的眼神中,像烂泥一般全都瘫倒在了地上。
“太可恶了,原来这五个家伙才是罪魁祸首,害得我们还冤枉了真正的见义勇为英雄,该死。”
“幸好小兄弟目光如炬和聪明绝顶,不然我们所有人都得沦为帮凶。”
“小兄弟,对不起,之前是我们错怪你了。”
“蓄谋杀人,制造这么大的车祸,差点就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这种人就该吃枪子。”
在陈二狗从怀中拿出一张餐巾纸,随后从鸭舌帽男子怀里掏出带血的铁锤后,大家终于开始明白了所有事情原委,在一片羞愧的道歉声中,对五人的愤然怒骂也跟着一浪高于一浪。
很显然,这五个家伙根本就不是去救人,而是去看黎叔有没有死?准备补刀的。要不是陈二狗心细如尘看穿了他们的不对劲,只怕早已让他们得逞,不仅得到见义勇为的美名,而且早已在荣光下全身而退。
如果不是大货车刹车及时和陈二狗反应迅速车技了得,给了后面车辆稍多一点的反应时间,这场车祸,还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将家破人亡。
在无尽的愤怒之下,很多当时想要阻止陈二狗暴力的群众,自己瞬间变成了施暴者。直到警笛响起,五人的嚎啕惨叫才终于稍稍缓和下来。
“乖乖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否则,即便进了监狱,我保证你们和你们的家人都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时间紧迫,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无法严刑逼供和耐心劝说。在大家纷纷看向呼啸而来的警车和救护车时,陈二狗面色一沉走到鸭舌帽面前,面色阴冷得极其可怕,直接厉声威胁道。
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方法却无疑是最为奏效的。陈二狗的本事,鸭舌帽已经有所见识。自己一旦进去了,苏培春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家人,他要得手,易如反掌。
“苏,苏培春。”
所以陈二狗话音一落,鸭舌帽立刻便拖着极其虚弱的口气脱口而出了出来。
这个名字对陈二狗而言极其陌生,但他立刻便明白,苏培春肯定是苏氏集团的人。
而且许彤文那所谓的保镖,根本就不是来保护她安全的,而是妥妥的卧底。至于当初苏家为什么要这么做?陈二狗暂时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苏家这是要杀人灭口。
毕竟当初出手伤人纯粹就是为了救人,在将带血的铁锤交给警方后,加上周围群众的证明,陈二狗只简单做了说明,并没有给自己惹来其他的麻烦。
“放心吧!他死不了。我当初说神仙难救,是为了吓唬他的。为苏家奉献了一辈子,最后却落个卸磨杀驴两边不讨好的结局,他心中也应该足够悲哀吧!
对了,黎叔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在所有伤者被救护车拉走后,陈二狗缓步走到一脸震惊愣在原地的许彤文身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道。
毕竟陪伴了许彤文近二十年,他们之间多少肯定会有些感情,这点从他们之间相处过程中,黎叔对她的紧张程度便可以看出来。
所以黎叔平时也绝对无比纠结和矛盾,再加上弥留之际,陈二狗相信他肯定会交代些什么重要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已经用生机赐予保住他命,还说神仙无救的原因。
事实证明,陈二狗的谋划是对的,许彤文六神无主的震惊反应,就是最好证明。而且即便不说,他也能肯定,黎叔百分百是为苏家服务的卧底。
“黎叔说,我父亲要杀我们。”许彤文眼神空洞,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道。
“二十多年了,他机会多的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许母能回答,所以说话间陈二狗也将狐疑的目光转到了她身上,狐疑问道。
“谁要杀谁还不一定呢!杀人的讯号,同时也是救人的讯息。”许母意味深长的轻叹一口气道。
“妈,您说话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许彤文有些急切道。
“那您知道苏培春这个人吗?”
她没听懂,但陈二狗却瞬间秒懂。知道许母不会告诉许彤文,在心中感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后,立刻将话题挑开问道。